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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閱讀

◎汪靜玉

有些人生來就注定可以悠閑地坐 的喜愛來源於他對傳統
在河邊，有些人會被閃電擊中，有 的顛 覆：對小說敘述
些人會音樂，有些人是藝術家，有 方式的顛覆和對閱讀經
些人懂紐扣，有些人懂莎士比亞， 驗的顛 覆。他“以自己

有些人是媽媽，有些人是舞者…… 獨特的目光認識著這個異化
——來自《本傑明·巴頓奇事》 的世界，以自己獨特的方式 本的束縛下釋放出來。他以自己的
批判著這個充滿醜惡的世界。這種 小說實踐告訴我們：小說創作最大
我對文學的痴迷是從讀艾米莉· 認識和批判以及體現在他作品中的 的技巧是無技巧。
狄金森開始的，這個謎一樣的女詩 惶恐 , 不安 , 迷惘 , 構成了他的創 博爾赫斯和卡夫卡是兩個完全不
人。我那時候也瘋狂地迷戀詩歌， 作基調。”從那些非人的擬人化， 同類型的偉大作家。卡夫卡注重內
迷戀文學，我嘗試各種體裁和題 以及常人的非人化，可以看到他對 容，而博爾赫斯更注重形式。卡夫
材，腦子裡滿是激情和幻想。那時 人的歷史、人的本質、人的命運、 卡在虛構 , 在顛覆，而博爾赫斯在
候我十四、五歲，還讀不懂狄金 人的處境、人與人及人與社會的關 重組，在還原。說實話，我喜歡卡
刘晋平画作欣赏 森，對她的詩也體現在一種最膚淺 係的思考，把非理性的特徵張揚得 夫卡，同時也喜歡博爾赫斯。卡夫
最感性的理解上。這對我其實毫無 怪異、扭曲。 那種荒誕感來自堅實 卡不可被模仿，同樣地，博爾赫斯
第 意義，除了拙劣的模仿。這就是我 、細膩的筆觸，那些心靈的感受都 也不可被模仿，他們在各自的領
最初的寫作方式，和經歷無關，純 有著觸手可及的質感。 域，是獨一無二的。但的的確確我
179 粹的靠想像和青春激情。十多年以 在卡夫卡的小說裡，其後相繼湧 不得不承認，通過閱讀他們的作
期 後，再讀狄金森，我感覺自己在跟 現的意識流、存在主義、荒誕文學 品，我的思想和寫作方式發生了巨
（刊頭題字：何鎮邦） 一個靈魂對話，那關於死亡、永恆、 甚至結構主義、黑色幽默等各種 大的變化。和先前相比較，我成熟
自然、愛與詩的哲學在她生命中的 流派的影子，而且這個影子是前置 了很多，我完完全全地從校園文學
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主办 角色、而且特別是詩的力量如何在 的，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其後作家 裡脫身出來了，我一直夢想的這種
她身上呈現，她躲避世俗生活躲避 的文學創作方法。卡夫卡小說中的 改變讓我欣喜不已。
主 編：郑立行 副主編：黄宗之 顧 問：张棠 叶周 施玮 大眾就只為了追求詩。她生活得那 文學特徵不是單一的，各種文學要 我不得不說，2004 年諾貝爾文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园园 麼孤獨，但恰恰是這種孤獨成就了 素幾乎在他的筆下進行了全新的各 學獎得主奧地利女作家耶利內克的
編 委：董晶 王士跃 史建民 网址：http://www.lacwapublishing.com 她，給她隱士般的生活抹上了一層 種組合，折射出風格多樣的特徵。 系列作品激發了我的創作熱情，她
本期責編 : 董晶 投稿郵箱：lyedited@gmail.com 撲朔迷離的神秘色彩。她用別人 卡夫卡是現代主義先知型的作家， 凌厲的語言攻勢與她獨特的寫作風
沒有嘗試過的方式來“歌頌這個世 他的特殊經歷造就了他。 格相契合，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心靈
界”，同時也把我領入了這個神聖 我有一段時間也讀薩特的學術著 震撼。庫切的代表作《恥》更讓我
时 個周末清晨，我像 奈。 的殿堂。 作，但很困難，我便把這個任務推 如獲至寶，我總是在想，他怎麼在
辛丑年夏季的一
《愛是綠葉》是我的第一本作品
遲到了以後。那個時候流行讀博爾
這麼薄的一本書裡設定這麼大的格
記得在電影《托斯卡納艷陽下》
一 炉 同 间 如 香 往常一樣早起開 那個風雨之夜中的恐怖老宅，竟 集（與陳華中先生合著），在著名 赫斯，我也找來了兩本試讀。我一 局，用這麼簡練的語言和文字來揭
讀就迷上了，就像博爾赫斯本人在
兒童文學作家楊臻老師的主持下出
示一個宏大的主題。什麼是經典？
始臨帖練習草書。
然在第二天風和麗日的陽光照耀
書房裡燃著一爐熏 下美得那麼不可思議、端莊大氣、 版，並獲得了中國少年文學特等 小說中設置的迷宮一樣，我迷失了 我想這就是經典。再就是本哈德·
方向，但我又如此興趣盎然。我感
獎，隨後又出版了詩集《青春的饋
施林克的暢銷書《朗讀者》，他同
香，裊裊升騰的煙 靜謐美好，仿佛一切風雨都未曾 贈》，兩本集子收集了之前發表在 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作為實體而 樣用簡潔幹練的語言講一個有關尊
霧中，我依然能嗅 來過。電影女主人公傾盡所有買 報刊雜誌上的各類小說、散文和詩 存在的人，而是一個游走在讀者和 嚴和人性的愛情故事，他向人們娓
到墨的古雅芬芳和 來了這所破舊的老宅，將它簡單 歌，那一年我 17 歲。之後我作為 讀者之間的幽靈，他非理性地跨越 娓道來，整個故事貫穿年代很長，
宣紙特有的氣味。 修復成一個樸素溫暖的居所， 全國文學少年被四所重點高校提前 時間和空間，縱橫馳騁 , 恣意灑脫 , 卻一氣呵成，架構完美。這些書像
手中的毛筆順暢自 從此這裡便成了她療癒傷痕的 免試錄取，我最終選擇了武漢大學 虛構想像，他跨越了純粹的寫作， 一道道閃電劃過我靜寂的夜空，讓
如地遊走著，每一 “家”。正因為老宅物品的陳舊 文學院人文科學實驗班（第一屆實 固有地存在著。他知識淵博，見解 我一下子找到了我的靈魂之所在。
筆皆有筋有骨、布 反而讓人不再在意外物的價值和 驗班，本碩連讀，學中文、歷史和 獨特，博採眾長，在諸多傳統領域 讀書真的是一件快樂無比的事情，
局章法呼應相承。 華麗與否，轉而歸回省察內心的 哲學三個系的課程）之後，各類媒 中創造了一種嚴肅的新文學，因而 讀好書更能讓我的靈魂得以憩息。
時間在寧靜的氣氛 豐盛和平靜。女主人公也終於在 體蜂擁而至，湖北電視台去我的學 整個歐美文學把他推崇為“為作家
中一縷縷燃燒消 古樸陳舊、充滿時光烙印的托斯 校和家鄉做了一個專題紀錄片，紀 寫作的作家”。這是對一個世界級 作者簡介：汪靜玉 , 美國洛杉磯
失。我抬頭看著面 卡納小鎮返璞歸真，重新獲得了 錄片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至今 的作家最高榮譽的褒獎，而他也實 華文作協會員。曾做過編輯，記者，
前那個精緻的熏香 真切感知自然之美和生命之美的 也沒有看過。 至名歸，可惜他沒有獲得諾貝爾文 14 歲開始發表作品，先後就讀於武
小銅爐裡面沉積著 力量。樹影、清風、流雲、明月， 直到本科快畢業，在最後半年， 學獎。 漢大學中文系和新聞學院研究生院。
的一層厚厚的香 甚至一朵花的芳香，都足以讓傷 我出版了一本詩集《未名湖》，然 博爾赫斯對世界文學的最大貢獻 曾在《北京文學》《青年文學》《作
屑，不知不覺陷入 痕累累、疲憊不堪的心靈逐漸安 後開始大量閱讀卡夫卡的著作和評 在於敘述和語言的突破。他小說的 家》《芙蓉》等雜志上發表中短篇
了一種迷茫與沉 靜、沉澱下來。 傳。通過接觸卡夫卡，我的思維發 敘述技巧出神入化，渾然一體。博 小說。作品多次被選刊轉載和選入
◎ 崔淼淼
思。 這時，一種聲音會在與之共鳴 生了巨大的變化，從之前的非理性 爾赫斯畢其一生所做的努力，就是 選本。著有詩集、小說集，長篇小
我憶起幾年前 的靈魂深處悠悠響起，——生而 思考過渡到理性思考。我對卡夫卡 完成了一種文本還原，讓人性從文 說和報告文學。
與丈夫的那次路 為人來到這個世間的使命和意義
途漫漫的旅行， 是什麼？為了追求財富、名望和 車子終於駛出擁堵 變。鮑接倆寶放學，在車
我們走在紫禁城 地位嗎？還是為了繁衍子孫、傳 的 405 高速，我鬆了 上開玩笑，提到了亞洲人
紅牆外的一角， 宗接代？抑或為了在時間的無涯 口氣，輕踩油門開上 chink 小瞇縫眼兒，這還得
回看倒映在護 中尋找自我的價值和歸宿？這是 日落大道，再轉入一 富豪家里做家教 了！倆寶立馬抓住時機，向
城河中的琉璃 一個沒有統一答案的問題。金庸 條蜿蜒幽靜的環山小 爸爸媽媽報告她是種族主義
黃瓦和正紅色 先生曾說過：“人生就是大鬧一 路，這一帶叫 BelAir， 者，侮辱亞洲人。媽媽或也
牆身，以及靛 場，然後悄然離去。”可是又有 與明星雲集的好萊塢、 感覺寶貝們被管得太嚴，委
青、湖藍與石 幾人能像他那般卓爾不群？即便 比華利山莊連成一片， ◎宮 楠 屈了孩子，於是讓鮑走人。
綠描畫的廊檐裝飾，一種被歷史 出色如他，最後也敗在了時間的 是最為世人所津津樂 幾個月後，來了第二位
浸泡過的久遠之美極具視覺衝擊 生離死別面前，一生經歷了數不 道的人間天堂。出國 Nanny，居然是個小伙子！
力，深深印在我的記憶中。我又 清的坎坷與傷痛。 前我在北京是電影記 美國人，健身教練，所以兼
想起了我們曾在旅途中經過一個 在冰冷的時間面前，沒有人是 者。我從沒想到中文 帶負責媽媽和孩子們的營養
沙漠中的小鎮，偶遇一個由廢棄 永久的贏家。陽光還是一樣溫暖 會把我帶入夢寐以求 與塑身。不知是否因為我是
玻璃酒瓶和報廢輪胎為藝術媒介 耀眼，可是卻照進了悲傷人的心 的比華利山莊。懷著 個亞洲小女人，他言語間有
創作而成的一個現代藝術展覽， 裡，這便是現實中的艷陽高照的 兩分興奮三分好奇五 種對我指手畫腳的支配慾。
這些破舊的東西卻意外有藝術表 托斯卡納。所以我鍾愛東坡居士， 分緊張，我投入到全 看似平靜的湖面暗流湧
現力，魔幻而強烈地呈現了時間 他的過人之處就在於無論時光如 新的人生體驗中。 怎麼看。信奉上帝敬畏自然的傳統 動，衝突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有一
的痕跡，有一種滄桑的沉寂之美。 何虐他千百遍，歷經喪妻喪子之 三個學生是在紐約出生的美韓混 價值觀在世界範圍內受到挑戰。 天當著我的面，他告訴凱西下了中
作為一個擁有珍貴鈍感的人， 痛，一生不是被貶就是在被貶的 血兒，很小跟著搞金融的美國父親 再來說小妹凱倫，小丫頭一天 文課不用講中文，凱西有了援軍一
我更愛天鵝絨的厚實與沉穩，因 路上，他卻始終保有一種苦中作 搬去亞洲，也從小就開始了學中 十八變，玩軟泥的時候，像個魔術 般，向我示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
為它的手感和質地像極了一位從 樂的生存智慧和難得的童心未泯。 文。為了孩子們未來的發展，前幾 師，把一罐罐五彩斑斕的軟泥變成 愣頭青，才來幾天就蹬鼻子上臉，
時光長廊中款款走來的中古美人， 如若不是擁有高貴的靈魂，又怎 年一家又搬回美國來。三個寶貝正 了令人饞涎的奶油蛋糕或冰激淋， 若不及時制止，以後他必會得寸進
帶著一種歲月積澱的痕跡，看透 會有黃州三年的蛻繭成蝶，又怎 活蹦亂跳地跨進青春叛逆期，像所 或者她愛吃的拉面。很快，她又轉 尺，擾亂我的教學計劃。我把他叫
人心卻不輕易道破，老老實實呈 會有流傳千古的大江東去的豪邁 有這個年齡的孩子一樣，聰明又搗 移到了用珠子串手鐲項鏈，我真感 到一邊，嚴正告訴他，媽媽請我來，
現出一種憨拙樸實的觀感和氣質。 詞作以及令後世高山仰止的《前 蛋。我第一次上課，小女兒凱倫（化 覺自己技到用時方恨少啊。不過這 就是要跟孩子隨時隨地講中文。你
這樣的情感會在陳列古代飾物的 後赤壁賦》呢？ 名）就告訴我，五歲的時候她去北 些玩玩樂樂的時候，也是我跟她練 的工作是配合我，而不是相反。他
古董店找到共鳴，就如同老派的 時間就像此時此刻我書房中這 京上中文夏令營，沒出 5 分鐘就把 習中文會話的好時機。她也愛在媽 一聽這話慫了，連聲道歉。天，沒
英國人喜愛歷史悠久、外觀陳舊 一爐不停燃燒的香料，將衰朽和 第一個老師給弄哭了。“你本事可 媽的化妝間裡臭美一番，肆意塗抹 想到美國人中也有典型勢利小人
的老房子一樣，越久遠古老越珍 新生任性地融為一體靜靜地焚燒 真大！”我貌似誇著她卻是話裡有 著最昂貴的化妝品，有時也在我的 啊！我心下暗想：這個牛氣哄哄處
稀昂貴。 著，再頑強不可磨滅的歲月也會 話，“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把我弄 臉上揮灑美容師的想像力，把我一 世沒深淺，幹事不走心的 Nanny，
因為歷史代表著一種無形的資 被它灼燒殆盡。沒有人有力量改 哭，我臉皮厚；再說，一個大人在 會化成嫵媚鳳姐，一會兒又化成嚇 會被留在這個家裡麼？
產，在現代後起之秀的國度裡， 變時空的秩序，每一個當下都是 孩子面前哭，那多沒面子啊！” 人的吸血鬼。網上訂的小衣服來了 出乎意料的事迅雷不及掩耳地發
經過數十年勤勉宏偉的基礎建設， 亙古的永恆，時而古樸蒼勁，時 大女兒花美（化名）名如其人， 一大箱，她又變身成模特跳上梳妝 生了，把人驚出一身冷汗。一天，
一切都是熠熠生輝、嶄新的。 然 而明媚鮮嫩。飄散在虛空之中的 溫柔善良，很喜歡唱歌，最拿手的 台隨著音樂走貓步。變來變去，最 Nanny 與小凱倫單獨相處時，邪靈
而，相比之下，我卻更愛古舊的 裊裊香氣是無垠悠長綿遠的歷史 是《茉莉花》，加上跟我女兒長得 像的還是童話故事裡驕傲任性的小 附體一般，向未成年少女說出了極
物品、建築和那些歷史遺跡，因 和故事，不停消耗燃燒的是每一 幾分像，我和她一見面就很投緣。 公主。 為不堪的話，小凱倫立刻告訴了媽
為那裡有時間遺留下的香氣和味 個鮮活稚嫩的肉體和心靈。似嫩 她屬鼠，愛吃米飯，我又教她唱了 小王子和小公主課外活動多，屬 媽，Nanny 當天就給趕出了家門。
道。 而蒼 ，似蒼而嫩，一切都是時間 《老鼠愛大米》。她還喜歡《在那 於好動型，屁股幾乎難沾椅子讀個 解雇了兩個美國 Nanny，媽媽感
庚子年前、戊戌年尾，一場名 的產物。 遙遠的地方》《風之語》《十年》 書寫個字，但畢竟以前中文有基 慨說 99% 的亞洲人對工作兢兢業
為“家的維度”的主題展覽在北 時間雕琢我們的心性和認知， 等流行歌。弟弟凱西（化名）最愛 礎，學得比較快。凱西喜歡繞口令 業，似乎對再找美國 Nanny 心灰意
京時代美術館舉辦。這場展覽以 滲入我們生活的點滴瞬間，在時 踢足球和上網打遊戲，買東西頗有 兒，四是四，十是十，四不是十， 冷，而 Nanny 的一些工作，就由我
“時間之家”和“時空之家”為 光中燃燒成一片片永恆的香屑。 視金錢如糞土的小王子氣派，消費 十不是四。繞著繞著把自己舌頭繞 來承擔了。這樣的二合一工作，對
創作靈感，立體交叉地呈現了在 正所謂：“長空澹澹孤鳥沒，萬 結賬時都是 30% 小費，估計是跟 進去了，哈哈。凱倫最小但中文最 我是個全方位的挑戰。
時光的延展遞進裡中國家庭的一 古銷沉向此中。看取漢家何事業， 著爸爸有樣學樣。有次把身上僅有 好，念唐詩字正腔圓，唱兒歌聲色 我們不是總說要樹立學生為中心
系列複雜而迅捷的變化，闡述的 武陵無樹起秋風。”我聞著面前 的 20 美元給了一個在商店門口討 朗朗，煞是可愛。 的教學思維麼，因材施教，讓孩子
宗旨是“變遷即進化，要見河水， 書桌上這精緻香爐中雜糅的馨香 錢的年輕黑人男子，我問一會兒你 大約我工作四五個月後，家裡新 在快樂中學習成長，是對我做老師
也要知其源流。”同時參展的十 之氣，暗自祈求能常懷一顆太古 拿啥買東西，他揚一揚手機，手機 聘了一位 Nanny，叫鮑，是位金髮 的挑戰。如果他們那麼乖，早就去
位當代藝術家，以不同藝術介質 之心，平心靜氣地觀賞這時間香 上有 ApplePay，連著爸爸的信用卡 女郎。西方的 Nanny 跟我們世俗 上中文學校了。我應該感謝他們，
為手段，用不同方式勾勒出流變 料中的一爐沉屑！ 呢。 “你很慷慨有愛心幫助別人， 意義上理解的保姆不盡相同，不是 讓我有機緣進入這個非比尋常的家
的時間長河對每個家庭和家庭成 這是美德，不過他年輕有力氣，應 管孩子吃喝拉撒睡那種，是負責起 庭，為我開啟了另一個世界。
員的不同程度的改變和裹挾。據 作者簡介： 崔淼淼，畫家、作家、 該去找份工作。”我說。凱西反駁 規範孩子行為，幫助孩子學業及身
說，觀展的反響非常強烈，—— 教師，《世界華人周刊》執行總 我：“老師，你知道找工作多難 心成長，跑腿一些家務事等，是個 作者簡介：宮楠，畢業於北京廣
時代是無數細小晨昏和晝夜的集 編輯，華人廣播電視台執行總編兼 嗎？” “怎麼會？”我說，“你沒 專業性較高的工作。新 Nanny 有 播學院新聞系，本科學士學位。任
合，在無聲無息間殘酷地凝結成 《華人驕子》和《秒看世界》節目 看見咱們常去的麥當勞、奶茶店、 股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幹勁兒，有 《中國電影報》記者十年，在國內及
昨日的回憶，而“時空之家”正 編導和主持人。出版長篇小說《翡 冰激淋店，都貼著招人廣告麼。” 她在，孩子在上中文課和其它課的 海外華文媒體發表千餘篇影視專訪、
是著眼在時間的多維度理解上闡 墨莊園》、《氿雲瑤》、文學作品 他還是不認同，說老師你不懂。唉， 時候，比較認真守規矩，減輕了我 評論、散文等。出版英譯中小說《溫
述“家”的概念，讓人們更豐盈 集《淼淼看世界》，主編《“首屆 我懂得校園都被極左思潮滲透了， 的壓力，我跟她有種天然的默契。 柔殺手》。現以海外中文教學為主。
立體感知到一種真實的存在和無 華人影視文學獎”作品導讀》。 我也常被他們問到對同性戀、變性 哪知好日子才過兩週，一日風雲突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