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4 - 湘西龙正忠花开四季01

花开四季 • 学习成就梦想

更先进的子弹。

先进子弹非“人造”，是一种落叶大乔木的种子。这种树春季长满叶子后开
花，到 5 月中旬种子开始成熟。总状花序，上面结很多的种子，一个花序上一般
结三四十个种子，也有七八十个的，结多了，种子的个子小，不好用。

这种树常在村子里，属于某户人家的。种子成熟时，这家人常用一大堆的荆 童年趣事（五）——游泳
棘把树干包得严严实实，不是种子昂贵，而是怕孩子们摘种子时掉下来。这种担
2019 年 1 月 11 日 阴
心与措施常常多余，孩子们想要的东西，你怎么防也防不住，总有办法爬上树去
摘那一串串的种子。这树木质韧性不太好，容易折断，不过从没有听说哪家的孩
子因为摘这种子而掉下来的。掉下来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爬树技术差，敢上树
的哪有技术差的？！我们个个都是先天的爬树高手！一种是树枝折断掉下来，也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们，这种树枝比较脆，爬上去的时候先多试几次，就明白多大 水是我们童年欢快的乐园，没有水，童年无趣。
的树枝可以踩上去而不会断。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玩水。我们那地方没有大江大河湖泊，只有 3 口山塘，
去掉种子上的柄，使之更为圆滑，就成了子弹。一颗颗压入“枪膛”，发射 用于下雨时积水，雨少时给附近的稻田灌溉。水深的时候，也有 2 米多，最深的
出去声音清脆，“枪口”会冒出一小团淡淡的“白烟”（那是种子皮上的水汽）， 地方不下于 3 米，足以溺死人。在记忆里，这 3 口山塘从来没有溺死过人。
还有一丝丝清凉的酸甜味。
夏季来临时，天空晴朗，塘边聚集一群群的孩子，欢天喜地，游泳、玩水、
这是最高档的子弹，可以连发，在竹子枪上装一个竹筒子，就成连发的“机
钓鱼。
枪”了。
没有游泳知识培训，没有教练传授技能，没有安全员保护，也没有什么责任
但这种子弹难找，我们也用土茯苓的种子替代，虽然比不过上面所述的子弹， 追究。稍大点的孩子，在“战争中学会战争”，都会游泳。
却比纸弹强多了。我们村后面的那一大片山，哪个地方有土茯苓，我非常熟悉。
快到中午的时候，稍小的孩子跟在稍大点的孩子后面，三三两两来到山塘边，
竹子枪很少用来“打仗”对射，我们知道有危险性。 开始了自己的“盛会”。

童年里文化娱乐方式少，没有电视，电都不正常。生产队里装在半山腰的
会水的孩子无所顾忌地玩水，或仰游，或蛙游，或潜游，或跳水，或比赛。
高音喇叭，时常被雷打坏，响的时候少，不响的时候多。电影是最高端的文化享
不会水的孩子爬在浅水边，抓住岸边的一种韧性比较好的草，身子浸在水里，
受，公社轮流在各个大队放演，一年轮不到几次。好在县农业局在我们那里开办
头露水面，脚交替拍水，学“狗刨式”的第一个动作，以掌握平衡，把水边弄得
农场——吉卫农场，每到星期六的晚上，只要不下雨，农场经常放露天电影，影
混浊不堪。拍累了，安静下来，学如何调整呼吸，保持身体不下沉。脚在水中摆
片大都是打仗的，这更促使竹子“枪”的流行。
动比较灵活后，放开岸边的草，在浅水处学习完整的“狗刨式”游法。一般情况下，
现在想起来，竹子枪最有益的还是制作过程，让我们在学习相关的物理知识 有个把星期基本上能在水里“自保”，相当于取得“驾照”，但还得加强练习。
前，已深刻地经历了其过程。
防溺水安全靠口口相传，大一点的孩子随时警告小点的孩子，并时时关注“狗
其实，游戏是孩子们最好的精神营养，多数成年人却把这些游戏当成无意义 刨式”的孩子，不准他们到深水区。
的活动。离开了游戏与活动，我们又如何健康长成今天的模样呢？！
一个月左右，“驾照”实习期就差不多了，在会水、稍大孩子的“指引”下，

148 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