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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線是對普通華人小孩的，我認為 文化比如電影、電視劇，以及中國旅遊推給
就是1.學一點中文，然後2.以生活化的方式 華人。我們受美國文化的影響不是靠學習美
對他們進行中國文化符號、習慣的教育。不 國歷史，那只是少數中國精英，大部分人主
要搞得太深奧，太系統。3.時常去中國旅遊。 要是受美國電影影響。美國電影基本不變的
文化符號是一直延續下來認知中國的傳 格式和主題，英雄加美女，面對魔鬼包括政
統，在中國不存在的或已過時的可不講。我 府官員的鬥爭。永遠是正義、善良、智慧、
是說不是學，是認知。我這次在舊金山與一 勇敢戰勝邪惡，揚善懲惡，從來不講大道理，
位重要的華人領袖談了這個問題。我們認為 所以百看不厭。一百年來，很多中國人是從
有必要以教材加網絡的辦法搞幾本認知中華 美國大片認識美國文化的；二是到美國旅遊。
文化的書。是介紹性的。比如建築：長城、 我個人從1989年起去了約15次。雖然沒有在
紫禁城、塔、徽派建築 、江南水鄉、園林、 美國生活，但對美國的精英層、對華人世界
拱橋等等。器物如燈籠、唐裝、旗袍、筷子、 都比較瞭解了。所以我比較善於與美國人、
瓷器、紅木傢俱、玉器。青銅器不再使用的， 華人打交道，也交了一些朋友。同樣，我們
可以不講。年俗：春節、元宵節、清明節、 讓美國人來中國旅行、考察、交流也很重要。
立夏、中秋節、重陽節、冬至、大年夜等。 最好在專業導遊以外，每次安排一場與中國
二十四節氣可以不講，過細，也不是文化年 專業人士的交流，介紹一下中國的情況，這
俗。很多現在不流行、不實行的，除外。藝 就更好了。因為旅遊是點狀的碎片化的，有
術：漢字、書法、中國畫、唐詩、崑劇、京 一個人講一講可能系統了。同時，培養外文導
劇、笛子，不要多。挑重要的即可。每一項 遊也很重要。導遊除外語好之外，對中國的
歷史文化以及當前的國情概況必須有認識。
介紹後面要加上“為什麼”的解讀。
他可以講好一個面。現在文旅合併了，這項
一個中國人，有內在的文化認同就是血 工作應該更好做。
緣文化和價值觀，但這些東西去抽象地講就
不容易被人接受，通過外在符號、生活符號 最後我想講的是要依靠當地人去華人社
去講，就容易接受容易記得。其實，一個海 區推廣中華文化。文化輸出從來就是自然而
外華人對這些外在符號也忘記了，那不可能 然，方式是潛移默化的。不要搞成大規模的政
還認同自己是中國人，認同自己的根在中國。 府行為，還公開宣稱是一種戰略，敲鑼打鼓，
所以，我認為教育要貼切，要通俗易懂，就 傻到了家。這種做法沒有不失敗的。以前長青
是講一個符號，也要講清楚文化。比如紅燈 就是洛杉磯的文化中心，劉冰先生在長青做
籠的起源，它的實用性照明，它的中國紅， 的工作就很有效果。
喜慶。這就非常好。在這個基礎上再培養其 時間過得真快，1989年8月到洛杉磯，已
中一部分尖子到中國來留學中文，成為文化 是三十年過去了。相比較而言洛杉磯變化不
使者。今後幾年，如有可能，我會與舊金山 大，上海變化很大。目前洛杉磯華人社區與
的朋友結合大陸的出版社，來做這項工作。 上海出版界的交流不如以前多了，希望繼續
出版一套很淺顯的華人知識讀本。不求全、 保持聯繫，加強文化交流和建立朋友情誼。這
不求深，不求系統化。可以考慮中文為主， 種情誼希望傳承給下一代。
有英文註釋。不分年級，是分類的。七八歲 最後，我想告訴這裡的朋友們，一個人
到十幾歲的在一起讀某一本的知識。不要實 的職權會隨退休而終至，但文化愛好和追求
踐，只要感知。比如國畫這個符號，只講知 永無止境。歷代的文化人，也沒有幾個是上
識，不要他學國畫。 級安排他做的，都是自覺行為。作家、畫家、
第三，最重要的不是刻意搞那麼多的文 音樂家都是工作到生命終止的。從這個角度
化產品輸出，而是把中國國民在消費的兩大 看，我個人的文化追求還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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