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2 - 沉重的爱

。我和 M 五十年代高中毕业分手后，一

直不曾见面，当我们不期而遇时，都已是拖

儿带女的中年人了。她的爱人居然是在某中

学任教时的老同事 S 师。S 原是那洋一个生

龙活虎的青年。记得当年，语文教研和数学

教研组是隔壁，每当课间操，他总是第一个

走出数学教研组，推开我们语文教研组办公

室的门高声地嚷：“老师们，休息一会吧！

谁打羽モ球？”于是，我们几个二十来岁的

年轻人便跳起来去抢球拍，然后一窝蜂地跑

出办公室，在白玉兰树下的草坪上直打到预

备铃拉响为止。S 是个大嗓门，连笑的声音

也特别响。他工作起来却是相当严肃认真

的，总喜欢把作业做错了的同学找到办公

室，有时，他的桌边一圈洗是一圈。二十多

年不见了，S 依然是很有精神，只是脸上的

气色不好，头上也不是乌黑的头发了，额上

刻了几道深陷的皱纹，完全不象四十多一点

的人。我不由得暗暗吃惊：怎么変化这样

大？当这个念头消失后，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了。我自己难道不也如此？他们夫妇俩友好

而又无法掩饰的惊讶，不正是有力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