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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非法移民等等）尤為關鍵。黛安

娜·李-史密斯指出，“多數全球化趨勢

的分析注重於資本的全球化，和自由貿

易體系和意識形態的擴展。” 她說，

“即使一些國際組織在新興的資本主義

勢力與其賴以擴展的窮人及弱勢族群的

衝突面前很少發揮作用。” 信息的普及

率實際上反映的就是信息獲取平等和社

會機會平等的程度。上海在其全球化的

過程中，信息系統得到很大發展，硬件

上可圈可點，企業、學校乃至一般市民 圖3

獲取信息的途徑大增。然而，與世界上的全

球化都市比較，對窮人、失落青年、低文化 果不能在經濟、社會和法律上得到平等的地

層次、弱勢族群、非法移民等的信息需求， 位，就不能想像來自國外和國内的投資者、

差距明顯。公立大學、公立圖書館、公立文 經營者、勞動者會熱心于長期投入，而只能

化設施並不能對所有的人開放信息獲取的途 是“打一槍换一个地方”。前些年中國（上

徑。信息獲取的權利是基本人權的概念，還 海）自由貿易區的建立，给上海世界公民社

有待於為整個社會所接受。 區的形成带來可能的希望，或許给上海带來

綜合來看，上海具備影響全球的信息 某种程度上的族群間的法律平等、社會平

資源顯然是全球化都市諸要素中的“短板”。 等、機會平等，從而推動對上海世界公民

社區的展望。
融合世界的公民社区？

然而，世界公民社區並不能僅停留在法

上海自十九世紀四十年代開埠以來就是 律平等、社會平等、機會平等的層面上，必

個移民城市，國際上來自歐美、中東和亞洲 然涉及到政治和行政層面。地方社區的利益

各個階層的移民湧入租界，國內移民則以蘇 並不總是與國家利益一致，公民社會（Civ-

南和浙北為主體、會合蘇北、廣東等地，上 il Society）和政權、企業之間的矛盾和平

海本地人成了少數族群。上海社區從一開始 衡是當代政治學和社會科學研究的熱點。公

就是個國際國內的移民社區，上海文化從一 民社會是個頗具爭議性的概念，在上世紀八

開始就是移民文化，上海方言從一開始就是 十年代以後全球化都市興起的同期廣泛出

移民語言。在經歷了幾十年的對國內國外相 現。正如布魯斯·西法爾斯所說的那樣，

對封閉的狀態後，上個世紀後葉以來上海加 “理論家們根據各自特定的理論假說給予

快了國際國內的移民步伐。雖說相比世界上 ‘公民社會’以不同的解釋。它被形式多樣

已有的全球化都市來，上海的國際移民比例 地描繪為介於個人和國家之間的境界，例如

並不高，但大量來自國外的移民和更大量的 非盈利組織和慈善事業，國際非政府組織的

向國外移民，使上海的社會社區出現了世界 網絡，相互尊重的社會關係，諸如此類。然

化傾向，世界公民社區的雛形已經形成。 而，兩個中心要素是所有這些含義所共同的

[圖3] 的，即多元化和社會效益。” 在後冷戰時

世界公民社區面臨的挑戰也開始在上 期，公民社會是與政權、企業矛盾、對立的

海出現。族裔族群間的法律平等、社會平 第三方，代表著家庭、社區的利益而與全球

等、機會平等上升為社區必須面對的問題， 化趨勢相對抗。公民社會與全球化都市的同

並對經濟、投資、發展的前景提出挑戰。如 步產生，正反映了這是一對相輔相成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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