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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是全球化都市吗嗎？ 凌 久

全球化都市（Global City），或全球化都市圈，正作為後冷戰時期的一個新的極其重

要的地域和機制現象而出現。隨著世界環境的不斷變化，全球化城市日益作為一種經濟、社

會、文化，甚至是政治勢力，而介入人類生活的各個方面。上海作為中國最大的城市，正處

於向全球化都市發展的成長過程[圖1]。在中國最大的十來個全國性和地區性的大城市中，

上海可以說是最有希望首先達到全球化都市的地位。

在早期的全球化都市研究中，學者們把重點放在發達國家的都市，如紐約、倫敦和東

京。《全球化都市：紐約、倫敦和東京》（The Global City: New York, London, Tokyo,）

一書中分析和記載了都市化過程中的關鍵趨勢，即“全球化金融市場的增長，國際化服務貿

易的擴張，和外國直接投資模式的重組。這一趨勢進而強化了隨著經濟持續集中而來的、以

工廠網絡、服務網點和金融市場日益全球化為特點的國際化方式。終於，少數國家掌控了大

部分的國際流量和交易，少數極大企業主導了相當國際流量，少數城市作為國際交易領導中

心而湧現。” 而《上海崛起：全球性特大都市中的國家政權和地方轉型》（Shanghai Ris-

ing: State Power and Local Transformations in a Global Megacity）一書為上海成為全

球化都市提出了八個標誌，諸如高科技和經濟的競爭力的發展；全球交通運輸的門戶；全球

化和國家地方權力的平衡治理；全球信息化時代的進展；城市區域的重建；全球性社區的確

立；與環境適應的全球性生活格調的接納。

客觀地說全球化都市並沒有硬性的指標，如果要把上海加上“全球化都市”的標記並非

不可。從全球化都市發展的歷史角度看，經濟和政治地位是全球化都市的必要條件，卻不是

充分條件。社會科學研究中有個著名的“短板效應”：一隻水桶想盛滿水，能盛多少水，並

不取決於最長的那塊
圖1
木板，而是取決於最

短的那塊木板。在經

濟、產業、金融、交

通、服務業和地緣政

治都是“長板”的

話，“短板”的長度

就成了關鍵。在上海

邁向全球化都市的道

路上，除了類似於當

年紐約、倫敦、東京

的經濟、政治和文化

元素外，三個因素格

外重要：影響全球的

信息資源，融合世界

的公民社區，和面向

國際的生活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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