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 - 湘西龙正忠花开四季01

花开四季 • 学习成就梦想

粮食，有了粮食，就有希望，有了希望，喜悦就自然而来。

转眼就要到秋收的时节了，小时吃上新米的那股香味，还深印在记忆中。能
吃上新米饭，是可以不要菜的，那才出锅且照得出影子的新米饭，似乎自带着一
层润滑的油，没有菜的辅助，只要吃进嘴里，一下就滑进了肚中。那样的满足感
紫霞晨韵 与幸福感非今天的大鱼大肉所能相比。

牛群与我迎面而来，他们并不怕生人。当我们走得很近的时候，牛群站住了，
2018 年 8 月 9 日 星期四 晴
他们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他们是不是要想：这个人来得这么早，有何贵干？

我也打量着这群牛，脑海里不断地翻滚着儿时放牛的“短片”。那时的牛非常珍贵，
一家人的口粮，在很大程度上要靠牛来争取，而我们给牛的，顶多就是让他们多
吃一会儿草。现在生产力非常发达了，开春时节，田地里很少见到牛，人们都用
机械耕作，或者干脆把田土放荒，打工去了。那牛干什么呢？成为人们餐桌上的
有山，有水，有树，有花，有草，还有许许多多的动物，才是一个美好的地 佳肴，数千年的相依为命，如今竟成了这样……想到这里，对牛萌生了莫名的同
方。花垣的紫霞湖，就是这样的地方。 情、失落与悲凉。“牛郎织女”、“老黄牛精神”、“不用扬鞭自奋蹄”，这些

这些年来，不论春夏与秋冬，都被紫霞湖的景色所迷住。常常不由自主地前 优美的故事与词句，也许，再过一些年，可能只余下其喻意，而失去了其本意。
往湖畔，或赏花，或看水，或望月，或者自己也说不出的目的。只要没有特殊的 几头小牛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我，我轻声地给他们打招呼，他们似乎听懂了。
事，每隔一小段时间，总要到紫霞湖边走一走。 一只出生没有多久的小黄牛跟在他妈妈后面，友好而好奇地与我相望，我停下了

才去紫霞湖畔没几日，昨晚星光点点，想必今天应该艳阳高挂。早上 5 点钟 脚步，与他对视，他的妈妈走了好远了，他竟然不知道！还在与我用眼睛说着悄
起床，还没有亮，窗外的夜空几个值日的星星眨着眼，一弯月儿悬在天边。简单 悄话！我对他挥一挥手，示意他要跟上他的妈妈，这时的小黄牛才回过神来，轻
准备后，出发了——朝着紫霞湖的方向。 快地跑向牛群那边。

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不多的车辆点着并不耀眼的灯光行驶在并不宽畅的车 还是到那个熟悉的地点，把相机架好，调好角度，对着东边的方向。其实，
道上，显得特别稀少。东方的天穹渐渐发白，开着车行进在去紫霞湖的路上。身 我习惯于用手机拍照，尽管这次带来了单反相机，学校的，但我不太喜欢用专业
后的牛眼睛坡顶现出一片片淡淡的黑云，没有一丝半点的艳丽光彩。日出时间比 相机。我想，用手机更为方便，更能让自己保持捕捉美好事物的那份敏感。
前一段要迟一些，若是十多二十几天前，那些淡淡的云应该披上了浅红的新装。 东边山尖的云还是淡淡的黑色，看不到彩霞。湖面文静如村边的少女，似乎

我没有留恋可能要渡上红装的云朵，集中精力把车开得稳稳当当，直奔紫霞 也在等待朝阳的来临。
村后的紫霞湖。车少、人稀，二十来分钟，就来到了紫霞湖边的那几棵大树下， 水中的鱼儿是早起还是好客？时不时跃出水面，画出一个个丰润的圆圈。
把车停好，拿起照相器材，轻轻走向立有水位标杆的那个小“半岛”。
对岸已经有好些白鹭，在发出一点都不悦耳的歌谣，单调的“咕咕”声与她
天已经大亮，湖边树林里、草丛中，不时响起鸟儿们的欢笑。空气里弥漫着 们洁白得体的打扮很不相称。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们在我心中圣洁的地位。
一股牛粪的味儿，前边一大群的黄牛早就已经出来觅食。
东面的山还是那个装扮：一条白色的云带别在腰际，站在水边打量着身影，
农村长大的人，闻到这样的牛粪味儿，不觉得臭，反倒有一种亲切感。在民 让你分不清哪一个是真身、那一个是倒影。
以食为天的时代里，有牛意味着有土地，土地需要用牛来耕耘，有了耕耘，就有

12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