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5 - 休斯顿作家创刊号2019 Flip M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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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到的东西。天！三天前吃的食物还堵 生间打开水龙头狠狠哭了一阵。我每年回
在食道中，难怪母亲喝水也吐啊！ 国都在秋季，虽然早已过了吃粽子的时节
放置了支架，慢慢撑开了食道，但也 ，可母亲总是有心地在五月就把新鲜的粽
压迫了气管，导致母亲难以安睡，她总说 叶洗净晒干，放进冰箱冷冻。等我回国时
胸口难受，那正是医生所说的异物感在作 ，她再拿出来，兴冲冲地浸泡粽叶，淘洗
祟。医生叮嘱：前三天给母亲多喂一些热 糯米，亲手给我包粽子。想到这些，泪水
水喝，使得支架慢慢完全张开，之后就可 更加肆无忌惮的奔涌而出。母亲的粽子，
以喂一些汤汤水水，接着才是流食。可是 从此要人间绝迹了。
前三天对母亲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长夜难熬，母亲怎么躺都不舒服，深
第一天夜里，她坐卧不宁，半夜坐在 更半夜呈九十度坐在病床上，腰弯得像个
床上，左右摇摆，蔫头耷脑，低声呻吟。 问号，垂着花白的头颅，鼻子几乎要碰到
看到她痛苦难受的样子，我心疼之极，恨 胸前的纽扣。有时候，整个人像一条搁浅
不能替她生病。我坐在病床边，抱着母亲 的鱼，长大嘴巴艰难地呼吸，她不停地用
鼓励她：医生说，支架刚刚放进去确实会 手挠着胸口，说这里难受。
很难受，过了前三天就好了，以后你就能 我实在心疼母亲，跑到医生值班室，
吃东西了，我们回家包粽子，过端午。母 央求值班医生为母亲上点什么药以减轻她
亲虚弱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小伙啊 的痛苦。值班医生给母亲开了一种帖在胸
（如皋方言，意为“宝贝”），今年我不 部的止痛贴，并接上了氧气，总算让母亲
能给你包粽子了，以后我也不能给你包粽 安静了几个小时。
子了啊……一句话令我瞬间崩溃，跑到卫 刚植入支架那两天，我和妹妹轮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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