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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４２ 苏东水文集

二、当时的社会阶级斗争情况复杂

封建阶级内部的斗争，是又斗争又勾结。 皇室之间的斗争也是如此，比如雍正（即胤祯）的谋
位，在雍正四年时，还把两个弟兄改名阿其那（满语意猪）、塞思黑（满语意狗）。 封建阶级内部勾结
是暂时，斗争是绝对的、长期的。

康熙与曹家三代长期勾结，给曹家“织造”肥缺，使他既官且贵，为自己服务。 命曹雪芹祖父曹
寅和李煦郎舅俩包办盐政，使生利机关与规查机关联结在一起。 认为曹寅接驾有功，赏了他一个正
三品的通政使司通政使。 到曹寅死时（１７１２年），他们亏空５４万９千６万两之多，康熙却无微不至
地关怀曹家。 统治阶级共同剥削、控制被统治阶级，最高统治者并不反对自己手下作为“工具”的臣
子的贪污行为，甚至还要加以鼓励。 例如，雍正元年，云南巡抚杨名时，奏请裁除规礼五万余两，而
被雍正所批驳一阵，说什么“督抚羡余”，“犒赏之需”，“封疆之体”，“乃朕之所愿”。①

官僚、地主、放高利贷者、商人“四合一”，是封建大官僚，是兼并大量土地的大地主，是大高利贷
者，是大商人。 从《红》第四回，那位小和尚出身的门子说出了金陵的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关系，
他们是：“联络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所谓“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
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概括了“四大家族”
的有钱有势，侵霸一方。 但是，阶级内部的斗争也很尖锐，《红》中“大有大的难处”，一语道破贾府的

没落态势。 《红》第２１回，古董商冷子兴道： 荣宁二府外强中干，“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
却也尽上来了”。
这个时代这种土地集中与垄断，对农民的剥削加剧，使农民与地主的矛盾更加激化。
那时，佃户每年除交租外，还要向地主馈送很多东西，如鸡鸭、布匹等。 由于统治阶级残酷的经
济剥削，农民只有起义一途。 从元末一直到明亡，农民运动是不断发展的，规模越来越大。 明朝唐

赛儿领导的农民起义就震动一时，而明邓茂七自称“铲平王”要铲平不平等不公平，反对压迫和剥
削。 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领导的起义，规模很大。 当时人们很拥护李自成，参加李的队伍，人们歌
唱“迎闯王，不纳粮，闯王仁义通四方”体现了人们的心声。
不仅是农民，就连市民也在统治阶级的残酷剥削下揭竿而起。 明末城市中手工业者活不下去，
只好起来反抗封建地主剥削。 著名的有武昌人民反陈奉的斗争、苏州纺织工人反抗孙隆税监的斗
争。 这些事例也佐证了：“中国封建社会内的商品经济的发展，已经孕育着资本主义的萌芽，如果没
有外国资本主义的干预，中国必将缓慢地发展到资本主义社会”。②

三、社会财产重新分配和经济危机、 社会危机

封建集团内部的财产面临不断的重新分配。 暗地通过权力争夺、重新分配来体现，明里通过弹
劾、抄家来体现。 比如雍正年间，对曹家的抄家财产就分配给了隋赫德。 这种风气更导致封建统治
阶级对人民的剥削加剧，财富集中，贪污成风，乾隆晚年便出现清朝第一个大贪官和珅，查抄和珅住
宅花园的清单共值银２亿２３８９万５１６１两。 老百姓则被物价上涨所困扰，整个清朝的两百多年米

① 《大清世宗宪皇帝实录》卷二。
② 《毛泽东选集》第２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年版，第６２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