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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這是最根本的。二是拍賣行業內部有些 這是東亞民族的共性，燈籠不同，就是文化

不規範的操作，比如真假混雜，賣出了一些 的差異。其實很多中國人對日本的認識是始

高價位的假畫，傷害了買家。比如炒作價格， 於看日本劇、動漫書、玩日本遊戲，去日本

人為地炒作讓一些投資家吃虧了，影響了他 旅遊，知道了櫻花節、神廟、武士、居酒屋、

們的積極性。這裡面包括一些當代藝術家， 銀座、溫泉，日本人有禮貌、講衛生等日本

有的人標價一平尺國畫賣三五十萬，也是很 的符號、印象，不知不覺接受了日本文化。

不恰當。三是中國的收藏家隊伍總的太年輕，

不夠成熟，當時資金多時，比較衝動，並沒

有很好地研究拍賣市場的規律和價格，“志

在必得”，買錯了很多東西。以上這一些老

賬都要還的，還也就是消化、調整，使大家

更客觀、冷靜、成熟。以後伴之以經濟高潮

的再起，才會有新一輪的拍賣高潮。從道理

上講，中國有五千年的文明，文物有量又有

品質，中國又有很多新成長起來的藝術家，

中國又不缺高淨值人士，這個市場還會好起

來的。我對這一點也充滿了預期。 日本茑屋书店

記者：您在任時經常到北美、歐洲出差，

舉辦各種文化交流活動，對當地華人社會的 我講這些是因為我一直在思考：一個民族

情況也有所瞭解，您認為怎麼讓中華文化走 對另一個民族的文化影響，不是單純的文化，

出去對華人社會產生積極的影響？ 首先是生活方式、商品、服務方式的影響，

其次是文化符號的影響，第三才是派遣留學

祝君波：首先單純做文化工作是做不好 生層面、深入學日本層面。培養對方國的精

的，必須有賴於中國政治、經濟的發展和在 英，一個國家只需幾十人、幾百人就夠了。

全球影響力的提升。經過加入WTO後對外貿易

和經濟發展，中國的地位提高了，華人對祖 回過來說華人，我1989年來看到的華人，

國的認同感相應地提升。以前海外華人有點 與今天已有很大的變化。比如我的侄子一歲

錢就回去幫助家鄉人。現在家鄉強盛了，海 半來美國的，他完全美國化了，幸虧小時候

外華人的地位提升，他們希望子女學點中文， 在美國上過週末的中文學校，但書面中文程

瞭解中國的願望才更迫切。單獨以文化傳文 度不高，口語還會一些。還有一些高中來美

化實際上是很困難的。我們這一代人認識日 國的，中英文雙語基礎都比較好，就容易瞭

本，不是因為學了日文、讀了日本的書，而是 解祖國大陸的真實情況。

接觸到了日本的產品，先是他們的小電器， 現在中國強調文化走出去，編了很多針

後是家用大電器，再後來是日本汽車在中國 對海外華人和洋人的書，有的講得很深、很系

滿街跑，日本幫助中國建設寶鋼、建設機 統；傳統國學、唐詩宋詞、孔孟之學啦，出

場，然後看到了日本料理店在中國開出來，年 了一套又一套。我到美國發現，效果不太好，

輕人喜歡日本料理、日本服裝、資生堂化妝 或者超越了可能性。

品，等等。這就是一個文化影響另一個民族 瞭解並親近中華文化，我認為有兩條線，

的過程。我不懂日文，但日本對我這個人的 一是學中文，讀中文書；以後到中國去留學，

影響就很大。比如日本的店也掛燈籠，但中國 成為中國通，回美國進入專業領域，比如做

是圓的，日本是長的，中國是一色紅，日本 教師、出版人、傳媒人、畫廊經紀人、律師。

是紅、黑、白三色，上面還寫字。都是燈籠， 或者從事中美貿易、文化交流，這是高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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