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1 -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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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合肥腔反复颂唱:“红眼睹,绿鼻子,
四大一毛蹄子一,走路呱嗒、呱嗒响,专门
吃那个好哭的小伢子!”每当唱到“好哭的
小伢子”,总是特别加重了语气。说起来也
怪。它象极灵的符咒,蕻儿一听见阿姨的歌,
便合上眼,躺着一动也不动了,我直覚着好
笑。孩子大概意识矇胧地感到了一种异乎寻
常的东西,至于歌里的“怪物”还不会在特
别清灵几乎是一张白纸的脑底,勾勒出一个
可怕的形象吧?
渐渐蕻儿不要催眠入睡了。有一天,竟
从惊叫声中醒来,连声喊怕。我想,必是那
个“红眼睛、绿鼻子”的怪物闯入了蕻儿恬
静的梦,使她受了这般惊吓。我搜肠刮肚,
终于想起了老祖母说过的一个故事:从前,
有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在冬天的大风雪中
在树林里迷了路。突然,一只大狗熊呼哧呼
哧地喘着粗气从前面走来。他听人说过,熊
瞎子是不吃死人的。要在这没膝的大雪中逃
生,只能葬送熊口。于是,他就势伏下。大
黑熊终于喷着很响的鼻息停在他身旁,出着
粗气,然后用鼻子嗅着,用熊掌在他背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