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6 -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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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有时竟撒起狗欢,绕着我心爱的几盆
花直打转,连小便也失禁了。每当此时,蕻
儿便乐得直蹦跳,阿姨也笑得连眼泪都流了
出来,连声叹道:“可怜的小畜牲,它也喜
欢花呢!”从此,我越发相信阿姨说的“狗
是有话不会说的小畜性”了,我也越发感到
宁静的小家庭中,有着一种奇妙的情越。
然而,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政
治风云急骤变幻,多少家庭的宁静打破了,
一股近乎疯狂的冲动象道恶浪,在四处汹
涌。我小庭院里的花,被贴上修正主义的标
签涤荡无存。“叭咔”见那舞向花草的棍棒,
竟狺狺地狂吠起来,结果遭到了狠狠的一
击,要不是逃得快,恐怕立即死于乱棍之下。
原就患病的蕻儿受了惊吓,当即发起高烧,
被我连夜送进医院急诊。
我怎么也忘不了当时“叭咔”如何瘸着
一条被打伤的腿,一蹦一跳地跟在我们后
面,阿姨连唤带喝,连赶带骂地追,“叭味”
就是不回家,它依然是连蹦带跳地或前或后
跑着。我也顾不得“叭咔”了,一直把蕻儿
抱到医院,昏迷中,蕻儿还在呼唤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