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 - 《中华剪纸》2019年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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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蔚县窗花和王老赏》记述，王老赏“七八岁学染色， 字仍历历在目。20 世纪八十年代规范地名时，定
十二三岁开始模仿大人刻窗花，二十岁左右就已经 名为南张庄。因为该村地处县城以南大约二华里，
刻染得相当不错了。”（《长城文艺》1980 年第 1 期） 距离县城南关更近，一翘腿就到了南关。王老赏所
根据王老赏时期蔚县剪纸艺术传承的潜规则， 在的南张庄，与县城南关的翟文玉之间，就这样成
只限于家族亲属。大概从王老赏的儿子王守业起， 就了一段历史上的风流韵事。
扩展到朋友圈。因为是在家族或亲属间传承，所以 以上种种，只是我根据已有资料的分析推断，
一般从七八岁起，先学点色。到了十二三岁，就可 还不能说就是史实。王老赏的从师之谜，已经很难
以学着刻纸了。这种情况与古塞、佟坡从王老赏嘴 找到确切的证据，大概要留在历史的迷雾中了。
里听到的情况颇为一致。我相信老赏不会以虚假忽 关于王老赏剪纸艺术的传承，尽管坊间还有种
悠这两位远方贵客，古塞和佟坡也不可能听错记错 种不实的说法，但是我认为可以基本说清楚了。
老赏这样重要的话。 王老赏在本村的亲传弟子，或者叫入室弟子只
我的推测，王老赏很有可能是从小跟姻亲方面 有三位，那就是他的叔叔王世明（叔侄年龄相差不太
的艺人学的。 多），他的弟弟王老吉，和他的儿子王守业。外姓
王老赏的姑母嫁到县城，妻子又是县城南关 徒弟只有一位，就是山西广灵县西河乡村的谭清泉。
人，据阿英转述原察哈尔文联调查的资料，“五十 当然，这并不妨碍王老赏的艺术广泛传播，传播的
年前，蔚县南关有翟姓的哑巴媳妇，把窗花人物上 路径和方法大体有五：一是亲手教艺授徒，即如上
的须发部分，由整个的面剪成细的线条，将窗花的 述。二是技艺指导传授，本村很多搞剪纸的艺人多
艺术性提供了一步。四十年前，蔚县南关翟文玉， 有人往他家里跑过，寻求指导。譬如周永明。周永
与城南张庄王老赏开始制作窗花。”这里说得十分 明的师傅是周铠，并非王老赏的亲传弟子，不过他
清楚，“四十年前，蔚县南关翟文玉，与城南张庄 主动向王老赏请教，也是真的。据周永明的徒弟和
王老赏开始制作窗花”，也就是说，从 1910 年（王 最好朋友、已经去世的焦喜，还有周永明的师兄、
老赏21岁）前后，县城南关的翟文玉就跟南张庄的 本家大叔、如今仍健在的周银告诉我，当年周永明
王老赏开始制作窗花了。与佟坡说的“二十岁左右 为了向王老赏学习锉刻刀的诀窍，还付给老赏两块
就已经刻染得相当不错了”基本相符。 大洋呢。这并不影响周永明是王老赏之后最著名蔚
王老赏的家乡南张庄，洪武元年即 1368 年建 县剪纸大师的地位。三是作品售卖传承，只要王老
村，嘉靖十九年即 1540 年建堡。原名叫张家庄， 赏的新样子一上市，就有艺人买回去学习复制。四
至今堡门洞上方的石碑上镌刻着的“张家庄堡”四个 是馈赠亲友传承，例如王老赏将戏曲人物剪纸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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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 2005 年 4 月，在温州拜会了古塞的侄儿陈钟镠时合影。从左到右依次为张怀远、陈钟镠、陈夫人、赵静之。此后多有书信电话联系。
图 7 : 2004 年 11 月 6 日，到南张庄采访再传弟子，1938 年前后，王老赏四十八九岁时，应王老赏儿子王守业之招，到王家帮助点染过窗花，与
王老赏有过耳鬓厮磨接触的周孝（1925~2009）时的情景。右为周孝，左为张怀远。此前此后还采访过周孝无数次。
图 8 : 2003 年 7 月，到北京稻香园拜会了曾出版收录王老赏作品的《民间窗花》，并为王老赏画了素描头像的佟坡（1922~1990）的大女儿佟帆时合影。
从左到右依次为佟帆、张怀远、佟帆丈夫王先生。对佟帆的采访已有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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