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8 -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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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里闪过在哪本书里见过的魔鬼形象,于


                   是我便拖着怪腔,一边喊:“我一是一魔鬼

                   一一”,一边张开两臂向菊梅姐身上扑去,


                   菊梅姐拼命躲闪,毛伢姐笑得直不起腰。以


                   后我们三人便抱在一起,在草垛边打起滚


                   来,直到我们都笑闹得全身发软才松手。这


                   时,周国已一片沉寂,场地上的孩子早已回


                   家睡觉了。我蓦然发现,祖母和母亲正在远


                   处焦急地呼唤我,于是我们三人便一溜烟地


                   往亮着灯笼的方向跑去。


                            后来,我简直在屋子里呆不住了,白天,

                   跟菊梅姐和毛姐一道上土岗子浇菜,锄草,


                   跟她们一样脱去鞋袜站在水塘的跳板上清


                   衣服。我还学着她们,把蓝花布中打湿了盖


                   在头上太阳。几个月下来,我已经能光着脚


                   板在田埂上跑了。我能辨认出好些农作物,


                   也认得了一些野花野草,甚至能背几首儿歌


                   了。其中一首直到今天还记得烂熟


                            “紫花花,


                            往下挂,


                            一串一串就象狗尾巴!”


                            有一次,天落着雨,我居然在毛伢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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