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 - CASA Bulletin of Anesthesiology 2020 Issu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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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7,  No.2,  2020


                       一位产科麻醉医生与COVID-19的遭遇战



                                                  Dongchen Li, MD
                                                Department of Anesthesiology
                                             Rutgers New Jersey Medical School
                                                        Newark, NJ


            2020年3月15日周日下午一位住院医发来短消息,一位产科医生被确诊COVID-19,当时心中一
        惊,立刻查了一下工作记录,发现与他在3月2日和3月3日各做一例剖腹产。从暴露到当天,12 天过
        去了, 我没有任何症状,心情放松了许多。这时当日在产科麻醉值班的住院医来电话告知,她最后与
        这位产科医生接触是在3月6日, 并有上呼吸道感染的症状,要离开医院隔离。


            3月16日周一,我暴露的第13天,一切
        正常,早晨7时准时到班。7:30 做了N95
        口罩的佩戴试验,共有橘黄色、蓝色和白
        色三种,我试了橘黄和白色,适合Regular
        规格。临近中午一位住院医发来短信,在
        CCU有一位COVID-19疑似病人正在接受给
        氧治疗,我立即感到该来的还是来了。我
        所在的医院产科麻醉医生负责全医院的气
        管插管。当我刚刚完成一例剖腹产手术,
        这位住院医告诉我,病人需要气管插管。
        我立即提起装着气管插管药品、器械的蓝
        色背包,乘电梯赶到CCU。我被告知,病
        人是50岁既往健康男性,主要表现缺氧,
        用40升/分高流量氧气补充,动脉血氧分压
        87mmHg。我开始给自己披挂PPE,按顺
        序依次N95口罩、鞋套、头罩、一次性纤
        维保护衣、蓝色塑料的gown (为了防水)、
        双层手套和眼睛保护屏。准备药物propofol
        200mg 和succinylcholine 140mg, C-Mac
        video-assist laryngoscope, 然后和危重症
        医生,她的fellow, 护士和呼吸治疗师一
        同进入病房。我很意外的是病人刚吃完午
        饭,正在玩手机,否认气短,尽管氧饱和
        度不到90%。和他打过招呼后,换Ambu bag 给氧,推注propofol 150mg和succinylcholine 140mg,
        三十秒后插管,期间没有通气,也没有抽吸口咽腔。证实插管成功后,我立即脱掉外层手套和蓝色的
        gown,迅速离开病房,在外间脱去其它着装,最后拿掉N95, 洗手和脸后离开CCU。在值班室洗了
        澡,换了一套刷手服。


            在进入病房前拍了一张照片(见图一),发给同行看, 大多指出脖子不该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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