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 - tmp

老司機的 奇遇

◎楊聖斌

春天的德州氣候宜人，空氣中
散發著花香。阿村在卡車加油站洗
了個澡，背著換洗衣服正準備上車，
在緊挨著的油泵處，一位女司機正
從車上下來，阿村眼睛突然一亮。
開卡車大半年了，也遇見過不少女
司機，可眼前這位年青女司機一表
人材，白晰的皮膚，一雙清純的眼
睛，一身得體的運動服與苗條的身
材相得益彰。阿村手把著車門站在
踏板上，都忘了要上車。隔著車頭
對方似乎沒有意識到阿村在看她，
下了車徑直向店裡走去。阿村丟下
背包，關上車門，決定再回店裡溜 出了泵站，紅色的車頭，車身上印 沖涼。出來的時候讓周圍的人驚艷，
達溜達。 著“US Xpress”, 留給阿村的是萬 兩人穿著同樣品牌的運動服，色彩、
人到中年，阿村顯得莊重儒雅。 分懊惱：幹嘛那麼拘謹？可世上沒 風格是那樣的協調。凱妹問道：“你
劉晉平畫作欣賞《美鶴》 那女司機迎面看了阿村一眼，微微 有後悔藥，阿村心想：啥時候能再 也喜歡這個品牌呀？”阿村說：“打
一笑，阿村回了一個注目禮，出於 遇到她呢？要是跳槽到她那家公司 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就喜歡上了你
禮貌也沒多打量。也許因為都是亞 該多好呀。 那身‘愛的大使 ADIDAS’，之前我
第 裔面孔，“相逢何必曾相識”。 後來阿村並沒有換去 US Xpress 是不怎麼愛穿運動服。”
女司機準備上車了，阿村不緊 那家公司，他常勸自己，擦肩而過 凱妹要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能有

172 不慢跟隨其後，從她的車前走過。 的事情，何必總放在心上呢？可身 回程的貨，阿村自己是老闆，決定
（刊頭題字：何鎮邦） 期 她好像要跟阿村打招呼，阿村一抬 著運動服女司機的形象像烙印一樣 留下來，好好陪陪她。這一夜注定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頭發現她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位 刻在他的腦海裡。 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大西洋上飄
一幌二、三年過去了，山不轉
來的微微海風，吹走了疲勞和喧囂，
老司機，聽他們用韓語對話，阿
村只會一句韓文“阿連阿塞奧（你 水轉。 他倆談天說地，工作、生活、曾經。
主 編：鄭立行 副主編：黃宗之 顧 問：張棠 葉周 施瑋 好）”，但他沒有勇氣講出來，女 邁阿密的秋天是迷人的，色彩 凱妹很喜歡中國的歷史和文化，她
編 委：董晶 王士躍 史建民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司機太美了，他生怕別人以為他輕 斑斕，處處如詩如畫。一天傍晚， 還會背很多唐詩，“海客談瀛洲，
網址：http://www.lacwapublishing.com
本期責編 : 史建民 投稿郵箱：lyedited@gmail.com 浮。 突然下起了大雨，阿村開著自己買 煙濤微茫信難求……”。兩人用中
文對唱《敖包相會》，“如果沒有
來的卡車，哼著《冬季到台北來看
瑤 光 金 他們的車子發動了，緩緩地駛 雨》，小心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兒不會自己
《陳情令》是 訓，踐行自己“鋤奸扶弱，無愧 雨帶給他的不是絲絲愁悵而是清新 開”。
阿村打開琴盒，把小提琴調了
和滋潤。在他前面一輛卡車擋住了
2019 年網路熱播 於心”的誓言，為保護無辜的溫 他的路，單行道也不能超車。阿村 調音，拉響了《友誼地久天長》。
的古裝仙俠劇。 氏遺民，不惜與整個仙門決裂。 只好停下來上前看個究竟，原來轉 棋逢對手，凱妹接過小提琴，拉了
該劇用魔幻超現 這種正是中華文化興滅族、繼絕 彎上大路處是個大上坡，雨天車輪 一 曲《You Raise Me Up》， 指 法、
實的手法，以五 世，捨生取義的精神。權勢和利 打滑上不去。阿村決定去幫忙，司 技巧在阿村之上。阿村又拉了一曲
大仙門世族為背 益是高度不穩定的東西。玩弄權 機給他開門讓座。阿村踩住剎車， 《梁祝》，凱妹一邊打著拍子一邊
景，講述了雲夢 力的人最容易被權力反噬。攫取 離合器，在面板上撥弄了兩下，一 輕聲唱，有的地方她加重手勢像是
的 江氏養子魏嬰（魏 利益的人，最容易眾叛親離。趨 踩油門車子衝了上去，那個司機示 特別的提醒，顯然她對這首名曲的
無羨）和姑蘇藍
炎附勢者，勢異而志移。往來利
理解是非常深刻的。曲終，兩人沉
意阿村右轉朝著高速公路的方向。
生 劇 悲 人 氏含光君藍湛（藍忘 分屍聶明玦；虐殺生父金光善；亂 益者，利盡而人散。而道義和良知 接著阿村把車子停在路邊，並按下 浸在音樂的旋律裡。凱妹說：她去
則是長久穩定的東西。良知可能被
機）相遇相知，歷盡
倫迎娶、事發後又逼殺同父異母妹
江浙滬一帶旅行時，特地去上海音
應急雙閃。
艱險，悲歡生死，攜
當正副駕駛座上兩司機四目
會遲到，但終究不廢因果。金光瑤
後狗急跳牆，伙同蘇涉，欲在亂葬
手決疑，除惡濟困， 妹秦愫；扼殺親生兒子以遮醜；最 誤解，卻終將雲開見日。正義可能 相對的時候，雙方都驚呆了。那 樂學院，拜訪了老藝術家俞麗拿老
師，俞老師 18 歲那年擔任《梁祝》
行俠仗義的故事。該 岡屠殺眾仙門世族……走上了一條 至死不悟，把自己的暴行歸罪於江 位司機猛抓住阿村的手臂，“你 首演的小提琴獨奏。
劇熔感情、倫理、懸 喪心病狂的不歸路。但人算不如天 湖。殊不知，雖然出身完全不能選 是？……”，阿村也認出了對方，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說
疑、玄幻於一爐，寫 算。經過聶懷桑的暗中指引和相 擇，但是道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選 雖然是戴著棒球帽，穿著 T 恤衫和 著唱著，不知不覺天就亮了，朝霞
意唯美，空靈含蓄， 助，魏嬰得獻舍還魂，和藍湛一起 擇。 牛仔褲，這正是那個穿運動服的韓 從天邊冉冉昇起，海上日出絢麗奪
亦真亦幻，戲劇衝突 查清了真相。最後在觀音廟，金光 《陳情令》沒有把金光瑤塑造 國女司機。雙方站了起來，阿村很 目。
環環相扣，人物命運 瑤被徹底揭穿，身敗名裂。 成一個臉譜化的反派人物。在他身 想去擁抱對方，可還是有點東方人 阿村想起最長的一次聊天，最
跌宕起伏。觀之令人 金光瑤與魏無羨有著相似的經 上，我們看到了人性的複雜多面。 的靦腆。 “我叫凱妹，上高速前有 初來美國的那幾年，有次在紐約碰
情難了，意難平。 歷。都是幼年孤苦，同樣的英俊聰 他雖惡貫滿盈，卻恩怨分明。殺 個加油站，我們在那裡見。”女司 到了他的老同學，兩個大老爺們一
此劇的成功，除 慧，同樣的與命運抗爭，甚至他們 父之後，他滅口了 20 幾個參與的 機落落大方地說道。 聊聊了三十六個小時不帶停的。美
了雙男主神仙顏值， 倆的知己都恰巧分別是藍曦臣和藍 妓女，卻放了那個在他們母子最難 風停了，雨住了，夜色中阿村、 國打工都把人打傻了，孤獨、無助
精微演技，以及編導 忘機兄弟。但是，金魏二人卻演繹 堪時相助的思思；殺死結義大哥而 凱妹一起走進了加油站的咖啡廳， 又苦悶。也有一些美媚像凱妹這樣，
哲 ◎ 海 匠心獨運、不落俗套 了黑白、正邪、生死、悲歡……截 心存愧疚，故關照其弟聶懷桑；誤 阿村點了兩杯咖啡，兩人像是一見 巾幗不讓鬚眉，頑強拼搏，不靠嫁
之外，眾反派配角出 然相反的人生。 殺金子軒，卻寵愛嬌縱其遺腹子金 如故。 “上次的那位師傅呢？”阿 個有錢人過日子。美國的卡車行業
彩也是重要原因。其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金光 凌；卑微時，藍曦臣是唯一真心平 村問道，凱妹告訴他，那時候她剛 裡，有各種人才，工程師，醫生，
中，頭號反派金光瑤 瑤是金氏家主金光善與妓女的私 等待他的名士。所以，金光瑤始終 剛跟車實習，師傅是公司指派的， 博士，教授，他們馳騁在新大陸，
（朱贊錦飾）格外引人注目。 生子。其父花心好色，薄情寡義， 對藍曦臣禮敬有加。最虐心的一幕 對她是畢恭畢敬，三個月實習期滿， 譜寫著新移民的艱辛樂章。
金光瑤佞幸善柔，曲意鑽營， 不認他們母子。金光瑤初上金麟台 是，當聶懷桑誤導藍曦臣刺中金光 她就和師傅分開了。勉強完成了合 佛羅里達的西海岸與別處不
好話說盡，壞事作絕，卻相貌俊 認親，恰逢同父異母的長兄金子軒 瑤時，金握住寶劍一寸寸刺穿自己 約規定的十個月服務期，後來去了 同，長長的跨海大橋，車子像是行
秀，面白如玉，乾淨利落，眉心一 生日，卻被踢下金麟台。同樣是兒 的胸膛，哀怨道：“我這一生撒謊 韓國人的公司，先後換了幾家，話 在水面上，海天一色，一望無際。
點丹砂，顯得聰慧乖巧。憑借他的 子，且同一天生日，待遇卻天壤之 無數害人無數……可我獨獨沒有想 峰一轉凱妹講起了流利的中文，讓 早餐後，凱妹和阿村決定去兜兜風
相貌、機敏和隱忍，他先後得到了 別。金光瑤由單親母親撫養長大， 過要害你！” 他本欲與藍曦臣同歸 阿村吃驚不小。原來凱妹來美國之 再回車上休息。車子開到海心，他
姑蘇藍氏宗主藍曦臣和清河聶氏宗 沒有兄弟姊妹，學業和武功都不扎 於盡，但當藍曦臣表示懊悔並默認 前，曾去北京大學學了兩年中文， 倆的手輕輕地握在了一起……
主聶明玦的信任並輔佐聶氏家族， 實。他的成長過程中，充滿了貧 以死相陪時，金光瑤卻終究不忍， 後來又在大連工作過兩年。 生活不只是有孤獨和苦悶，也
躋身修士之列。後於溫氏打壓聶氏 賤、歧視、屈辱。而魏無羨雖然是 在大殿將傾之際一掌把藍曦臣推出 凱妹執意要請阿村吃晚餐，馬 有詩和遠方……
的戰鬥中改換門庭，投靠仙督溫若 孤兒，卻有幸被雲夢江氏宗主江楓 殿外。這一掌，推出了人性的光 路對面有家中餐館，中餐館在美國
寒，卻與藍曦臣繼續保持親密聯 眠收養，與江的一雙兒女一起長 輝。這一掌，在無間道上推開了一 可謂星羅棋布。一盤苦瓜炒牛肉， 作者簡介： 楊 聖 斌，60 後 出
繫。在眾仙門討伐溫若寒的射日之 大。江叔叔對他視如己出，疼愛有 扇自我救贖的窗。世界上沒有無緣 一盤雞尾蝦，兩杯可口可樂。凱妹 生於江蘇東台，針灸結合醫學博士
征一役中，他首鼠兩端，坐觀成 加。金是娼妓之子，而魏則被稱作 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纖細的手為阿村剝著大蝦，可口可 （DAIM）， 加州執照中醫師（LAc),
敗，一面向藍曦臣提供岐山溫氏老 魏公子。二人社會地位懸殊。金的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大善之 樂就像瓊漿玉液一樣，沁人心脾。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協會員。近幾年
巢不夜天城的防禦機密，一方面將 家庭破碎，童年悲慘屈辱。而魏則 人，也可瘋魔。極惡之徒，亦有善 晚飯後，他倆去加油站店裡面 創作過一些舞臺劇，為草根代言。
仙門各家引入溫氏圈套。當最大變 有一個完整、溫暖的家和一個幸福 根。良知只會被障蔽，卻永遠不會
數魏嬰出現並用陰虎符壓制了溫氏 的童年。 遺失。前念執境即煩惱，後念放下
的陰鐵之後，眼見窮途末路，大勢 缺少父愛的金光瑤內心極度自 即菩提。金光瑤的一生，生動地詮
已去，金光瑤從背後刺殺溫若寒， 卑扭曲，沒有安全感，渴望權勢， 釋了眾生皆有佛性。 說蜀國二首
結束射日之征。以此大功，他不 不擇手段。同樣是與命運抗爭，他
僅回到金麟台，還與聶明玦、藍曦 選擇依附權貴，八面玲瓏，與壓 作者簡介：海哲，本名孫非，
臣結義，鞏固了在仙門中的地位。 迫他的人明爭暗鬥，最後卻一步步 男，籍貫北京，客居洛杉磯，中醫 ◎艾馬士
他繼而結盟薛洋和姑蘇藍氏叛臣蘇 活成了迫害者的樣子。處處算計， 學博士，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
涉，設計用東瀛《亂魄抄》改變陳 念茲在茲，只為獲得和保住權位。 會、美國雕龍詩社、中華詩詞學會 五虎將 豐功上金榜。 七擒小孟獲，
情指令，先在窮奇道殺害金子勛和 而魏嬰雖然外表頑劣不羈，但心中 會員，詩詞吾愛網專欄推薦詩人， 六出祁山場。
金子軒二兄弟並栽贓魏無羨，後逼 有愛，同情弱者，疾惡如仇。他秉 作品以格律詩詞為主，旁及現代 關張趙馬黃， 老將勇黃忠， 空城有妙計，
魏無羨在不夜天跳崖自殺；殺害並 承“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江氏家 詩、散文和歌曲創作。 昭烈五虎將。 戰功列榜上。 賺得司馬狂。
斬關奪要隘， 千鈞掃魏兵，
北卡州的格林斯博羅 水淹七軍沒， 定軍山逞狂。 罵死賊王朗。
市是我們預定的首個美南 黑 白 人權 五關六將亡。 殺人不記數， 五丈原禳星，
目的地。這個城市，如同 毫氣長髯展， 一箭卻命傷。 時運不屬亮。
在南方所見的別處一樣， ◎史安琳 長沙黃忠降。 霸業初定時，
美不勝收。高聳成蔭的綠 官拜漢壽候， 馬超好猛將， 三軍齊哀傷。
樹環繞著木製平房的住 參觀始於一幅展示著 三 K 黨殺害的 威名萬世揚。 西涼威名揚。 全軍披孝帶，
宅，市中心是商店和餐館 美國國旗的巨型螢屏前， 無頭屍體，被毆 可嘆有傲氣， 鬥戰張翼德， 慟感天地娘。
的集合部，常青藤遮掩著 其上方的一行白色短句是 打得血肉模糊 麥城把命喪。 三百合不讓。 今佩諸葛亮，
它們年久失修的外牆，似 世界歷史上最著名的人生 的抗議者，正受 孔明施巧計， 出師表名揚。
乎顯示著南方的敗落。 信條：“人人受造平等”。 到警犬和警棍 三弟勇猛張， 歸順漢中王。 萬古述不盡，
我們來到一家看似 但莫大的諷刺在於，當湯 攻擊的人群…… 四位黑男孩，爭取平等就餐權 盪陽橋逞狂。 五虎有上將， 十大功勞相。
普通商 鋪的博物館， 其 瑪斯·傑斐遜先生提筆寫 我們注目於展覽廳裡一些 到，美國的種族問題還真 鞭打督郵事， 叱吒金榜上。
門樓上 有著燙金大 字 下這句經典時，他的家裡 制度化的種族主義文物： 夠複雜的。 醉酒敗城防。 作 者 簡 介：
“WOOLWORTH”， 裡 面 正有著數十位黑奴為之拚 一個骯髒不堪的飲水器， ( 節選自史安琳散文 暴燥不自主， 諸葛亮 劉晉平，美國洛杉
有一個曾經顧客滿盈的午 命勞作。國旗漸漸隱去， 標記著「有色人種」; 一 《美南旅行札記》) 閬中遇強良。 磯華文作家協會永
餐櫃檯複製品，為的是向 一疊圖像隨之依序推出： 個潔淨如初的飲水器，標 中心諸葛亮， 久會員，美國簽
四位黑人男孩學生致敬， 吉姆·克羅克霓虹燈，投 記為「白人專用」; “黑 作者簡介：史安琳， 虎將常山趙， 三請茅盧鄉。 約畫家，網路小說
是他們在 1960 年發起了 票讀寫能力測試，黑臉藝 臉藝術團”的廣告正粗暴 出生於比利時，旅居過巴 勇武實敢當。 隆中受教益， 作家，曾發表原創
為平等入座櫃檯就餐權的 術團廣告 ...... 地嘲諷著黑人文化，只能 西和加拿大。本科曾就讀 長板坡救主， 天下三分揚。 長篇小說《洛杉磯
抗爭行動。 “博物館遊覽路線的 由白人演員用塗料抹黑自 南加大、牛津，畢業於哈 血染鐵甲殤。 計設取荊州， 發生的故事》《西
一位體高腰寬的醬膚 設計是為了有效解讀長期 己來扮演黑人角色。 佛大學。獲得過牛津和哈 護主結姻親， 赤壁扶周郎。 府海棠》《新建里
色女士接待了我們這一組 困擾這個國家的種族主義 次日清晨，我將資生 佛多項文學獎。 北大燕京 唯有劍青釭。 摘下益州關， 8 號上下集》，中
在那個時間段里唯一的訪 歷史。”導遊一邊說，一 堂防曬霜塗抹於臉上，看 學堂碩士。現任耶魯醫學 登舟搶阿斗， 問鼎蜀君王。 篇小說《父與子》
客，她手裡拿著從館內禮 邊帶著我們進入了一個黑 著鏡子裡自己的皮膚亮起 院研究助理。曾在 CNN 嚇退眾兒郎。 白帝託孤日， 《六一小學》共計
品店裡剛打印出來的網購 暗長廊，裡面只有“人體 了黃色和白色，頗像“東 和《時代》工作，發表過 我敬趙子龍， 孔明做丞相。 150 萬字。
門票。 通道”被聚光燈照亮：被 西方藝 術團”，不禁 想 數十篇各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