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1 - 沉重的爱

居然变得巴望着寒冷的季节了。

在高校任教，可以不坐班，时间上似乎

从容一点，我可以不必赶早市。胡乱地吃点

早饭，可以在家里把新的课从头至尾地进行

温习，并在头脑里过一次“电影”，或者排

开各种备课的参考书“…“。然而，邮电大

楼的清晰钟声却不断催促着你，使你无法大

胆地放下心来，一想到下班回来的三口人、

连同我自己都需要吃饭，便只好快缺地再看

一下表，直挨到九点多才提起菜篮。这时，

菜市里的拥挤要比清晨好得多，我可以放快

一点步子，也可以稍加选择。九点左右也正

是收音机星广播操的时间，我时常能碰到附

近中学里的一位蔼行政工作的 M 老师，我高

中的同学。她乗这个空溜出校门，跑到只有

几步远的市，急急忙忙买点什么又跑回学

校，用这快的速度，是绝不会影响工作的。

我们见面总是一笑，避话也来不及说。这次，

我又酸见了 M，她左臂挂着黑纱，是戴的五、

六天前去世的丈夫的孝。她没有向我露出笑

脸，只是愣愣地望了我一眼。然而，那目光

却使我心头突地一跳，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