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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解放前夕，我父親在上海與地下黨

來往更多了，除了章士釗、潘漢年，還有周

恩來的親戚。黃國棟曾經告訴我，抗戰勝利

到上海解放前，有一個特別神秘的人經常出

入杜家，跟我父親來往很頻繁。

在黃國棟的回憶文章里也講到了這件事，

說我父親在重慶收了一個姓周的門徒，當時

他用的是化名。回到了上海，我父親把這個

門徒介紹給周祥生，在祥生汽車公司工作。

平日周祥生來拜訪，我父親常常不見，

但是這位姓周的先生來，立刻接見，幷且告

訴賬房黃國棟和茶房徐濤生，只要周來，就

讓他進去，不要阻攔。這件事，當時都覺得

奇怪。

後來，黃國棟在解放後的上海又見到這

個神秘的周姓先生。黃國棟回憶說：解放初，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西藏路遇到了這位姓

周的先生，他當時坐在小汽車里，看到我， 杜月笙在辦公室

就在西藏路邊停下，下來跟我握手交談，感

謝我過去對他的照顧，幷說了他的原名叫周

恩霔，是周總理的堂弟。周恩霔解放以後， （本文選自《我的父親杜月笙暨杜府舊

擔任上海市人民政府參事，1983年去世。另 事：杜維善口述歷史》中華書局（香港）有

外，周恩霔也是京劇票友，喜愛京戲。 限公司，2020年8月全國上市，海外讀者在香

我父親與共産黨高層人士也有接觸。1949 港“文化閱讀購物平臺”（mybookone.com.

年初，由于戰爭影響，秦皇島解放區的煤炭 hk）內地淘寶天貓購買 ）

困在港口，上海的許多輪船由于缺乏燃料而

不能航行。當時的我父親是中國海事建設協

會主任委員、全國面粉公會理事長。

我父親就主動與共産黨聯絡，提出用上

海面粉換煤炭的建議，2月13日，毛主席回復

電報，對我父親的建議表示贊賞和同意，電

文說“恢復華北、上海間航運、以利生産之

發展極爲必要”。

當時的上海，國民黨嚴密控制，在共産

黨的幫助下，實現了國統區與解放區的首先

通航通商，以煤炭換面粉，解決了雙方的燃

眉之急，後來周总理肯定地說“這次主張通

航就是爲人民辦了一件有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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