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 - 洛城小说70

：本期《洛城小說》登載石鐘山先生小說《彈弓少年》，這篇小說文字平實質樸，記
編者按 述了我們也曾有過的歡樂、懵懂時光和少年淘氣玩劣的天性，小說的結尾極具感染和衝
擊力，那個昔日的玩劣少年，為曾經的傷害，其實也是為少年時那份懵懂的愛慕作出了一
生的承擔，使我們在閱讀之餘，有對生命經歷和人格成長軌跡的感慨與感動。這篇小說也
頗有歐•亨利風格，稱得上一篇佳作。
石鐘山先生為大家所熟悉的知名作家、編劇、影視製作人，著作甚豐，久享盛譽，其
編劇的《激情燃燒的歲月》電視劇火遍熒屏。新近應邀成為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的一
員，是作協的一大幸事。
這期《洛城小說》編輯時，我向石鐘山、李大興倆位先生約稿，微信發出後，即收到倆人回復，慨然
應允，當天就發給我文稿，從中可以真切感受到他倆謙和的大家風範。由於專刊篇幅所限，石鐘山先生文
稿分兩期登載，下期同時刊登李大興先生文稿，敬請期待。

彈弓少年 ■石鐘山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許多少
刘建一的画作 《红河谷》，《中国风》组画之一，获 1992 年們能夠為擁有一把製作漂亮，威
年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纸上的艺术优秀作品奖，丙烯画。 【第 71 期】 力凶猛的彈弓而自豪。那是活躍在
少年群體中時尚的標誌，也是身份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顧問：陳殿興、張棠 的象徵。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鄰居小三子有一把漂亮無比的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 網址：http://lacwa.com 彈弓，說它漂亮是因為小三子那
本期責編： 王偉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把彈弓的彈把和我們的不一樣，小
傳 與 奇 寫 書 靈 心 設 建 三子的彈弓把也是用八號鐵條做成
的，這和我們的沒有什麼兩樣，
《玲玲玉聲》是 丟棄了殘疾的女兒，回到了前夫身邊。 不一樣的地方是，他有個姨夫在
美國新移民作家虔謙近 劉心平失去了一切。兩年後，他得知前 工廠的車間當主任，他這把彈弓
年出版的一部中短篇小 妻美樂妮到了四川領養孩子，遂趕去相 據小三子說，被他姨夫拿到車間
說集，屬於鷺江出版社 見，沒想到這個孩子正是他丟失兩年的 用不鏽鋼漆“鍍”過了，於是它
《新世紀海外華文女作 殘疾女兒。善良的美樂妮沒有嫌棄孩子 就顯得與眾不同了。彈弓把通體
家叢書》之一，收入了 的殘疾，準備帶回美國治療。最終二人 發亮，銀燦燦的晃人眼睛。小三 少年中的神槍手。每天小三子的碩 乎顯得比我們老道一些，問完這話
玉 玲 》 聲 玲 謙 虔 《 的 14 篇短篇小說和兩部 破鏡重圓，成立了三口人的美好家庭。 子經常把這把彈弓從書包裡掏出 果都比我們豐碩，有時能射中三五 時，他還一臉壞笑著。
—— 讀
中篇小說。這部小說集
在這個故事中，美國人來華收養棄嬰是
隻鳥，我們則一無所獲。不管射中
來炫耀，在我們眼裡他仿佛拿了
我們面對著小三子的問話，一
中的作品較為典型地體 真實世界的映射，但劉心平在與美樂妮 一把左輪手槍，而我們拿的是鳥 沒射中的，都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時不置可否地望著他，我們眼前
現了一個基督徒作者的 的重逢之時與丟失的女兒重聚則是十分 銃，於是小三子在我們眼裡就顯 像一群凱旋而歸的將士，越過大院 就出現了王菊的眼睛，還有圓滾滾
創作特性，充滿著對世 傳奇的，也可以說超越了日常生活的邏 得與眾不同，英雄無比的樣子。 操場，再越過機關辦公樓向家屬院 的屁股。眼睛就不說了，誰讓王菊
界的感恩和對世人的悲 輯。顯然，作者是以基督徒美樂妮的善 在我們大院西側有一片樹 走去。 有那麼一雙漂亮的眼睛呢？關於屁
憫，是一個教徒自覺的 良和博愛來彰顯信仰的力量。 林，樹林在我們少年的眼裡說大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會經常碰到 股，一想到屁股我們就笑了。想想
精神修煉和心靈建設。 《棄嬰玲玲》則在傳奇性的故事中 不大，說小不小，有幾棵樹上還 王然的姐姐，王然也是我們眾多 也是，王菊的弟弟長得那麼瘦小枯
同時，為了達到傳遞信 彰顯了感恩與回報的意義。故事的發生 搭了幾個烏鴉窩，我們經常可以 少年中的一員，長得瘦小枯乾，平 乾，而他的姐姐卻那麼圓潤飽滿，
仰和價值觀念的創作追 地雲溪村宛如世外桃源，古樸純淨。善 聽見烏鴉們一陣又一陣難聽的叫 時我們都不愛帶他玩，因為他像女 凹凸有緻，小三子說這是神來之
求，在敘事上的突出特 良的姑娘阿菊未婚而收養了棄嬰美吉， 聲，當然還有一些麻雀和叫不出 生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一哭鼻 筆，我們不解其中奧妙，也跟著傻
點就是傳奇性。 後來美吉自己改名玲玲。即使婚後有了 名的鳥在這片樹林裡嬉戲打鬧， 子下就冒出兩個鼻涕泡來，越吹越 乎乎地笑著。
首篇《佳思地 自己的兒子，阿菊和丈夫也並未虧待養 鳥們猖狂得很。 大，最後滅了，很快又有兩顆泡冒 有一次小三子提拎著王然的耳
七十七號》就非常具有 女，並且克服困難送她讀書，直至考入 這片樹林不僅是鳥們的天 出來，“撲哧撲哧”地滅下去再冒 朵，王然踮起腳歪著腦袋，呲牙咧
傳奇性，一個居住在監 大學。為了能留住玲玲，也為了服從村 堂，也是我們大院這群少年的極 出來。因此，我們都不把王然當回 嘴地望著小三子。小三子就一臉壞
獄附近的女性黛比，傍 莊的婚姻舊俗，養父母給玲玲姐弟訂了 樂世界。每當夕陽西下，少年們 事，他一哭我們就踢他屁股，越踢 壞地問：王然，你說你姐屁股大不
晚下班回家的時刻，在 婚。玲玲雖然別扭，但感恩於父母的養 放學歸來連家都沒回，屁股上還 他，他就越哭，後來我們煩了，乾 大？
自家的車庫中遭遇了越 育之恩，並未拒絕，默然接受。即使在 吊著書包就都跑到這片樹林裡聚 脆就不把他當回事了，我們去哪， 王然明白小三子的話不是好
獄犯的劫持。自稱鮑伯 大學裡遇到了心儀的男同學，玲玲依舊 齊了。此時，正是鳥兒歸林的時 他愛跟不跟，就當沒他這個人。 話，不答，斜著眼睛瞪著小三子。
的越獄犯，聲稱是為了 沒有負約。然而弟弟宏生卻另有所愛， 候，嘰嘰喳喳的鳥們，有的在樹 王然的姐姐知道我們經常欺負 小三子就又用了些力氣，王然的腳
愛人復仇而入獄的，他 拒絕接受這個婚姻，離家出走。玲玲大 杈間的窩裡探出頭，有的幹脆落 王然，她很不放心。總在家屬院門 都差不多快離開地面了，王然受不
■ 豐雲
對著牆上的十字架做出 學畢業後，毫不猶豫地回到了雲溪山區， 在樹杈上，熱熱鬧鬧、群情振奮 前等王然。王然的姐姐叫王菊，和 了了，馬上答：大、大、我姐屁股
保證——絕不會傷害好 做了山村教師，回報養育自己的雲溪。 地議論著活著的意義，亦或拌嘴 我們在一所學校裡，她在讀高一。 大！
人，尤其是女人。善良 對於宏生的出走，她處之泰然，甚至視 吵架。 讀高一的王菊和我們這群少年不 眾人都笑了，小三子這才放開
的黛比選擇相信鮑伯，不僅沒有報警， 弟弟也為自己的恩人。當曾經拋棄自己 少年們來到樹林裡是比試彈 一樣，不僅比我們高出一個頭來， 王然的耳朵，王然重新回到了地面
還提供衣服和錢，並冒著違法的風險把 的親生母親前來尋親時，善良的玲玲也 弓的，我們襲擊的目標就是候 最重要的是她說這話的語氣，每次 上，底氣就大了一些，他腆著臉衝
他送到了目的地聖地亞哥。雖然祗有這 寬容地接納。最終，宏生真正愛上了玲 在窩裡或落在樹頭的那些鳥們。 見到我們，都像老師一樣地訓斥我 小三子說：哥，你的彈弓能讓我玩
一面之緣，但戲劇性的經歷使他們成為 玲，皆大歡喜。 我們的子彈是早就準備好的小石 們。她看著我們提著血淋淋的鳥， 一下不？
朋友。鮑伯邀請黛比去墨西哥旅遊，動 宗教是文學意義的向度之一。對宗 子，於是一顆又一顆小石子射向 有些鳥還沒有死，掙紮著蹬著腿， 小三子仍一臉壞笑地問王然：
身之前，黛比卻得知真名約書的鮑伯已 教教義的解說、對信仰確立過程的呈現， 那些無辜的鳥們，被襲擊的鳥們 王菊就會說：你們太殘忍了！ 小三 你姐的屁股讓我摸一下，這把彈弓
經因保護同胞而死。約書是《聖經》中 是許多文學作品的敘事追求。這些作品 一撥撥離開樹林，跑路逃難。在 子就梗著脖子，提著鳥，另一隻手 給你都行。
的名字。約書的父親是虔誠的基督徒， 在中西文學中都占有相當的比例。海外 樹林裡襲擊鳥其實難度是很大 揮舞著漂亮的彈弓道：你管呢，你 說完揮了揮手裡鋥亮的彈弓，
但他自己卻是猶疑的教徒。是黛比的善 華人在移民後皈依基督教者在數量上是 的，原因是那些枝枝杈杈的樹們 算老幾？！ 王然眼饞小三子手裡的彈弓，口水
良讓約書最終虔信上帝的存在。而黛比 很大的，許多新移民作家也是這個群體 為鳥提供了足夠的掩護，但它們 王菊在人堆裡把王然拽出來， 都快流出來了，他有口無心地說：
也因為約書的行為而對宗教產生了新的 中的一員。他們在皈依後的寫作，開始 還是受了驚嚇。 衝著王然不知是責怪還是訓斥地 讓你摸還不行麼？
感悟。《金線》《植物人》《換顱之後》 具有一定的宣教自覺性，大多表現無信 鳥們受了驚嚇，高高地飛起， 道：王然，咱們回家，以後不要跟 小三子就笑，我們也笑，小三
等篇什，都具有一定的傳奇性，也都傳 仰者的精神痛苦和皈依後的和樂安然。 盤旋在樹頭上，在夕陽的映襯下 他們學。 子就把彈弓放到王然手上說：就玩
達了愛、寬容和堅持的價值。《商湯的 在文本中，有時大段引用《聖經》，有 就像一幅畫。鳥們似乎記性不太 王然被王菊拉扯著離去，心不 一下。
後代》則不祗是傳奇，而且是寓言。它 時圍繞《聖經》中的教義來組織故事， 好，驚嚇一番，盤旋一陣就又落 甘情不願地扭頭看著我們，我們就 王然如獲至寶，拿著小三子的
以乾旱和水災時人們的無奈與互助來傳 不乏布道和說教。觀念先行，使得很多 到了某處的樹梢上，這裡是它們 做出要踢王然的動作，王然就不再 彈弓，彎下身子滿地找石子。王
達信仰的巨大力量以及災難之中愛的價 作品由此犧牲了一些審美上的價值。但 的家，它們不落在此處，也沒地 回頭了，屁滾尿流地隨著他姐姐回 然用小三子的彈弓射了一下，又射
值。 《玲玲玉聲》有所不同，雖然作者在《後 方可去。 家去了。王菊的馬尾辮在我們的眼 了一下，王然都把石子射到天上去
兩部中篇《玲玲玉聲》和《棄嬰玲 記》中說，自己的創作“內容上寫來寫 我們和鳥們周旋著，採取敵 前一跳一跳的，還有她那脹滿在褲 了，每射一次，王然都發出貓的叫
玲》最為典型地凸顯出作者以傳奇故事 去卻總是離不開我關於生命和生命創造 進我退，敵駐我繞的遊擊戰術。 子裡的屁股，也一扭一扭的。我們 聲，我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
傳達信仰的寫作特性。《玲玲玉聲》中 者的信念；虔敬、愛、返璞歸真是這信 每天我們總會有些收獲，把幾隻 望著王菊遠去，總覺得王菊和我們 叫，最後還是小三子把彈弓奪回
四川退伍軍人劉心平戰場歸來後工作無 念的要素，是我對世人的終極期盼。” 命運不好的鳥從樹枝上射落下 不一樣，究竟哪不一樣，一時又說 來，王然才戀戀不捨地一步三回頭
著，戀人也攀附權勢棄他而去，在心灰 但作者並沒有直白地宣教，很少涉及“神 來，鮮血淋漓地落在地上撲騰著， 不清楚。 地向家屬院方向走去。
意冷之時被姐姐請到美國認識了美國女 本”思想和“贖罪”觀念，而是通過一 我們便奔過去，歡慶著勝利。 其實王菊的一雙眼睛是很好看 我們見到王菊時，王菊依舊那
性美樂妮，締結了跨國婚姻。婚後雖然 個個日常生活的場景來委婉地呈現自己 擁有漂亮彈弓的小三子無疑 的，她那雙眼睛含了層水，看我們 樣，不看我們，眼神一下盯住王
存在著一些文化上的隔膜，但也不乏溫 作為教徒的精神修煉過程，諸如寬恕、 是我們少年中的神槍手，因為他 時，王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但卻 然，王然就乖乖地走過去，任由姐
馨。遺憾的是妻子美樂妮數次流產不育， 博愛、虔敬、感恩等觀念，既是宗教的 擁有真正的子彈，我們所說的真 像眼睛會說話一樣，水汪汪中靈動 姐牽住他的手，像領一隻小貓小狗
令盼子心切的劉心平十分失望。而昔日 教義，亦是世人在俗世生活中都應奉行 正的子彈是軸承裡的鋼珠，大小 著一種不可言說的神情。雖然王菊 似地把王然領回去，扭著她那美妙
戀人的離婚又讓他動搖，終於拋下妻子 的道德准則。顯然，作者著墨的祗是自 不一、通體晶亮、圓滑無比，這 經常像老師一樣訓斥我們，但我們 的腰身，圓潤的屁股依舊緊繃著，
回到中國。作為基督徒的美樂妮本來不 己的心靈建設，即使故事不乏傳奇，依 也是小三子的姨夫提供給他的， 仍然希望每天都看到王菊，一天不 很美好的樣子。跟在王菊身側的王
願違背教義離婚，但還是以愛心和包容 然富於溫情和詩意。 我們都羨慕小三子有個好姨夫。 見似乎少了些什麼。 然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似乎覺察到
成全了他。回到中國的劉心平與戀人香 擁有了優良彈弓的小三子，又擁 有一次小三子神經兮兮地問我 了我們的壞笑，王然立馬走到了姐
青舊夢重溫，生下了一個患有先天性唇 豐雲，文學博士，德州學院文學與 有取之不盡的“子彈”，小三子 們：你們說，王然姐姐的眼睛好看 姐的身後，用瘦小的身軀擋住了王
齶裂的女兒。劉心平沒料到，香青祗是 新聞傳播學院教授，斯坦福大學訪問學 在我們的射手中就卓爾不群了。 還是屁股好看？ 菊的屁股。
以他來刺激前夫的，達到目的後就偷偷 者。著有《新移民文學：融合與疏離》。 他沒有理由不成為我們這些彈弓 小三子比我們年長一級，他似 不知是王然姐姐教育的結果，
還是王然怕小三子去摸他姐姐的
人生處處布滿陷阱，有時你踏進了 的關係和心理的發展方向。 屁股，有一段時間王然不再跟我
別人布設的陷阱，還自感幸運，其樂融 黛布拉走進了別人布設的陷阱裡， 們玩了。按理說，多一個王然少
融。有時你設了陷阱讓別人進來，別人 中篇小說《線人》創作體會 也就是遭遇了人生的困境。可是要擺脫 一個王然沒有什麼，他就是塊絆
陷進去了，你因此得了一些蠅頭小利， 這些困境別人又幫不了她，還是要靠她 腳石、鼻涕蟲。可他不跟我們玩
也高興去了，留下中計者獨自痛苦，他 自己。陷阱與困境，人生的難題，這一 了，我們就很少能見到他姐姐王
的痛苦已與你無關。 ■葉周 回黛布拉能否成功地突圍呢？一個人並 菊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還有那
美國洛杉磯月子中心被搜查後，來 不是自願存在於世的，然而一旦存在， 圓乎乎的屁股也在我們眼前消失
自哈爾濱的孕婦黛布拉被禁止離境，等 他 / 她就是相對自由的；但同時他要對 了，我們的生活就少了一份很重
待法庭傳訊。一件突如其來的風暴使黛 無目的的虛度。可是生活中常常有這樣 家應具有“窺一斑而見全豹”的想像能 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 要的內容，沒了色彩，一天到晚
布拉陷入無法自拔的漩渦，她的人生中 的悖論，黛布拉的生活起初也是她自己 力，這是一種“由所見之物揣測未見之 （中篇小說《線人》刊於《小說月 精神也乾癟得很。
突然出現了許多對手。月子中心的老板 選擇的，可是走入之後卻發現不是那麼 物的能力，揭示事物內在含義的能力， 報原創版》2019 年第三期）
顧賽菲對她陰一套陽一套；FBI 的探員對 回事，許多關節點她再也控制不了。 根據某一模式判斷事物整體的能力，這 （未完待續）
她緊逼不捨 , 硬塞給她一個律師，要她 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存在的意義究竟在哪 種能力是全面感受生活的條件，有了這 作者簡介：葉周，男，原籍上海。
做線人，引律師翟大衛觸法；還有她在 裡？她開始困惑了。 一條件，你就能很好地全面地了解生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名譽會長、 作者簡介：石鐘山，作家、編
國內的情人戚同梧，與她相識於髮廊 , 孤身獨處時黛布拉回想自己過去幾 活”。多好的“窺一斑”與“見全豹”。 資深電視製作人。曾出版長篇小說《美 劇、影視製作人。著有長篇小說《天
隨後將她包養 , 使她懷孕 , 將她送到美國 年中做的許多事，不論是出國、生孩子， 如果說我的小說以我所窺之一斑 -- 邂逅 國愛情》，入選南開大學海外華文文 下兄弟》《遍地鬼子》《男人的天堂》
生產 , 她遭遇了麻煩 , 對方也忽然對她若 還是做了美國政府的線人，出庭去指證 的某些場景和細節為起點，最後孵化出 學叢書《華人的美國夢》。長篇小說 等三十餘部，各種文集五十餘種。共
即若離…… 律師等等 ...... 都是別人指了一條路讓她 來支撐起整篇小說 -- 全豹，顯然許多故 《丁香公寓》；散文集《地老天荒》《巴 計一千五百餘萬字。有三十幾部作品
於是，一個身陷陷阱中的受害者， 去走。可是最終順著這一路走下來，她 事中的情節來自我的想像和虛構。可是 黎盛宴》《文脈傳承的踐行者》入藏美 被改編成影視劇，編劇一千餘集。代
華麗轉身成了布設陷阱的人。其實她的 卻發覺自己徹底地迷路了。這是一個女 這些想像和虛構的依據卻是我所窺見的 國斯坦佛大學、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 表作品有：《激情燃燒的歲月》《幸
目的很清楚，要想使自己解脫，必先找 子心靈成長的歷史，這一回她仿如一個 最真實的“一斑”。那種來自生活的原 曾在《收獲》《上海文學》《散文海 福像花一樣》《天下兄弟》《軍歌嘹
一個替罪羊替自己去那陷阱裡呆著。人 新生嬰兒，要重新學會走路，這回她一 生態的真實在我心裡紮根發芽，衍生出 外版》《明報月刊》等刊物發表散文 亮》《大陸小島》等。作品曾獲五個
只有追求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 並且付 定要自己選擇一條路走下去。 我努力構築的“全豹”中不可或缺的部 作品。近期在《北京文學》《中國作家》 一工程獎、飛天獎、金鷹獎、北京市
諸於行動才有存在的意義，否則就是毫 美國小說家亨利•詹姆斯認為小說 分，構築出被我所認為最為真實的人物 《廣州文藝》等發表中篇小說。 政府文學藝術獎。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