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3 -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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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砸得噼啪作响,那股子猛动,真是吓人。
我家的玻璃窗,被击碎了好几块,屋里的地
上滚进了好些。我好奇地拾起一块,放进嘴
里含着,觉着点也没有,牙却被冰得生疼。
我问妈妈这就是雪吗?妈告诉我:这叫“冰
雹”,和雪不一样,雪轻飘得如同鹅毛一般。
八岁那年,我患了场重病,住了半年多
的医院,只得中途学了。医院座落在郊区,
绿色琉璃瓦的楼房,几乎全隐在高大的亚热
带植物的浓荫下,那儿有几层楼高开满了花
的白兰树,使整座楼房都飘散着它的芳香。
当我病情减轻,可以下床走动时,我总要扶
着晒台的栏杆滴上几朵。我的面前,是满眼
的绿,满树的香,要比自家的住处可爱多了。
出院时,我很有点依依不舍。不过,妈妈说,
要带我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
那是几千里外的故乡,安徽的一个农
村,地图上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一则是看望
多年不见的祖母,再则是让我的身体很好地
恢复恢复。于是,陌生的故乡,便在我面前
展开了个崭新的天地,我那颗长期被禁锢着
的童心,一下子充满了阳光和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