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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群中學雖然倉促成立,但老師都非常 本、東洋赤佬,但學校裏不但是我,其他
優秀。我記得英文老師,是留英的,國文 師生也都沒有仇視他,還記得全校為他開
老師是前清的舉人。我最有印象的是日文 歡送會,全校師生拍團體歡送照。
老師,緒方先生。在明德附小念六年級時, 1969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供獎學
學校就有日語課,學生上日語課,老師教 金,在日本舉辦亞洲各國出版人員的培
日語,都是馬馬虎虎,做做樣子給日本人看 訓,由日本出版協會派出專家到亞洲各國
的,敷衍了事而已。育群中學開此課表示親 去考選,每國限定一人參加,當時“民
日,少一點日本憲兵隊找麻煩。我小學讀了 國”尚是聯合國會員國,決定派教育部一
一年日語,也不過學了簡單的幾個詞句而 名官員參加。聯合國同志會辦了一個酒會
已,其他時間都在認五十二個字的片假名和 歡迎二位日本專家,教我印刷的羅福林教
平假名,每天讀字母,直的橫的“阿姨烏愛 授邀我一起去參加酒會,由於我在出版界
屋,阿卡殺他奶”,我背得滾瓜爛熟。 服務,希望我去認識一下日本客人。在會
緒方先生開始教課,當然從字母開 場上和其中之一的日本出版協會秘書長見
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之後什麼“滑得過 了面,互相交談自我介紹了一下。他看到
去、托馬達汽、子可愛、推不路”,也沒有 我有出版及印刷的背景,問我懂不懂日
問題。緒方先生發覺我是可教之材,對我 文,我用日語說“蟹拑米堆,獨坐揺落西
特別喜歡,放了學,經常要我去他在隔壁二 瓜”是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的意思,他聽了
樓的宿舍,特別教導,給我看日本的兒童圖 我標準的東京音,問我那裡學的,我說教
書,教我帶著面具學劍道。但沒多久,太平 我日語的是緒方先生,他大為高興,立刻
洋戰爭開始,有一天學校宣佈,緒方先生要 告訴臺灣教育部官員,認為臺灣參加培訓
回日本從軍去了。社會上都在抗日,罵小日 的人員已選定劉冰了,說來這就是育群中
學給我受益了。
下圖:原來封閉的杜美路大門處,現是東湖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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