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 - tmp
P. 1
您們就在這 第一方陣中
張自忠上將，是抗戰第五戰區第三十三集團軍司令，兼 59 軍軍長。1940 年 5 月 16 日，率部與日
寇血戰，犧牲於湖北宜城南瓜店。是抗日戰爭中，中國軍隊，乃至於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盟軍中犧牲的 ◎王玲
官階最高、軍銜最高的一位將領。現在，在北京和宜城均有張自忠路和“自中小學”，以茲紀念於永久。
襄陽——宜城——南瓜店……。 廣場上有來自
越來越近，戰場就在我的前面，戰場已 五湖四海的悼
經在我的腳下。張自忠將軍伯伯，今天 念者，男女老
我們來看您。 少的悼念者，
十幾級臺階上面是一個小廣場， 更有我和我老
畫作欣賞： 《彼岸花 1》 施瑋
（刊頭題字：何鎮邦） 漢白玉石階、漢白玉欄杆、漢白玉地 伴這樣來自大
面，一片雪白，一片肅穆。小廣場正北 洋彼岸白髮蒼
第 面的石牌坊上雋刻著“英烈千秋”四個 蒼的悼念者。
剛勁有力的大字，兩邊石柱上是董必武 抬 頭仰
120 題寫的挽聯：裹屍馬革南瓜店；將軍忠 望，廣場漸漸
期 勇震瀛寰。“馬革裹屍”，在電影裡無 收攏，變成一 我還要告慰您的是，就在第二年，
條能十幾人並行的臺階。漢白玉石階順
數次聽到過這四個字，在文學作品裡，
無數次看到這四個字，然而，真正“馬 著十里長山的漫坡、陡坡一級級爬上 1941 年 2 月，179 師在當陽與日血戰時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顧 問：陳殿兴，于疆，張棠 革裹屍”在哪裡？在這裡！在湖北宜城 去，直達山頂，通向天際，似一條銀龍 擊斃了日寇 18 旅團橫山武彥少將，此
主 編：施瑋 副主編：黃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南瓜店，抗戰第五戰區，三十三集團軍 昇騰，融入藍天白雲。 寇正是南瓜店一戰的日寇聯隊長。為您
報仇了！當陽之役，179 師傷亡也十分
編 委： 鄭立行、夫英、董晶 網 址：http://lacwa.com 司令兼 59 軍軍長張自忠上將，在南瓜 我有腿疾，老伴心臟周邊已有三 慘重，為此修建了南漳肖堰烈士陵園，
店的北山坡上，在與日寇的血戰中殉國 個支架，望著那高聳入雲的“天階”，
本期責編 : 鄭立行 投稿郵箱：luochengwenyuantougao@hotmail.com 了。“將軍忠勇”也真的“震瀛寰”， 正在猶豫之際，汽車已載著我們，沿著 那座陵園和您挨得很近、很近呀！讓
蘇州的基因 一條與石階平行的盤山小路來到山頭的 我給您念念為 179 師犧牲的官兵所寫的
祭文吧！“……去夏，我師由河東奮
利用節假， 仁是遊園人群的心理常態。一年輕 的花名我記不得幾個，倒記住了他 小停車場。早在那裡等候的年輕講解員 戰歸來，即拜令迎擊在襄城渡河西竄
我去了一趟蘇州。 父親邊吹口哨，邊手托幼子賜尿虎 不斷說出來的一串錢數。甲國的楓 迎上來，拉著我的手。據她說，我老伴 之敵。……入秋，復奉調遠安，繼續抗
雖曾在南方度過 丘塔下，沒人注意。獅子林的石舫 樹花了他三十萬人民幣（約合五萬 兒和我是自今年 5 月 16 日紀念碑落成 戰……至今年二月初，聞敵萱島兵團一
一段童年，可短暫 上，兇悍老婦在施暴管教，打得女 元美金），乙國的盆景空運送來， 以來，她接待的年紀最長的拜謁者。 部混合步、騎、炮兵，先後四次向我當
的時光隨著父母 娃嚎啕亂叫，遊人見怪不怪。耳畔 又花了他二十萬，凡此種種。園中 我們來到那座紀念碑前。好高大 （當陽）、遠（遠安）一帶猛撲，我官
奉調支黔，而在大 忽聞“撲通”聲響，回頭看時，不 假山修竹，荷池亭榭，宛如蘇園的 的碑呀！碑芯是由天然的、顏色很濃重 兵均能堅強抵抗，浴血奮戰。敵於十三
西南的崇山峻嶺 見人影，但見“瓶”點波心一顆珠。 縮影。此刻亭下面還坐著一列政商 的、青黑色的石塊鑲砌而成。青石碑穩 日竄擾茅坪場時，我軍英勇擊斃敵酋橫
裏消磨掉。我在東 在寒山古剎，遊客只需向老衲交上 顯貴，談笑間噴雲吐霧。正在擴建 重地植根於大地，又拔地而起，像一個 山少將一名，爭奪之烈，世所僅見，官
北長大，後又定居 三五元，便可隨意敲響那隻沈睡 中的大門土溝裏還斜歪著一對石獅 偉人，頂天立地的偉人，站在山巔。正 兵亦有壯烈犧牲，僅將遺骸備棺盛祭安
北美。幾十載光陰 的高樓古鐘。商業化如此，幸哉悲 子，仿佛在待命上崗。“這裏的鄰 面雋刻著“張將軍自忠殉國處”。講 葬於肖家堰義園。嗚呼壯哉！烈士浩氣
歲月，悠悠間北來 哉？我繞著鐘樓躊躇了半晌，終不 居都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他們！” 解員姑娘告訴我：這碑是由 95 塊青石 磅礡，凜冽萬代。……”今天，讓我以
北往，竟不再沾染 忍敲碎那千金難沽的唐詩之夢。 企業家一面得意洋洋地說著，一面 砌起來的，每塊青石重達千斤，始建於 七十四年前之捷報，告慰您的在天之靈
南國的水靈清氣。 “先生想聽評彈嗎？”有人湊 將幾千元一壺的茶水倒入我的紫砂 張將軍犧牲的第二年，1941 年，是從 吧！
慣看了青紗紅穗， 近我問道，那語氣對我產生極大的 盅裏。我環顧四周，只覺著這一片 百里外的觀音閣運過來的。七十多年前 就在將軍殉國之山腳下，是“同
大峽禿鷹的豪景， 誘惑。昆曲、評彈堪稱姑蘇的保留 豪山華水有的是金粉銀氣，卻無園 呀！全仗木輪牛車運輸，動用了七十二 難官兵紀念園”。巨大的、圓拱形的墓
卻對小橋流水的 節目，如何可以錯過。我一口答應， 林應有的清新脫俗和人文韻味。終 輛牛車。從山腳運至山頂，木匠、石匠 塚，松柏環繞，莊嚴肅穆，碑上銘刻著
江南之美有些陌 隨著他來到了演廳。可是未見琵琶 擺脫不了“入門但聞油漆香”的俗 想盡了辦法，不僅動用撬棍繩索、畜 張敬、洪進田、馬孝堂、賈玉彬、白振
生，甚至 不以為 半擁的評彈女，卻站著一位手抓麥 媚與淺陋。 力，甚至百姓民工肩抵背扛，每個人都 瀛、趙世森、崔榮祥、李士昌等五百名
然。明人錢澄之曾 克，狂吼張惠妹的小姐。問她可會 大運河的渾流在我面前緩緩逝 願為建碑貢獻一份力量，以表達對張將 官兵的名字。我一一念著他們的名字，
寫道“吾鄉有真山 唱彈詞，她的一臉茫然和外地口音 去，波光瀲灩處有三兩遊舫駛來蕩 軍的敬愛。石碑原高五米，後又加底 緬懷著那些無名的先烈們。人民沒有忘
水，何以假為？” 在告訴我，這哪裏是紅牙檀板說書 往。站在蒼樸斑駁的盤門老城上， 座、周邊護石和碑冠，現全高十六米。 記您們。
頗道出我北人不 場，根本是 KTV 嫖賭場所。不想 使人不由頓生思古之幽情。沿城頭 5 和 16 兩個數字又正好應了 5 月 16 日， 此時，我耳畔又迴響起張自忠將
屑江南園林的倔 聽也行，一伸指頭，打折後兩千元 走去，腳下的磚甬隱約蜿蜒荒草之 張將軍的忌日。它記錄著 1940 那個不 軍殉國前十天寫的絕筆書中最後的幾句
◎王士躍 傲心態。好比飲食 留下放你出去。一個彪漢攔住了去 中，不見盡頭。身旁掠過的城堞， 平凡的年代，那個不平凡的日子，一個 話：“……只要我等本此決心，我們國
分野，各引風騷。 路。“你真不懂評彈是什麼意思？ 剪出一段一段歷史碎影，人像漫 偉人，一位將軍，在這裡，為國捐軀了。 家及我五千年歷史之民族，決不至亡於
豬肉酸菜，牛排漢 就是打炮嘛！”我一陣愕然，大夢 步在悠悠的時光川流裏。蘇州經歷 姑娘還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 95 區區三島倭奴之手。為國家民族死之決
堡縱有果腹之樂， 初醒。 了大概《二十五史彈詞》演敘的 塊青石？ 95 兩個數字前後顛倒過來讀 心，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
可是整盤大缽地猛吞悶咽後，頤間 仍記得當年王蒙的一篇《蘇州 所有興亡更替，她的玲瓏山水也曾 就是 59，張自忠將軍正是國民革命軍 今天，您們聽到了嗎？天安門響
舌底總是有些寡淡，空落落的哪還 賦》，借姑蘇的清山秀水，澆國人 無數次陷入時空的暴烈搖撼之中。 三十三集團軍總司令兼 59 軍軍長，就 起了七十響禮炮，我們在紀念抗日戰爭
有餘香回味？ 胸中的汙垢濁壘。蕩滌鬥爭哲學與 然而，每回她只是輕輕一彈塵土， 是這位 59 軍軍長在這裡倒下了……。 暨世界第二次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七十周
滿載旅遊團的巴士車隊泊在園 暴力美學，喚醒真善美意識。如今， 像從過山車下來，步履典雅地走出 隨後，我們一家，女兒攙扶著老 年。我們向世界宣告：今天，中國強大
林入口，導遊小旗滿園滿巷亂飛。 改革開放三十年，革命不再，批判 眩暈與恐怖。她的風韻依舊雍容端 伴，後邊是孫兒、孫女，恭敬地站在碑 了，而且還會更強，無論是“三島倭
《姑蘇晚報》說節日幾天來蘇州的 撻伐之聲告停。然而隨著社會進 莊，她的靈魂古老而又年輕。她終 前，默哀。 奴”，還是其他什麼“列強”，無人再
遊客多為北方人，遠超過長江三角 步，經濟繁榮，黑富風氣和浮躁病 於成為江南之美的符號與寫意，更 轉過身，扶著欄杆向山下望去， 敢欺辱我們。看！天上各式軍機編隊飛
洲區的本地客流。“到北京看城頭， 態則如瘟疫橫掃中華大地。傳統的 進而變為國民集體無意識的審美崇 左下方，石階怎麼突然寬了？矮石欄圍 過，各軍種、兵種方陣行進在長安街
到上海看人頭，到蘇州看石頭！” 道德倫理早已葬身情天慾海。社會 高標準。這，就是蘇州留給當代的 起了一個小圈，講解員告訴我：“那裡 上。特別的是第一方陣，那是抗戰老兵
不留神聽到操濃濃的東北口音的打 上有人痛心疾首地驚呼出“中華民 真正文化財富和閃爍青史的永恆亮 是張自忠將軍殉難處”。我下意識地鬆 的方陣，健在的抗戰老兵們行著標準的
趣說。往往是鄉黨結遊，男女老幼。 族已經到了最缺德的關頭！”可見 點吧。站在城頭樓角上，此刻見到 開扶欄，信步向那裡走去。我什麼都沒 舉手禮，英姿颯爽。張自忠將軍、南瓜
北客南逛，既是審美疲勞的調整， 建立“和諧社會”不能只是一句口 對面一戶陽臺，淡淡暮暉裏一張老 想，什麼都沒聽見，忘了自己的腿疾， 店同難的官兵、湖北肖堰烈士陵園的英
也是飽暖小康的形而上之旅。謁拙 號，一場應景的運動，需要的是長 嫗凝望的臉孔。她的視線與我不期 沒聽見講解員姑娘的勸阻，也忘了身後 靈、中華大地所有的抗日英烈，您們都
政園，賞滄浪亭，攀獅子林，所到 期的薰陶和浸染。拙政園當年曾用 而相遇。那是一張十分特別的臉龐， 的老伴，只是朝著將軍殉難處走去。只 在天安門前，都在這引領各軍兵種的第
之處，瘦石柔水，虛亭折廊，小閣 作癮君子的戒毒所和救死扶傷的時 令人難忘。雖然蒼老，可是精緻的 覺得張自忠將軍伯伯在那裡等著我…… 一方陣中！
漏窗，疏花鳥影。徜徉如此精珍的 疫醫院，說來蘇園在療治和撫平國 輪廓還依稀可辨。五官的細膩令人 也是幾百級石階哪！我終於跌坐
山水世界，加上耳畔時聞裊裊昆曲， 人心理病癥上恐怕要勝過那些時髦 想到年輕時候是怎樣的清宛可人。 在緊靠石欄的臺階上。漢白玉石欄圍著 作者簡介：王玲，一九六一年畢業
遂有了幾分縹緲的夢境和醉意。硬 的“講壇”，“國學熱”，更強過 她憑欄站在運河之畔的晚風裏，背 的是七塊大小不一的石頭，這裡被當地 於北京首都師範大學中文系，曾從事語
漢意志固然不攻自破，陽性辭匯也 多少碗噱頭“雞湯”。她不事張揚， 影佝僂，像枝頹唐的風燭。然而她 百姓稱為“血窩”。我想像著：張自忠 文教學工作，是北京語文教學學會創會
盡失功能，不再雄起。這是蘇園的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讓你面對她 結實地站立著，沉穩而韌性地站立 將軍伯伯您曾匍匐在哪塊石頭的後邊？ 理事。業餘愛好寫作。《對窗掛著的葫
清柔之氣，婉淑之韻。而回首千年 時，便覺得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著，凝固在時間中。我看到了蘇州 那時您已經受傷了，您的血流在了哪塊 蘆》獲海外徵文二等獎，並收入冰心先
的雲煙往事，如夢如幻的風花雪月， 可是蕓蕓遊人，袞袞諸公，又幾何 的基因，美的頑石，她覷見的是否 石頭上？隔著石欄，我的手撫摸著那塊 生主編的《百人海外親歷》一書。出版
更是鑄成多少闋江國婉約詞令，讓 時有這份心靈的感動，心甘情願地 又一個塵來煙去的匆匆過客？ 最大的石頭，我摸到了溫熱的血。我 散文集《懷柔情話》、長篇紀實文學《走
姑蘇平添一份飄逸繾綣的人文風 改變自己，進而改變這個世風日趨 仿佛趴在您的耳邊輕聲說：張伯伯， 進王公館》、長篇傳記文學《玉印岩
範。 頹敗的社會？ 作者簡介 : 王士躍，北美洛杉磯華 我就在您身邊了，您有話跟我說嗎？我 我的父親》。現為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
“吳越自古說清嘉”，這種疏 更加遺憾的是，某些中國的新 文作家協會會員，英美文學碩士。曾 知道您要說的話已在幾天前寫在那封信 協會會員，洛杉磯“雕龍詩社”副社長。
淡和雅的稟性不但是精英階層的風 貴們為要裝點門面，標榜清雅，爭 任教中國高校英語系，講授寫作和文 上，而那封信就在離您不遠的馮治安
尚和品味，蘇城的市井平民也濡染 相營造山景花園。可是這些金銀寸 學理論。除發表和出版過專業著譯外， 將軍伯伯的上衣口袋裡。那上邊寫著：
其中，舉手投足顯露出醇厚的文化 土卻往往是盲目與顯富的敗筆。我 曾在《讀書》雜誌、《澎湃新聞·上 “仰之吾弟如晤：因為戰區全面戰爭之 詩頌中華聞鳳鳴
底蘊和修養。在我跑馬觀花的一日 認識的某位企業家甚好園藝，花了 海書評》、《書屋》撰寫書評和隨筆。 關係，及本身之責任，均須過河與敵一
遊裏，無暇與其他蘇州人交接攀談， 大筆錢造了一處別墅花園。他向我 近年來主要寫作散文遊記，文章常見 拼…… 若與 179 師 38 師取不上聯絡， （軲轆體）
倒是跟計程車司機相識了好幾位。 炫耀他的奇花異草，可是那些稀罕 於《世界日報》副刊。 即帶馬師的三個團，本著我們最終之目
不說那些蘇北和外地來的的哥們， 標（死）邁進……” ◎美英
他們的口氣和容止一下就能辨識出 怎麼會聯繫不上呢？何基灃將軍
來。當地計程車司機的形神則殊然 所率的 179 師，吾父許長林將軍率領著 詩頌中華聞鳳鳴 韶音伴舞竹搖笙
不通。為我拉腳的這位眼鏡司機， 180 師，都在離您不遠的地方呀。只因 江南江北神州客 才子佳人聚洛城
小資十足，說起話來透出書卷雅逸 日寇截獲您的電報，掌握了您的部署， 一紙新篇歌盛世 兩壺龍井話蒼生
之氣。談起蘇州，他的語氣裏洋溢 調集大批日軍對您進行了反包圍，致使 鶯飛草長家鄉事 游子猶懷故國情
著自豪。在他眼中沒一處地方可以 各部一時不能突破日軍的包圍…… 。
跟蘇州相比。論到蘇州人的文明修 就在這裡，您怒目而視，目光中的怒火 琴心三弄共蕭聲 詩頌中華聞鳳鳴
養，三伏酷暑，汗浹難熬，連六朝 和威嚴，竟使面前端著刺刀的小鬼子愣 大地正央吾鼎立 青天一柱乾坤擎
古都的南京人都光起膀子在戶外 在了那裡，繼而從這小鬼子身後射來的 三山松柏連五嶽 萬里黃河貫長城
納涼，“蘇州人再熱也不會光膀子 罪惡的子彈射中您的頭部，您那山體般 決眥凌雲蕩豪氣 狂龍我縛向天橫
的！”他語氣堅定，蘇州人有愛美 的高大身軀轟然倒下……。
的原則。春夏之交，我此時穿的 T 的職業是醫藥 遊子百年水上蘋 蒼茫日月付崢嶸
黃宗之從小受
恤牛仔褲 , 他則是西裝領帶亮皮鞋。 老師的影響，深愛文 研究，可他人生 新移民的思索 經驗和教訓，以開闊的文化視 鄉音不敘飄零苦 詩頌中華聞鳳鳴
摯愛的事業是文學
到家庭和中學語文
創作。可以說，
將我送到目的地時，他還提醒一定 華 學。雖然他從事 野和生動的筆墨，敘述了兩個 白髮三千瞠目囓 一腔熱血濺歸程
要沿著山塘河街走一趟，那是白公 華人新移民子女的成長故事。 丈夫報國當如此 我以我心寫汗青
堤的舊址，全然江南小橋流水的景 從小受 2001 年出版的《陽光西 書中將兩代人的衝突、中美兩
文
色。而且最好是選在霏雨天氣，那 黃宗之 到家庭 海岸》 描寫一對夫婦不惜變賣 種教育文化理念的差異，層層 隔山隔水總關情 故國雖遙我與榮
樣蘇州的味道就在襟懷之間了！ 和中學語文老師的影響，深愛 家產，負債出國，追逐和修改 推進，掘向深處，啟人深思。 裁得素綾描畫扇 高懸燈籠掛門楹
遺憾的是蘇州沒能賜予我這樣 文學。雖然他從事的職業是醫 “美國夢”，最後又選擇回國 該書曾在北京人民廣播電臺播 雕龍大雅文心樂 詩頌中華聞鳳鳴
作
詩意的雨天。據說昨日春雨如酥， 藥研究，可他人生摯愛的事業 發展“中國夢”的故事。本書 出。 千古風流承一脈 清歌雅韻付卿卿
卻在我的腳前溜走，算是美中不足 是文學創作。可以說，他是一 並不故作高深的哲理談論，卻 今年發表的《藤校逐夢》
吧。然而看到登載的遊園照片，湖 個勤奮的新移民作家。改革開 抓住了真實，具有一種真情熔 涉及的是大學階段的教育問 一紙芳華難寫成 漢唐遺烈古今榮
家
橋上擁擠得如跳貼面熱舞，我反倒 放後，黃宗之和許多中國的知 鑄的藝術魅力。它像生活本身 題。該書成功地塑造了三位不 須揮大筆書長卷 再啟朱唇詠太平
慶幸今日園中略微的清疏了。可是 識份子一樣出國學習和工作。 一樣樸素無華，又像生活本身 同類型的青年人物形像。他們 一曲鄉關飄四海 天涯遊子共和聲
人流仍是潮來汐往，喧雜不休。尤 環境的巨變，使他產生了對自 一樣豐富多變，自然而然地突 都進了名校，卻有各自的立志 舉杯同酹千杯酒 詩頌中華聞鳳鳴
欄
其是在熱門景區的拙政園，為了拍 身價值、對人生追求和生命意 出了中國情結與美國夢的碰撞 和追求。讀者看到忽
張到此一遊的紀念照，我不得不爭 義的思考。文學創作正是宣 和矛盾。 略 教 育本 質 的“ 夢 作者簡介：美英，北美洛杉磯華文作
先恐後，勇奪空檔。可是拍出的照 目 洩、探索、剖析、反思的重要 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 碎”結果，不能 家協會會員。祖籍中國山西晉城。喜
片仍舊是遊客人頭大瓜，遮去我的 平臺。他和夫人朱雪梅合作， 《破繭》，以作者在美教育孩 不說是對東方 歡各種形式的文學創作，文章多有發
半臉苦瓜。道歉和禮讓是不存在 至今共出版了五本長篇小說， 子的親身經歷和深切體會，並 式教育的嚴 表。擅長詩歌。該組詩曾被作為第三
的。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麻木不 其中以下三部最為著名。 糅合了不少在美國華人父母的 峻警示。 屆中國春晚的宣傳推廣詩在全國推廣。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