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 - tmp

编者的话： 這一期我們刊登了紀念著名中國問題專家傅高義的回憶文章《我給傅高義先生
做家教》，從許多細節中讓我們瞭解了這位哈佛漢學家不為人知的一面，文章
質樸，內容詳實，淡淡中亦見濃濃的友情。我們也特別摘選了傅高義著作《鄧小平時代》的部分章句，以此
追懷這位卓越的漢學家。另外一篇散文《雲深不知處》藉著兩首古詩展開了其中帶給我們人生的各種啟示，
游筆中美文化和語言之間，給讀者帶來一道不一樣的好看風景。 —— 本刊责编王士跃

我给傅高义先生做家教 ◎王玲

晚飯後，兩個小夥兒客人來到我 者，而符合這五個條件的，
在麻州大學（UMAS）留學生宿舍 只我一個。每週兩次課，每
的家。其中一個我認識，是當時 次兩小時，每小時工資 40
（1985 年）為數不多的中國留學 美元。
生小蘇（蘇鐵丁），他的女朋友在 早上從 UMAS 坐灰狗長途
亞洲系學比較文學，聽過我的課。 到波士頓公交中心，再換乘
這裡，又不能不插進一個“八分錢 市內公共汽車到傅高義家。
的婚姻”的故事。 我們上課是在一樓他的辦公
我一個普通的語文老師，初來美 室。
國的陪讀夫人，讀書時學的是俄 生平第一次，我這個當老
語，英語不過是胡文仲《跟我學》 師的兩手空空走進“教室”。
第一冊的水平，怎麼會在先生就讀 他請我坐在寫字檯前，他自 右为本文作者
文章畫作欣賞 的、有名的麻州大學亞洲系任教？ 己坐在側面。我一眼看到， 麼對廣東如此感興趣。他說他需要
第 話說 85 年暑假 來美 後百 無聊 面前端正地擺放著一本書：《劉賓 及時地而且最快地瞭解廣東，而他
賴，於是我誠意去亞洲系聽中國文 雁報告文學選》。封面的顏色很暗， 閱讀得太慢了，理解也太慢了，他
178 學課。從台灣來的鄭教授正在講張 好像藍灰色，而書名是很明亮的黃 要快！快！快！
期 賢亮的短篇小說《靈與肉》，書中 色，所以“劉賓雁報告文學選”幾 一次，讀了一篇報導個體戶的
（刊頭題字：何鎮邦） 寫的一切我太熟悉了。鄭教授治學 個字十分醒目。 文章，他問我：“你見過個體戶
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主办 嚴謹認真，做足了功課，對什麼反 “這，或許是課本？” 我心中暗 嗎？”“見過呀！”“什麼樣？描
右啦，下放啦，都有所瞭解，唯獨 想。他看出了我的詫異，說：“剛 述描述！” 我說：“琳瑯滿目，有
主 編：郑立行 副主編：黄宗之 顧 問：张棠 叶周 施玮 “八分錢的婚姻“，琢磨不透，也 剛送給我的，咱們就唸這本書，又 賣手錶的，有賣收錄機的，很大方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园园 到處查不到解釋。課堂之上，他突 認字，又瞭解中國社會，還可以瞭
編 委：董晶 王士跃 史建民 网址：http://www.lacwapublishing.com 然轉向我：“王老師講講，什麼是 解作者這個人。”說“這個人”時， 公開的。”“以前不公開嗎？”“當
然不公開啦！在北京賣自家的雞蛋
本期責編 : 王士跃 投稿郵箱：lyedited@gmail.com 八分錢的婚姻？”我緩緩地講著： 手還向天花板指了指，原來這辦公 都偷偷摸摸的。”他蠻有興趣地問：
解放以後，我們只出過兩種面值的 室還有樓上。 “你沒買點什麼？”“沒有。”“為
郵票，一種 4 分錢是本市 莫不是？果然是！劉賓雁和夫人 什麼？”“不會打價兒。”我倆都
不 深 云 处 知 郎靜山的幾張攝影作 He stays deep in the mountain proud, 的郵資，一種 8 分錢，是 就暫住在二樓。今天，怎麼誤闖到 笑了。
在微信朋友圈中看到
I know not where, veiled by the
這麼個怪圈裡來了？！
往外省市寄信的郵資。一
品，很喜歡其中一張， cloud.” 封貼了 8 分錢郵票的徵婚 我鎮定了一下自己，開始上課。 此期間，傅高義往返廣東多次，
雲霧縹緲之中依稀可見 許教授是翻譯奇人， 什麼詩都能翻 信，就能娶回一個四川（當 “從頭讀嗎？” “先讀《人妖之間》 每次都會帶回很多報紙和資料。他
遠處的松枝，近處的幾 譯，有時翻譯得十分巧妙。即使這樣， 然也包括其他地區）的新 吧，聽說是代表作品。你以前讀過 告訴我，他急於完成一本書《廣東
棵樹，和一位身穿長 我感覺單是讀英文翻譯很難體味出原詩 娘，“召之即來，來之能 嗎？”我點點頭。當然讀過！ 先行一步》，我幫了他很大的忙。
袍、持杖而立的老者的 的極簡風格和空靈的意境。 婚”。課堂裡鴉雀無聲， 教學有點兒怪，學生讀，老師聽 有一次，他從廣東回來，告訴我
背影。 我自己也翻譯過一些唐詩，通常是當 籠罩著沉重的氣氛。 著。學生有很多不認識的字，問老 廣東有很多機會，問我有沒有想過
我用鉛筆在素描本上 時覺得自己翻譯得不錯，過了些天再 後來鄭教授又講過《人 師。可是，有的生字傅高義堅持自 去廣東發展。我說“沒有。”他問
臨摹了這幅攝影，寫上 讀，就覺得不妥了。有句名言說“詩是 到中年》《花橋榮記》等 己查字典，是一本台灣出的部首字 為什麼？我說：“離不開北京，離
攝影的原標題《雲深不 在翻譯中失掉的東西”，道出了文學翻 文，課堂上不時請我發言， 典。很快我發現了規律，他認為已 不開家，沒有闖勁兒。”他卻揪住
知處》。 譯的無奈。 我成為不在編（當然也不 理解，只是忘了讀音的字，他會問 不放，接著問：“親戚們沒有闖
吃完飯時拿給老公 由此我想到，在孩子們小的時候，讓 掙錢）的助教，同時也成 我；他認為需要加強理解的，一定 廣東幹得好的嗎？可以利用關係
看，他隨口說了句：“雲 他們背誦一些唐詩真的很好，當他們用 了鄭教授的摯友。我喜歡 要查字典。對於傅高義來說，更重 呀！”哈，傅高義開始認識中國的
呢？ 你這幅畫應該叫 中文背誦唐詩，知道李白和“床前明月 朗誦和演話劇，常在舞台 要的是對文義的理解。 “關係”了！這才是他要瞭解的 !
林深不知處，樹多不知 光”的時候，儘管他們不一定知道李白 上亮相，寫作是我的業餘 《人妖之間》開頭就寫到文革初 也是他在《廣東先行一步》裡大量
處， 葉 多 不 知 處。” 是多麼了不得的一個詩仙，他們有可能 愛好。在鄭教授的推薦之 期成立戰鬥隊，他問我：“你參加 探討的。我說：“我的親戚大多在
確實我只畫了樹， 我 對中國古典詩詞有個感性的認識。就好 下，我拿到中文寫作課， 了戰鬥隊嗎？”印象太深了，這 教育界、醫務界，沒有當官兒的，
的畫裡沒有雲。 像我兒子雖然沒有讀過賈島的詩，起碼 成為正式的兼職教師。當 是識字以外他問我的第一個問題。 也沒有做買賣的。”“沒有關係不
我說，“你沒看見雲 能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還能聯想起一 我離開麻州時，鄭教授給 “沒有。”“為什麼？大家都參加 行嗎？”他在思索，也在問我。“不
◎ 田晓风
是因為雲深。” 其實 個有意思的話題。 我了強力的推薦信。此是 呀！” 他著實有點兒奇怪。“不 行！！！”親愛的傅高義，幾千年
我畫畫時沒有想到雲， 李白的詩《靜夜思》，是一首膾炙 後話。 想給人家添麻煩，人家也不敢要我 織就的網撕不破的。
只是最後加上了攝影師 人口， 經久 不衰 的詩 作，寫 於大 約 蘇鐵丁認識我這個在校 們。我們是死老虎。”我和先生同 1989 年先生在 UMAS 獲博士學
的原標題。我的畫上只 一千三百年前的中國唐代。詩的構思精 園裡小有名氣的陪讀夫人 在一所農村中學任教，1957 年， 位，在德州大學拿到教職。我向傅
有樹、樹枝、樹葉、以 緻，用詞簡單，含義清晰，短短四句， 不足為奇了。只見小蘇指 先生讀大學二年級時，被劃為右派 高義辭行，我們互相祝福。他的推
及一位持著手杖的老 寫出了思鄉遊子的深切感受 。中國長 著同來的小夥，“這位是 學生。於是，“學生右派”、運動 薦信保我在美國大學亞洲系和中文
者。 大的孩子在學習中文的過程中必須要背 哈佛小蘇，蘇煒，他想給 中的“死老虎”，都成為傅高義問 學校，通行無阻了二十年。
兒子看了一眼我的畫，老公順口告訴 誦李白的作品，正如在美國的第二代華 你介紹一份教職。”“好 我的問題。
他：“這畫的標題是 Lost in the deep 人在學習英文的過程中，一般要學習莎 哇！”已有二十五年教齡 很難遇到樓上的劉賓雁，他知道 作者簡介：王玲，一九六一年畢
clouds。”我說了句“你翻譯得不錯”， 士比亞或者愛倫坡的作品。 的我心中暗想：小菜一碟！ 這是傅高義的付費學習時間，所以 業於北京首都師範大學中文系，長
老公便得意地把原句背出來：“松下問 為什麼中國的孩子都要背李白的這首 蘇煒 個子不高， 聲不 從不打擾。時間長了，當然也會偶 期從事語文教學工作，業餘愛好寫
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 詩？不僅因為李白是中國唐代最著名的 大，“想聘請中文教師 然碰到。總是劉賓雁走到樓梯口， 作和朗誦。《對窗掛著的葫蘆》獲
不知處。 ” 詩人之一，他的詩代表了唐代詩歌的藝 的是哈佛費正清東亞研 傅高義邀他一起坐坐，於是我有 海外徵文二等獎，並收入冰心先生
這時兒子若有所思。 他說：“我小 術高度，也是因為這首詩的語言簡單自 究 所 主 任 傅 高 義 (Ezra F. 幸認識劉賓雁，知道他是東北老 主編的《百人海外親歷》一書。出
時候也背過一首中文詩， 叫什麼來著？ 然，適合剛上學的孩子們學習中文。 Vogel)。”“ 嗡！” 腦 瓜 鄉。記得有一次傅高義問他：“你 版散文集《懷柔情話》、長篇紀實
‘床前明月光’...... 為什麼在中國的孩 談到在中國上學，我們都有很多愉快 裡一聲轟鳴。“漢學家！” 寫了很多別人的故事，你是怎麼 文學《走進王公館》、傳記文學《玉
子都要背這首‘床前明月光’？” 的和不愉快的童年回憶。上學的時候， 我脫口而出。 找到他們的？”劉說：“我下班回 印岩 我的父親》。現為美國洛杉磯
我順勢告訴兒子這首詩是中國唐代著 做過的作業、考過的試太多，高考的壓 我知道傅高義還是到美 家，樓梯左側往往會坐了一排人， 華文作家協會會員、洛杉磯“雕龍
名詩人李白所作，表達了思鄉的情懷。 力太大。 我們這一代“身經百戰”， 國之後。先是陸續聽說日 等我。臨走，都會交給我一個牛皮 詩社”副社長。熱心社會活動，在
還告訴他李白、杜甫是中國唐朝歷史上 小學和中學的時光，有不少都浪費在複 本人買下了這裡、買下了 紙袋。客人們走後，我讀著這一個 諸多場合為大家朗誦詩文。
最有名的兩位詩人，應該記住他們的名 習考試上面了。 那裡，接著聽說有個叫傅 個紙袋，內心顫抖，不能自己，不
字。我說我個人尤其喜歡李白的詩，云 當我們都不再需要參加高考，連我們 高義的漢學家寫了一本書 能入眠，望著一個個紙袋裏的冤 你的印记
云。說話間兒子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他手 的海外長大的孩子也都上了外國大學之 《日本第一》。我原以為 魂……。”
邊的英文書上去了。他是愛讀書的人， 後， 回頭想想，我們所學的那些數理 傅高義是個老中，很佩服 不久後，劉賓雁到 UMASS 演講， ◎山杉
可是他在海外長大，不諳中文，晚飯桌 化題目，還都會做嗎？我們當初熟讀過 有這樣的眼光和膽識！後 也去過我家，我送她一盒我的拿手 一
上，他常常帶本他自己要看的英文書邊 的語文課文，還記得幾句？ 來才知道傅高義是老美。 北方吃食一一餡兒餅。藉此文記下 如果說，過去是一條銀河
吃邊看。 也許我們都還記得李白的幾首詩。 大學者、漢學家，請中文 我和劉賓雁的淡淡的亦是濃濃的情 我確信，我們鑿出了上面的
我心裡卻還在問自己：“我們小時候 甚至我們還能記得賈島的幾句詩。其實 老師？？？一腦子糊塗。 誼。 每一顆星星
為什麼要背唐詩？為什麼人人都要背李 唐代的詩篇也只是中國文學眾多的寶山 “教什麼？怎麼教？什 我一向守時，從不遲到，可是這
白的這一首詩？”似乎這個問題我沒有 中的一座山峰。 麼條件？” 蘇煒輕聲細語 麼重要的教學，那天卻因為車禍造 二
回答好。 古代隱士改採的靈丹妙藥，傳說在人 地回答：“說標準的普通 成交通擁堵，我真的遲到了，至少 夜總是垂著長髮
吃過晚飯，時間不早了， 窗外還很 跡罕至的高山之巔；而高人和智慧，也 話；會讀會寫簡化漢字； 半個小時。我知道傅高義是個認真 等著我們掀開
明亮。 透過落地窗， 看見不遠處後山 如高深的雲霧，可遇不可求。 熟練使用漢語拼音；會讀 的人，我也是個認真的人。我看出 看見下面的長河
上的樹枝在搖曳。南加州的夏末，傍晚 我們從小開始讀書、學習、參加考試； 會寫繁體字；熟練使用注 他臉上的不悅，就開門見山地說： 穿梭的魚
已有入秋的感覺。回到書房，翻出一本 我們不斷模仿、記憶、尋找、感悟。我 音符號。”哈！捨我其誰！ “遇到了車禍，沒大事，上課吧！” 把昨天縫成相連的浪
唐詩選。 們學習本土的語言和傳統，也吸收外國 繁體字、注音符號都是童 “哪兒有車禍？”“高速上。”我 破綻越多，越不能讓人遺忘
“雲深不知處”來源於賈島的詩作。 的語言和文化。 子功。應聘！ 本想輕描淡寫，他卻認真起來，
詩的題目是《尋隱者不遇》。作者賈島 我們也許勤奮讀書，好學不倦，然而 我拿到這份教職，傅高 “你坐灰狗？” “是呀。”“從 三
（779-843）是唐代著名“苦吟詩人”。 我們能學到的和能做到的都有限。山外 義請我吃了一頓中餐。席 哪 裡？”“Amherst UMAS。” 他 如果我足夠的柔軟
他出身貧寒，當和尚未成，後還俗； 有山，天外有天，正如真意在詩外，雲 間，他告訴我，（他中文 突然不說話了，然後拿起了那張開 是不是就可以彎成一種形狀
科舉屢試不中，一生窮困潦倒。賈島有 深在畫外。 很好，只是略帶洋腔洋調） 給我的支票。（每次他總是事先開 而對某些感知麻木？
個出了名的故事，是反覆琢磨用“僧推 但願，在不斷求索之中，我們可以打 給他介紹了十幾位應聘 好支票，壓在桌角的檯燈下）我忙
月下門”還是“僧敲月下門”入詩，據 開一片視野，接近遠方天際那深不可測 說：“今天不要啦！我遲到時間太 四
說這個故事成為“推敲”一詞的來歷。 的雲 ...... 長啦！”他卻說：“是我的錯。 我試著撕下你留下的印記
賈島的詩常寫痛苦之心，荒寂之境，語 你往返要 8 個小時，兩小時 還沒有撕完
言風格簡淡中見意境。 他獨闢蹊徑， 作者簡介：田曉風 , 生於 ： 上課，這工資太低了！” 我已經體無完膚
以“苦吟”、“詩奴”之稱留名後世， 北京。北京大學西方語言 傅高义著作选摘 此後，我漲了工資。
是後代尊崇的詩神之一。 文學系英語專業本科畢 因為孩子尚小，母親 【作者簡介 】 山杉，本
“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乍看 業。留學德國、美國， 毛時代教給他們的東西，認為西方工人受著剝削， 生病，我要回國探親。 名李姍，居洛杉磯。美國執
只覺不是很工整的對仗，但是其含義耐 獲美國紐約聖約翰 鄧對他們解釋說，其實不是那麼回事：日本工人掙的錢 傅高義和我約定，無 照會計師，美國薈才環球企
人尋味。 詩人的感覺包括尋找，失落， 大學文學碩士學 能夠買房子、買車、買那些中國還根本沒有的家電。鄧小 論何時返美，仍來教 業諮詢公司資深財經顧問。
茫然，無奈，隱者的情操包括其高冷， 位。先後在紐約、 平在日本不僅看到了他過去只是讀到過的東西，他還要學習 他中文，而且說希望 《洛城詩刊》主編、美國洛
深邃，避世，免俗，或者還有許多隱含 香港、奧克蘭、悉 日本人是如何組織工人、如何將他們的敬業精神和效率發揮到 我能有機會去廣東看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理事、美
的意義，一切都由這簡單的詩句傳遞出 尼、多倫多等地工 最大的——他將其總結為“管理”。 看。兩年後我回來 國高校聯盟文學社副社長。
來了。我不由得感嘆：不明白為什麼現 作。目前居於洛杉 如果說大多數中國人對生活的改善表示感謝的話，那就是鄧 了。 著有詩集《星 • 吻》《異
今還有人去寫格律詩。難道這些妙不 磯及北京。詩人、 小平。在 20 世紀，還有其他領導人在改善這麼多人的生活 這次上課的課本是 鄉詩情》（合集），《山杉
可言的五言詩，不是在唐代已經被寫完 自由撰稿人、翻譯、 方面做得更多嗎？ 20 世紀的其他領導人是否對世界歷史 報紙，常常是廣東的報 隨筆集》。作品收入《新世
了？ 顧問、北大英語客座 產生了如此巨大而持久的影響？ 紙，看來是有人專門提 紀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作品
這首詩許淵沖教授譯文如下： 教師。作品有譯作《畫 與毛和周相比，鄧關注與中國有關的重大問題 供給他。教學也換了方式， 選》，紐約《新世紀時報》，
“For an Absent Recluse. 品北大》、詩集《浪花集 - 時更有系統性，也更加坦白直率。 由老師我讀，不僅讀，還要總 韓國《藝術文化》，香港
I asked you lad beneath a pine, 曉風詩選》、詩畫集《浪花集 - ——摘自《鄧小平時代》 結文章講了幾個問題，有時還要 《文綜》等。
My master has gone for herbs fine, 田曉風詩畫選》等。 寫在一個筆記本上，不知道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