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11 - 休斯顿作家创刊号2019 Flip Mag

她说完就去了晾台，一会儿回到厨房 我端起折琼给我倒好的酒，酒的

很快就端上来一盘切得很薄的肉片。 热气冒进鼻子里嘘在眼睛上。

肉片下边是一层保鲜膜，保鲜膜下边 “谢谢你的款待，折琼。”

是冰块儿。看肉的纹理好像是牛肉。 “不谢。快喝吧。”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要最后上怕 我喝了半杯酒，然后夹了一片鹅

它化了的那道菜吗？”我问。 肉。肉的纹路很粗，果然，肉丝间分

“对。” 布着冰碴儿，嚼在嘴里几乎可以听到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酱牛肉，是 “沙沙”声，等鹅肉在嘴里化了，它

吗？”我又问。 的香味儿才散出来，和嘴里黄酒的余

“不是。这是冷鹅肉。鹅肉卤好 味混在一起滋味非常好。

之后冷冻上。不是冰箱冻的，是在晾 她的座钟敲响了下午一点。

台上自然冷冻的。把做熟的鹅肉裹上 一点了，我在想。最晚四点我要

纸巾放在牛皮纸兜里，纸的透气性好， 离开这里。我大概是十一点半来的，

那鹅肉带着一股‘冬’气，非常新鲜， 总共不到五个小时。

不像冰箱里冻过的食物又僵又陈。冻 “你怎么又在那儿发愣？”她问

的时候肉还有点儿热，热气会冻成细 我。

细的冰碴。这东西要随切随吃，吃的 “啊？”我这才发现自己独自沉

时候肉还带着冰碴儿最有味道，所以 思冷落了她。

我才在盘子下边垫了一层冰。你试试 “对不起，我经常这样。我刚才

看。对了，先喝一口酒。” 在想，我活了三十几年，象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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