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3 - 沉重的爱

子。她常常噙着泪叹息：“我立什么？立＇

什么呢？”我便宽慧她，学习的机会今后是

有的，何况还能自学成才。如果与小婉比，

与那些在十年浩劫中遭受不幸的同岁人比，

蛛蛛还算是幸运，我要她“知足常乐”。

小婉嵌在我的心底的，是那双怯生生的

眼睛。那天听萧后从我家出来，依然是用那

样并有点异样的目光凝视了我片刻。至今，

我还能感到那双眼里蒙着的一层泪水。事后

我才知道，她是来告辞的，因为父亲的问题，

全家被遺送回乡了。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

带着几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到农村去了。

几年后的一天，妹妹和我走在街上，意

外地碰见了小。她的模样全变了，皮肤黑里

泛红，显得十分健壮。特别是那双眼睛，不

再是怯生生的了，溢满了生命的青春光彩。

农村广的天地，清新的空气，坚实的土壤，

终于使她成长为一个十分可爱的青年人了。

她激动地告诉我们，自己是作为可教育好的

子女抽调上来的，她当了一名工人。因为列

入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行列，她对前途和未来

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