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 - CASA Bulletin of Anesthesiology 2019 No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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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A Bulletin of Anesthesiology
术中,麻醉医生除了保证病人的安全、无痛和手术的顺畅外,我们需尊重病人,保护隐私,敬畏生 命。虽然与病人不能有语言交流,思想沟通,但随时随地牢记我们的使命。否则会发生对病人的身体、 情感和认知的巨大伤害。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有发生在别州的例子:麻醉医生在术中“玩笑性”极尽 诋毁病人身体红斑是性传染疾病而不巧被病人意外电话录音曝光,使病人遭受巨大心理创伤,医院巨额 赔偿,麻醉医生离职;也有发生在我院的例子:青春期少女因Cushing’s 病来做手术,期间麻醉医生 嘲笑少女的脸庞、身体、甚至皮纹如怀孕妇女等等。因在麻醉诱导期间,病人还有一些意识和听力,术 后患者对母亲哭泣诉说才揭发此事。笔者参与了术后患者的心里疏导, 诚恳道歉,安慰母女,其它有关 部门也相继介入将伤害降至最低。患者最后痊愈出院,未留下明显心理障碍,但明确表示以后决不想再 见到嘲笑她的麻醉医生,也决不让其为她做麻醉。
过往麻醉医生认为麻醉工作仅限于手术室,将病人送出后我们的职责已告完结。现代麻醉领域里麻 醉医生的职责范围日益扩大,麻醉医生的重要性为越来越多的人们所认知,与各种病人的接触也愈发广 泛。常规的术后随访和术后镇痛监测可看到、听到许多病人对我们工作的赞扬和感谢; 有时也会接触到 一些“不友好”的病人,大多数是因为病痛导致他们情绪恶劣、崩溃和无助。笔者有一晚期癌症病患, 术后大声呵斥医护人员,手脚并用阻挡必要的检查,对任何治疗都拒之于千里。经过多学科医生们的多 次会诊,耐心诚恳的劝导,各种治疗的尝试,最终病患本人,包括其父母对大家的努力都心存感激,也 愿意配合而接受治疗。
  笔者工作中接触过一些重型囚犯病患在警察的押解下,带着手铐脚链手术治疗和术后恢复的例子。
押解警察和医护人员对待这些囚犯和其他病患态度毫无例外。当问及为何如此?他们异口同声回答:他
们现在是病人,需要救护!这种人性的光辉,人文的关怀,就是我们医者仁心的本职和就业的誓言。当
然也有一些“出格”的病人,例如笔者当实习医生时术后随访一病患,问及可能的药物过敏。他说对药
物无过敏,仅对实习医生过敏。对于这样的病患,笔者认为本着职业道德和专业素养的原则不应与其言
语冲突,他生病入院已是“弱者”,病人,我们应从心理上、身体上帮助病患,无论他的言行如何。而
严重无序的病患无需我们冲在“第一线”,他们可由安全保卫人员出面协调处理。
  笔者医院设有许多渠道让病患申诉和抱怨;有多国的专业语言翻译人员帮助患者克服语言障碍,理
解疾病诊疗措施以及与医护工作者有效沟通;有大量的专业人员服务于病人,倾听于病人,疏导于病
人,尊重于病人的权力;有定时的病案讨论和失误的探查;有全体人员每年必须的培训课程:从职场工
作态度,医学伦理,到尊重病患,保护病人的隐私和知情权;从了解疾病,保护病患和自身的安全,到
如何紧急救护病患,减少误差;从加强医学理论学习,更新知识,到责任心的自身强化;有医疗工作申
诉网站,记录各种工作中的偏差,医护人员沟通的不良,病患受影响的程度以及如何处理,如何预防等
等。这些用于病患和医务人员双渠道沟通或“发泄”途径有利于医病双方更好地相互沟通、理解、信
任。可能正因为如此,笔者从未见过本院病患与医护人员之间剑拔弩张,刀光剑影。
医患关系自古有之并且延绵不断。医患关系的维持取决于多重因素。作为一名医生,除了专业知识 和技术能力,更重要的是执行从医第一天所立誓言:“我將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病人的健康 应为我的首要的顾念;我將要尊重所寄托给我的秘密;我將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 统;我的同业应视为我的手足;將不容许有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见或地位的考虑介于我的职責和 病人间;我將要尽可能地维护人的生命,自从受胎时起;即使在威胁之下,我將不运用我的医学知识去 违反人道。我郑重地,自主地并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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