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3 - 沉重的爱

条油光水滑圆滚滚、毛茸茸的小黑狗刚刚断

的奶。一对玻璃球似的圆眼怯生生地眨动

着，全身的毛都在瑟缩中抖动。蕻儿乐得直

拍手：“小狗熊，小狗熊！”我儿笑道：“呀，

真象呢！全身一码黑，没有一根杂毛，毛又

老长的。”接着介绍了它是条叭儿狗。“你

看一”侄儿坂起小狗的头，两只白如玉的牙

竞曲伸在上唇外，模样儿很有点古怪。我一

阵惊喜，从前听老年人说过，有一种貌似狗

的小动物叫“探”，就是这副模祥。孔十分

凶悍，连妖鬼怪也退避三分。所以古时候，

凡是富家的屋宇，都一东一西塑着两只，是

专用来避邪的。我不曾见过，是否已经绝迹

了？不过残存的踞伏在古老屋宇上的塑像

却见到过。我无法考证这条小狗是否就是

孤，但对它却有点另眼相看了。

起初蕻儿很为抱来的不是真正的小狗

熊。別扭了好几天，我只得又说了很多关于

狗的故事，比如狗能救人命，狗如何忠实、

聪明之类，当然这决非杜撰。我真真切切地

记得，抗日战争前，我家就喂养了一条大黄

狗，当鬼子的炮火在国土上蔓延开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