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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興都市的鄉村風貌 在關於老上海的研究中，往往比較注重地標

式高樓大廈的興建和上海代表性石庫門及新式
上世紀20年代初的上海正處於一個都市發

展期，當時號稱“從蘇伊士運河到遠東白令海 里弄的出現，而很少涉筆“都市中的鄉村”這

峽最講究的建築”的匯豐銀行大樓剛落成 [圖 一實際上長期存在的現象。瑪賽拉·魯貝爾的
鏡頭中留下的上海形象，時間跨度很短，前後

6]，上海日益展現出東方第一大都市的風貌， 至多十來年，加上瑪賽拉需照顧剛出生的小阿

留下了從南京路到外灘的許多宏偉的建築。20 瑟，活動範圍很有限。1932年初的一·二八事

年代的上海，是辛亥革命後最為自由開放的時 變之後，上海租界之外很不安全，瑪賽拉更沒

代，思想和文化相對解放，經濟發展欣欣向榮。 有理由遠出拍攝。所以根據家屬回憶，瑪賽拉

然而，在快速城市化的同時，此時的上海除了 的攝影範圍應該僅在租界之內，為我們留下了

租界的中心地帶外，依然未擺脫鄉村的風 貌。 “都市中的鄉村”的寶貴的視覺資料。

即使在租界的很多地區，與周邊的鄉村並無多

大的區別。 【圖7】

【圖8】
【圖6】

瑪賽拉·魯貝爾的鏡頭下有著很多普通中

國人的生活。當時上海租界城區的很多地方與

鄉村小鎮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市民們對外來

人口，尤其外國人，還是怯生生的、呆呆的表

情[圖7]。當瑪賽拉·魯貝爾拿起照相機拍照

時，一些市民甚至害怕照相機，背過身去躲避，

或者用手遮擋臉部[圖8]。這些情景說明儘管上

海的城市化進展很快，但很多市民對西方文明

還是很陌生，對於突然出現的一些如照相等西 【圖9】

方技術，避之而不及。儘管20年代的上海，高

樓大廈正在紛紛出現，但就一般老百姓來說，

很多人居住在簡陋的平房裡。當時上海民居的

特點，與江南其他地方差不多，白牆黑瓦的單

層平房。這種形式的民房建築延續了很長時

間，隨著租界的擴張從上海市中心開始逐步消

失，直到上世紀末才真正在上海消失。從20年

代到70年代，甚至在上海最繁華的市中心區 摩天大樓背後的陰影

域，這樣的簡陋平房仍多有存在，在周圍樓房、 在瑪賽拉·魯貝爾留下的影像記載中，很

甚至高樓大廈的包圍之下，形成“都市中的鄉 多是上海的繁榮豪華景像，但更為可貴的是上

村”。至於更窮一點的城市下層居民，連平房 世紀20年代底層勞動人民的實際生活狀況。她

都住不起，甚至只好在船上棲身了[圖9] 。 拍下了輪船碼頭附近搬運工人承擔著繁重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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