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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苑 · 书 曓 一 厲

‚我能听一下吗，妈妈——我能听一下康飞 手获得自由啦⃞‛
多吗？‛ 保罗和苏珊出现在她身边，悲戚地看着他
‚这不是给小孩子听的⃞‛埃伦吃惊地说， 们的父亲⃞
‚我不能让你听⃞‛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埃伦 ‚怎么啦？‛亨利问，‚怎么像是在殡仪馆？‛
把康飞多从她的耳朵和衬衫上取下来，放在桌 ‚妈妈把它埋了，爸爸⃞‛保罗嗓音嘶哑地
子上⃞她刚到卧室一会儿，心里还因街坊的丑 说，‚她把康飞多埋了⃞‛
闻难以平静——这些事她以前也多少听说过， ‚亨利，我不得不埋⃞‛埃伦沮丧地抱住他
如今康飞多重新提起并渲染了一番⃞这时厨房 说，‚有我们就不能有它⃞‛
传来痛苦的喊叫声⃞ 亨利推开她⃞‚把它埋了⃞‛他摇着头喃喃
她冲进厨房，看到女儿苏珊在哭，保罗面红 地说，‚把它埋了？你只需要把它关上啊⃞‛
耳赤，一副凶相⃞康飞多的耳塞在他的耳朵里⃞ 他慢慢地穿过房子，走到院子里，他的家
‚保罗！‛埃伦说⃞ 人惊恐地看着他⃞他不问情由地在灌木丛下面
‚我不在乎⃞‛保罗说，‚我很高兴听到了⃞ 的土堆里翻找着⃞
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我知道了全部秘密⃞‛ 他扒开土堆，用手帕将康飞多上面的尘土
‚他推我⃞‛苏珊哭着说⃞ 拭去，将耳塞塞进耳朵里，抬起头，仔细听着⃞
‚康飞多让我推的⃞‛保罗说⃞ ‚都还好，没问题⃞‛他轻声地说，他朝埃
‚保罗，‛埃伦说，她感到恐惧，‚你说什么 伦转过身去，‚你到底怎么啦？‛
呀？什么秘密，亲爱的？‛ ‚它说了什么？‛埃伦问，‚它到底对你说什
‚我不是你的儿子⃞‛他板着脸说⃞ 么啦，亨利？‛
‚你当然是我的儿子！‛ 他叹口气，看上去极为疲惫：‚它说如果我
‚康飞多说我不是⃞‛保罗说，‚康飞多说我 们放弃，迟早会有人用它赚大钱⃞‛
是领养的，你只喜欢苏珊，所以我在家里受到 ‚让他们去赚吧⃞‛埃伦说⃞
虐待⃞‛ ‚为什么？‛亨利问⃞他不服气地看着她，
‚保罗——亲爱的，亲爱的⃞这根本不是真 但他坚定的决心很快就瓦解了，他的眼睛看向
的⃞我保证⃞我发誓⃞我不知道你说的受虐待 别处⃞
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刚才和康飞多说了话，你就知道为
‚康飞多说这都是真的⃞‛保罗固执地说⃞ 什么⃞‛埃伦说，‚你不知道吗？‛
埃伦身体靠着厨房的桌子，手揉着太阳 亨利眼睛低垂⃞‚它会卖出去的，它会卖出
穴⃞突然，她身子往前一冲，从保罗手里一把 去的，它会卖出去的⃞‛他喃喃自语，‚天哪，
夺过康飞多⃞ 不管怎样，它会卖出去的⃞‛
‚把这个卑鄙的小畜生给我！‛她说完就拿 ‚它会给我们带来灾难，亨利⃞‛埃伦说，
着它气冲冲地大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她流下泪来，‚没有人会要它，亨利，没有人！
‚嘿！‛亨利打着招呼，踩着踢踏舞步从前 事实上，那个细小的声音很吵闹⃞‛
门进来，将帽子扔向墙上的衣帽架，‚猜猜发生 院子里落叶满地，悄然无声，只有亨利齿
了什么？养家糊口的人回来啦！‛ 间发出的轻微口哨声打破这秋日的寂静⃞
埃伦出现在厨房门口，对他勉强笑了笑： 他将康飞多从耳边摘下，又轻轻地把它放
‚嘿⃞‛ 回土堆里⃞他用脚将泥土踩在它上面⃞
‚过来，我的姑娘⃞‛亨利说，‚我有好消息 ‚它最后说什么了，爸爸？‛保罗问⃞
告诉你⃞这可是个好日子！我不用再去干活 亨利若有所思地笑笑：‚‘我会见到你的，
啦⃞那不是很棒吗？‛ 傻瓜⃞我会见到你的⃞’‛
‚嗯⃞‛埃伦说⃞ （意难忘摘自重庆大学出版社⃣看这儿，照相
‚天助自助者，‛亨利说，‚这儿有个人，双 啦！⃤一书，本刊节选，李晓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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