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2 - 弘一大師傳_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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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再留一餐鼠食,如此一天兩次,放食時弘公默念
〈往生咒〉文,為這一群小畜生發願、迴向,希望牠們死後不要再
作老鼠,快一點接近佛道。
如此這般,他住在茅蓬中整整五百天(在永春境內五百七十二
天),卻餵了四百多天的老鼠,餵了不到十天,人鼠便相處如家人,
老鼠終天是那麼幾隻,兒孫始終不見興旺,但弘公的衣物經書佛像,
已安然無恙。
鼠患能消滅在和平相處,於是,在這裡一年多,陸續編著了
〈盜戒問答〉、〈護生畫集續集題詞〉、《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
《華嚴疏分科》、〈藥師如來法門一斑〉……各種長短篇著作。
(以上各書,除《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在弘公圓寂十週年出版,
畫集題詞,在《護生畫集》續集,其他各篇,篇幅不長,有的已輯
成單本,到一九九二年,所有遺著,已由福建人民出版社,編入
《弘一大師全集》。)
弘公到蓬壺,住了兩個月,山居清涼,生活已逐漸適應,便決
定在陰曆六月二十日(觀世音菩薩成道日後一天),謝絕各方函件,
以一年為期,在茅蓬掩關習靜(即靜居念佛),同時又交代山下性
常法師到蓬壺郵局關照,凡弘一法師一般函件,一概原封退回(最
重要者,由性常法師代拆代回)。
這時,弘公也關照了永春的李芳遠,要來山間,六月二十日以
前可以見面,六月二十以後便不能接見。可是,李芳遠到六月底,
忽然覺得不放心,便入山住了一夜,弘公贈以一幅篆文橫額,文曰:
「問余何適?廓爾亡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這幅字,弘公沒
有解釋,李芳遠也未參出其中確定的意義。他來山上,除了弘公特
別接見,談了幾句話,便是無言地坐了一下午,第二天回永春。
此時,弘公雖然宣佈掩關,因農曆九月二十日,是他六十歲的
生辰,各地師友打聽他消息的人很多,同時都在準備為他暖壽。此
時,澳門的《覺音月刊》、上海的《佛學半月刊》,都在十月號上,
為他出版了祝壽特輯。弘公對這些事完全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豐
子愷在九月二十日以前,為他的老師生辰,又繪了六十幅護生畫,
在十月間寄到,這是他深心喜悅的。因為這雖是祝壽,實際是宏揚
佛法。所以他把畫稿,交代承天寺的法侶(豐的畫稿寄到承天寺),
寄給上海佛學書局李圓淨居士,準備出版。此外,豐子愷又發願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