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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故國宮卷》是洛杉磯華人作家協會會員施瑋女士的最新長篇小說力作。小說由幾
位年輕人策劃以故宮為題材的網絡遊戲製作，及研發三層立體賞析模式的《韓熙載
夜宴圖》App的情節展開，以量子式的穿越到晚唐、南唐的歷史歲月中，走進古卷背後的故事。本期《洛城小說》
登載三篇有關這本小說的評論供讀者閱讀。

施瑋，詩人、作家、畫家、學者。祖籍江蘇。曾在北京魯迅文學院、復旦大學中文系學習。在美國獲碩士、
博士學位。80 年代開始發表作品，至今發表作品 500 萬字，出版著作《叛教者》《世家美眷》《紅牆白玉蘭》
《歌中雅歌》《以馬內利》等十六部，獲華文著述獎小說第一名等獎項。主編《靈性文學》等叢書。與音樂家
合作交響詩、歌劇等。在中美及歐洲講學，任大學客座教授，倡導並推動“靈性文學藝術”創作。在北京、洛
杉磯、紐約、上海等地多次舉辦個人詩畫展。

傳統文化跨界再造復興之路

——論施瑋小說《故國宮卷》 ■淩 逾

施瑋新長篇小說《故國宮卷》
於 2019 年問世，花城出版社隆重
施瑋畫作欣賞：《彼岸花：少女日記》布面油畫 【第79期】 推出。長居美國洛杉磯的施瑋既是
作家也是畫家，畫眼與文眼合一，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敏銳地捕捉到國內新時代話語的核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顧問：陳殿興、張棠 心，並精準地選取恰切的切入角度，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李大兴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從故宮文化出發，省思古典文化的
本期責編： 王維民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當代新造；又再細化聚焦，圍繞一
幅《韓熙載夜宴圖》，牽連前世、
今世、來世的人事，串接成篇。
一 ，文藝跨界。傳統文化再造
剛看到書名《故國宮卷》， 如數捐給了故宮博物院，為保存 講究文藝跨界凝聚精髓。《故國宮
它在無形之中已為我展開了一幅 中華民族文化瑰寶貢獻出了巨大 卷》文學史意義在於，提供新的文
長圖，我本以為這只是一本講述 的力量。楊立國、張宏遠、李瓶 體跨界融通樣式：“穿越小說 + 偵 多元性。 行發展。在穿越小說之前，後設小
古代宮中故事的書，但一番閱讀 兒是古畫修復師，儘管以前這個 探小說 + 歷史小說 + 文物小說 + 智 三，文理融通與三世轉圜。傳 說風行，作家自我暴露小說虛構真
下來，卻發現這本書所描繪和展 群體很少為人所知，但經過前些 能文學”，巧妙聚合長卷、詩詞、 統文化再造強調文理跨界、中外跨 相，在寫實小說為主潮的時代，著
現的圖畫遠比我想像 一 年大型紀錄片《我在故宮 書法、舞蹈、戲曲、古樂、文物等 界。《故國宮卷》寫夜宴圖 APP 策 意打破寫實幻想。不管如何破與
的豐富，不經意間， 修文物》的廣泛傳播和這 中國傳統優質文化元素，如讓人物 劃案，寫混血華人加入傳統文化再 立，文字語言的詩意化、洞察力、
我已跟著人物的意識 部作品中的書寫，我們已 演唱、彈奏杜牧詩歌《張好好詩》 造團隊，給故宮文化改造帶來西方 穿透力修煉最為考驗人。世界華文
來了一場神秘而宏大 而 宏 秘 場 神 大 越 之 旅 穿 的 文 化 經能夠意識到，文物修復 並演練杜牧書法，觀看新排漢劇《杜 思想的滲透融入，如不僅強調故宮 作家謀求作品的大格局、大氣像，
的文化穿越之旅。 師在保存文物，傳承文化 牧之詩酒揚州夢》等，不斷用典， 的對稱莊嚴、肅穆權威，也強調個 在文學的事道、世道、天道層面，
一、宏大而豐富 上所發揮的作用是無比巨 復合文本互文，多重超鏈接，增添 人性和現場感，讓國外受眾更易有 從做文到做式又走向做雲——從為
的時空圖畫。大氣在 大的。 千年歷史的廣度和深度，且化入悲 代入感，進而沈浸其中。作者關注 文寫文，走向建立新文學範式，到
這部作品中並不顯現 —— 評施瑋《故國宮卷》 第三類人物形像是 痛的三生三世愛情故事作為潤滑 到傳統文化與數碼高科技聯姻的新 寫出人性共性、哲思深度，希冀能
為某些巨大的歷史事 以宋天一、李瓶兒、張好 劑，吸引讀者陶醉於中國傳統優秀 趨勢，如數字故宮、數字敦煌，造 走得快、走得好、走得遠。施瑋有
件，而是體現在這部 好等為代表的新時代的年 文化的旖旎風光之中，就像跌入神 就了一批新網紅產品和網紅人物， 部精彩畫冊《靈—施瑋靈性隨筆油
作品由時間和空間上 輕人，即傳統文化的繼承 筆馬良的卷中。全書以素描方式來 如故宮掌門人單霽翔、王旭東，敦 畫集》，畫作多不畫實景而畫幻影，
所描繪的巨大圖畫， 者、創新者和發揚者。這 展現歷史，像偵探推理小說般，破 煌女兒樊錦詩等。 潑墨恣肆，輕靈飄逸，仙氣繚繞，
以及背後豐富的文化 群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在 解一個個神秘的謎團：探究夜宴圖 《故國宮卷》除了寫前世今生， 其將繪畫當作詩歌，強調抒情性、
韻味中。時間上， 原有的圍繞《韓熙載夜宴 如何像公主般在凡間歷劫，考據畫 還不時穿插來世想像，重點描畫未 印像派、抽像派，但是其小說卻講
這部作品借助人物的 圖》設計一個 App 的任務 中人經歷何事、畫者經歷何事、模 來的智能文學想像，研發電腦寫故 究寫實，注重歷史考據、訪談調研、
“穿越”，從晚唐跨 上，更加大膽積極地想出 仿畫作者經歷何事，歷代收藏者因 事程序，稱作“智能作家”，將設 非虛構，不想陷入個人自傳式書寫
越到了南唐，從南唐 了設計與故宮文化有關的 此畫而經歷了什麼，當代人如何就 定的人物、故事片斷、場景按格式 的窠臼，也不想陷入某種寫實主義
到民國，再將視線回 遊戲。 此畫設計手遊 APP，省思近畫者都 輸入進去，電腦就能自動編出一個 的窠臼——施瑋的“故國宮卷”發
歸到二十一世紀，完 在這部作品中，作 經歷了哪些劫難，如何渡劫，讓人 故事來。智能作家借助大數據分析 現人們在辦公室、修文物、穿越、
成了時間軸上的巨大 者還構造了許多具有哲理 揪心，破謎筆法滿足了讀者的窺視 人物心理走向，編出來的結局比人 玩遊戲、娛樂文化中尋找洞穴避難
跨度。而在空間上， 性意味的情節與豐富的意 欲、臥底感。 寫的還要有合理性，又出人意料。 所，省思此現像之時代根源；探究
這部作品看似書寫中 像。作品中的穿越本身就 作者的繪畫興趣影響了文學選 四，海內外華文擴容。近年世 古人們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廟
國大陸上發生的故 是一種靈覺或夢，而非一 擇，體現出新時代文字與古典畫卷 界華文作家不斷開拓題材新路子， 堂抱負難以施展時，如何在野逍遙
事，但在古今的變換 種真實的穿越，作者正是 的融通跨界思維：之所以選中國最 注重當下性、時代性，力求跟大陸 求得心靈的慰藉；因為對人和人性
中隱含地將北京和江 借用這種夢境的存在提出 早的連環畫《韓熙載夜宴圖》作為 作家不一樣，扭轉某些固有的風氣， 的深入理解，因為對古典雅緻傳統
南的風景繪入了這幅 了她對於世界的哲理性思 敘事起點，源於施瑋幾年前隨華人 激發新鮮特殊的“海外性”。這 文化的摯愛，而贏取了老中少不同
圖卷，又巧妙地借助 考，即關於時空的某種間 訪團聽單館長介紹故宮文化時對此 些海外作家們多結合自身的經歷視 年齡層讀者的青睞。世界華人作家
宋天一和張好好的身 隔，平行世界的存在等 圖最有心跳的感覺。夜宴圖對於故 野、興趣愛好：理工出身的多寫高 站在海外回望故土，雖然缺少了在
份，將中國台灣和海 等。 事情節發展起重要作用，夜宴圖形 科新調，重寫當下全球；文科出身 場感、現場感，但卻增加了距離感，
外世界也納入了這幅 總之，作者施瑋以 塑人物性格，入畫者多為癡人。 同 的多寫文化古韻，重寫歷史傳統， 增加了抽像層面的反思，謀求不媚
圖畫，從而實現了空 ■ 羅欣怡 其深厚的文字功底、巧妙 為宮廷畫衍生出的小說，西西作品 各自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話題來開拓 俗，重反思。《故國宮卷》在傳統
間上的巨大跳躍。 的構思、對傳統文化的珍 重在思考君民如何求得和諧，施瑋 新路。這些作品的亮點在於思考“產 文化跨界再造復興方面開拓出了一
二、複雜的人物 視，對現代社會的思考 作品重在省思傳統文化再造。 業研發與創新”的關係。 條新路。
關係與愛情糾葛。在 結合成了這樣一部文化韻 二，時空集萃。傳統文化再造 另一方面，在當下的全球化世
作者精心塑造的這幅 味、哲理韻味都非常濃厚 可以跨界時空濃縮精華。《故國宮 界，華文小說固有的海外經歷書寫 作者簡介：淩逾，華南師範大
巨大的時空圖畫中， 的優秀作品，關於本書的 卷》故事時間跨度從晚唐到南唐到 已經失去了早年特有的新奇性，一 學三級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社
除了上文提到的諸多 文化價值與思想價值，值 民國直至現在，橫跨一千多年。全 味地增加人物海外經歷的傳奇故事 科院博士後，中山大學比較文學博
場面，更為驚人的 得我們去進一步挖掘和探 文從中美混血華人宋天一回國飛機 似乎已經費力不討好。施瑋重史實、 士。粵港澳大灣區跨界文化研究中
是其中複雜的人物關 討。 啟航起筆，這位 IT 男從事遊戲設 重傳統反而符合當下新一代對傳統 心主任，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理
係和情感糾葛。這尤 計、APP 開發行業，因癡迷中華文 文化回歸的心理，如今 00 後、10 事，廣東青年社會科學工作者協會
其體現在宋天一、李瓶兒、張好 作者簡介：羅欣怡 湖北隨州 化，而自願參與故宮文物復興再造， 後迷戀漢服、愛好古風都顯示出這 常務理事。出版論著《跨界網》《跨
好、矢野正浩等年輕一輩之間的 人，95 後，中南財經政法大學中 其有神奇的歷史穿越感，自己感覺 一趨勢。劉俊教授的序言指出，施 媒介香港》《跨媒介敘事》《跨媒介：
複雜情感糾葛以及他們父輩母輩 國現當代文學專業研究生，主要研 到遊戲更接近時空的真相。 瑋跨界特徵明顯：既是研究宗教文 港台敘事選讀》等，發表論文百餘
甚至祖輩的恩怨糾葛上。而其中 究方向為：中國當代文學和世界華 該書的空間跨度從大陸到台灣 化的學者，也是畫家、作家，每一
神秘的地方還在於宋天一的夢將 文文學。 到日本、美國，涵括海內外，只因 部作品都謀求跨界和突破。江少川 篇。《跨媒介香港》獲廣東省第七
杜牧、張好好、韓熙載、王屋山、 畫作遊歷，人事更替，牽連眾多。 的書評《在現代網絡與歷史古卷中 屆哲社優秀成果著作類二等獎、第
李姬等古人與現代的李瓶兒、張 《故國宮卷》首尾呼應，幾代人的 穿越》指出，施瑋集詩人、小說家、 十五屆中國當代文學研究優秀成果
好好等奇特地串聯起來。不論是 恩怨如何解套，小說沒有明確回答。 畫家、學者、編輯於一身，還與音 獎。《開拓新古韻小說》《誰持彩
複雜的人物糾葛還是神秘的人物 開放式結局更讓讀者糾結掛懷，寓 樂家合作交響詩、歌劇等，堪稱“藝 練粵空舞》分獲 2016、2017 年省社
關聯，都足以看出作者構思上的 意得不到的更令人懷想，隱喻人性 術的多妻主義者” 。 會科學學術年會論文一、二等獎。
精巧。 的復雜性、文化的多樣性、傳承的 文學總是在破中有立中不斷前 “跨界經緯”公眾號主持人。
三、文化追尋與人物形像
塑造。這部作品中不僅描述了複
雜的人物關係和愛情糾葛，其中 《故國宮卷》是施瑋於 2018 人稱敘事是傳統的全知敘事，敘述
更蘊含著深層次地文化追尋的意 年 3 月創造完成的一部小說，其中 《故國宮卷》敘事結構分析 者為旁觀者，這種敘事方式較為客
味。宋天一從美國來到中國，並 所運用的多種敘事手法：時空敘 觀、真實，但是也不容易表現出故
稱自己是北京人，這難道不正是 事、人稱敘事、非親歷性敘事等引 ■李欣 事人物的心理現實。小說中運用第
一種文化身份的認同和文化追尋 人注目，這些敘事手法結合起來讓 三人稱的比重很多，而他們並非從
嗎？在這個文化追尋的過程中， 這部小說既靈動又自由，既浪漫又 不可少的元素之一。小說中的四個 的感受，放大了人物與人物之間微 頭到尾都是旁觀者的身份，有時候
作者塑造出了許多生動的人物形 充滿了哲學意味，為讀者留下了很 時間雖然從客觀上來講是處在一條 小的互動，拓寬了讀者的個人感悟 他們也是主人公。借他們的視角表
像，這些形像所代表的，不僅僅 多值得深思的地方，展現了作家強 不可逆的時間軸之上，但是在小說 空間。 現其他人物的個性，讓讀者對其他
是其個人，更包含了豐富的文化 大的寫作功底。 所塑造的環境中是相互關聯甚至是 2、小空間。小空間是情節變 人物有了大致的判斷和了解。一方
韻味，從而提升了整部作品的文 第一章虛實相生的四生四世。 平行的，無論是南唐、晚唐還是民 化地場景和環境。小說中每個時代 面，這種跳脫於人物之外的敘述視
化內涵和意義，尤其是對於海外 《故國宮卷》一共涉及了四個空 國、現在，所有的糾葛都是從《張 都有一個或者幾個很典型的故事場 角避開了人物自身敘事的不自由
華人文化尋根者形像的塑造，充 間，一千多年的時間。在這一千多 好好詩》和《韓熙載夜宴圖》這兩 景。例如說現代的故宮，南唐的韓 性，讓作家能夠更靈活地展開故事
分體現了作者在書寫中的“海外” 年的時間裡，中國社會從晚唐過渡 幅宮卷之上演化而來。小說中的大 熙載府邸，晚唐的沈傳師府邸、揚 的敘述、環境場景的描寫和切換；
特性。 到南唐，再到民國以至於現代，每 體時間框架是既定的，但是具體的 州等地，這些場景集中了故事的矛 另一方面，對於讀者而言，小說採
但更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這一 個時代都有著一段極為相似的愛而 細節時間卻一帶而過。 盾，是時代環境的體現者，也是情 用第三人稱敘事的時候會產生種隔
類人物形像中的另一個代表，那 不得的故事發生。 2、心理時間。《故國宮卷》 節推動的見證者。 離於整個故事的距離感，以一種觀
就是宋天一的母親張雲歸。盡管 （一）時間敘事：過去、現在、 這本小說中心理時間的描寫並不是 第二章小說多樣的敘事視角。 望的態度審視小說的走向。
她因為自己被生母和養母拋棄而 未來並立。所謂時間敘事，指的就 很多，大體主要采用回憶的手法， 敘事人稱在小說中的運用是不可避 （二）第一人稱敘事。第一人
不願意回到中國，甚至不願意告 是時間在小說中作為所指或者能指 即將不同的人物所經歷過的事情 免的，一方面，不管作者有意無 稱敘事，是一種內聚焦敘事。內視
訴海關自己的中文名字，但當別 的使用，所指就是描寫時間本身， 再簡單地敘述一遍，側重於人物內 意，同一文本使用不同的人稱敘事 角借助某一人物的意識感知，從某
人說她是日本人的時候，她下意 能指就是時間的形式，無論是正敘 心。。 必定會產生不同的文本張力，深刻 一人物的敘事視角出發，敘述其體
識地反駁著說“誰是日本人？我 的還是倒敘的作品，時間敘事可以 （二）空間敘事：大空間與小 影響讀者接受感知機制的形成，從 驗的世界。另外，在全文大部分第
是中國人！” 作為一個點或者一個限制框架，使 空間的結合。 而產生完全不同的審美體驗，這是 三人稱敘事中，切換到第一人稱，
除了這類海外華人尋根者， 得故事從這一點開始或者在這個框 1、大空間。故事發生的時代 文本所產生的客觀事實；另一方 將讀者拉入到營造好的氛圍中，感
作者塑造的還有中國傳統文化的 架之內完成。 和社會背景而言，《故國宮卷》這 面，選用何種人稱敘事，與作者的 受一番再走出來思考自己的過去現
守護者、捍衛者形像。這類人物 1、物理時間。物理時間是指 本小說設計了很多：晚唐、南唐、 文學觀念、寫作立場乃至藝術美學 在甚至是未來，減少了隔閡感。
形像的代表有收藏家張伯駒，古 自然存在的時間 , 它不受人的主觀 民國、現代，每個時代都有各自的 思想是高度契合的，與作者為實現
畫修復師楊立國、張宏遠、李瓶 意識的影響而客觀存在 , 具有不停 特徵。小說的大空間模糊了那幾個 某種特定的文學主張或藝術理念緊 作者簡介：李欣，女，江蘇泰
兒等。張伯駒是一位收藏家，建 止、不重復、不逆轉等特點。一般 時代的大部分細節，抓住了其中的 密相關。 州人，現就讀於中國礦業大學公共
國後，他將自己收藏的文物書畫 來講，物理時間是文學創作之中必 典型特點，著力描寫人物內心細膩 （一）第三人稱敘事。第三 管理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