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 - 洛城小说70

啞巴阿爾法

■吳曉冰

野風在電話的那一頭說，老太 莫名拿出兩瓶二鍋頭和一包花
太一天到晚好幾個電話打給他，總 生米、一包醬牛肉，朝馬廄的方向
是憂心忡忡地說著莊園裡的一些古 走去。 阿爾法的酒量果然了得，
怪事情。“你這陣子查到什麼沒 莫名和他喝光了一瓶，他居然還是
有？”“哦，”莫名遲疑了片刻， 依然故我的，不過眼睛裡是有了精
趕忙說“還在查，還在查，別擔 神，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拘束了。接
心，有新的發現我會第一時間向你 著，莫名又遞給他一杯酒， 並將房
報告 !” “雪山飛龍怎麼樣了？安 間牆上掛著的一塊小黑板和粉筆取
排訓練了嗎？”“放心！正在想辦 了下來擺在他前面的茶几上。 阿
法。”莫名沒有向他提起自己墜馬 爾法拿起粉筆剛要寫什麼，莫名從
的那個意外。“還是卡在阿爾法那 窗口看到一個人影。門口有人！
兒？使錢啊！我就不信有什麼是錢 他故意提高嗓門喊了一聲，“進
不能解決的！”雖然看不到野風的 來吧。” 推門進來的是一臉尷尬
表情，但想像得到他一定又在撇嘴 的大管家白傑瑞。 “既然來了，
了。“我再想想辦法吧！”掛上電 干嗎不進來呢？”莫名有點不悅
話，莫名又想起之前奚老太太對他 地說。 “我看您在忙，沒敢打攪
劉晉平畫作：笛声悠悠引鹤来 【第73期】 說的話。老太太總是話裡有話，總 您。你們有事的話，我就等會兒再
是讓人頭皮一陣陣地發緊，就像孫 來吧！”白傑瑞看見莫名和阿爾法
悟空頭上帶了一個緊箍咒。聽老太 那副不歡迎的樣子，便低聲下氣地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顧問：陳殿興、張棠 太的意思，莫名覺得，在這裡怕是 說道。“來都來了，有什麼事情就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呆不了多久了。老太太的脾氣他很 說吧。”莫名不鹹不淡地說。“明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 網址：http://lacwa.com 清楚，她要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天有一場賽馬非常值得看，你有興 一直都有攝像記錄，王子家人賣房
子時留下來的。” “哦？真有此
本期責編： 王偉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可是現在野風又要他查馬場，還要 趣嗎？”白傑瑞說著遞過來當天的 事？”莫名沉吟道。南天月在查？
訓練雪山飛龍，無論如何，也得對 華文《世界日報》，一張賽馬的大 還有錄像？和她天天見面聊天，怎
度 深 化 合 西 融 中 佳 篇 長 構 文 的 夏雨雪是一位在美國拼搏多年 野風有個交代，還是抓緊時間把事 彩照赫然刊登在體育版的顯著位 麼就沒聽她說起來呢？難道她連我
情安排一下了。莫名這樣想著，內
置。莫名接過報紙瞟了一眼報紙上
都在提防著？ “都是聽說的，不敢
的企業家。她不僅在事業上成就斐
然，且在中西文化的諸多領域均有 心的緊迫感陡然昇起，他忽然想 的那則標題。“賽馬？等一下我看 肯定。”阿爾法又寫道。 “哎呀，
看吧，”莫名把報紙放在了一邊。
到阿爾法，雖然自己和他接觸並不
涉獵。十幾年前，她就動筆撰寫一 多，但總覺得這個人是個謎，他身 “那你們接著聊，我先告退了。” 阿爾法，不問你這麼多了，咱們再
來喝一杯！” 阿爾法緊張的心情終
》 山 莊 《 白 鶴 部既反映她在美的創業經歷又融合 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能量，像是一股 白傑瑞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對莫 於放鬆了下來，舉杯揚脖便是一通
—— 讀
中西文化的長篇小說。經過 10 年
火熱的岩漿深藏在山谷之下，隨時
名說著，然後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
努力，數易其稿，她的長篇處女作 都可能爆發。 這種人沒有一定的 去。 望著他的背影和不協調的動 暢飲。 “來來來，再開一瓶，今天
《白鶴山莊》終於 2016 年 7 月由 親近度也不好提錢的事，自己還是 作，很難想像他此刻臉部的表情， 沒什麼事，索性喝個痛快！”莫名
華夏出版社出版。兩年來，這部作 先多了解他，找機會去接近他。或 但他卻好像故意要讓莫名知道似 用力拍了拍阿爾法的肩膀，“你聽
品雖在海內外的華文讀者中具有相 許，我可以先去找南天月問問，可 的，在推開房門即將走出去的一 我說啊，咱們野總快回來了，他說
當強烈的反響，但由於作者的低姿 是老太太陰陽怪氣的話讓他不能不 刻，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仍是 了幾次想讓雪山飛龍參賽，催著我
態和有關方面宣傳力度不夠，它的 避嫌，還是上網吧。 滿臉堆笑地說：“明天的比賽會很 監督你們訓練，我想知道你是怎麼
知名度同它所具有的社會認識價值 他向南天月招了招手，“來 精彩，莫名先生。沙漠之鷹明天要 想的。” 誰知他話音未落，阿爾法
以及審美價值不相適應。20 多年來，我對海外華文 了！”她怎麼總是在線上啊？！ 出賽喔！”說完，他扭頭朝屋外走 便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 “不
文學創作，尤其是北美的華文文學創作有所關註， “在忙嗎？”“還好，有事 去，自動彈簧門在他身後輕輕地關 好？” 阿爾法又點點頭。 “到底
竊以為，無論是就反映新移民生活的深度來說，還 嗎？” “想和你聊聊一個人？”“誰 上了。 一聲電瓶車的鳴笛之後， 是好，還是不好啊？是我喝多了還
是就中西文化融合的深度來說，《白鶴山莊》都是 啊？”“阿爾法。”“他？想知道 門外恢復了平靜。莫名想，電瓶車 是你喝多了？” 阿爾法急得抓起筆
一部值得重視的長篇佳作。 什麼？” “他是怎樣一個人？”“阿 的噪聲不大，這白傑瑞顯然是為了 來寫到：“堅決不行！” “為什麼
小說以美國西海岸洛杉磯比富貴山谷的白鶴山 爾法嗎？你不覺得他神出鬼沒，神 表示他已經離開，故意弄出點動靜 啊？”
莊為背景，講述了一個發生於本世紀初、出於人性 秘兮兮的嗎？”“正是。我和他沒 給我聽的。這家伙真有心啊！莫名 他在板子上又畫了一個大大的
中的貪欲而爭奪財富的撲朔迷離的故事。這故事既 有太多交流，不太了解。”“他是 不管白傑瑞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 叉。
有傳奇色彩和神秘色彩，又有刀光劍影和血腥味， 個啞巴，你們怎麼交流？”“哦， 問了阿爾法幾個問題。“等等， “你急死我了，不行也得給
具有相當的人性深度。白鶴山莊原是一個阿拉伯親 他用一個小寫字板，中文可以寫很 沙漠之鷹是怎麼回事？”莫名想起 個理由啊！不然我怎麼向老板交
王的行宮，“9·11”後，阿拉伯親王猝死於突發的 簡單的字，主要是英文。”“他會 剛才白傑瑞的話。“噢，它是戰地 代？”
心臟病，其王妃將山莊出售，被華人富商野風購得。 “理由就是：老板他不缺錢！”
■ 何鎮邦 中文？”“對啊，他母親是中國人 鐘聲的兒子。是那個買戰地鐘聲的 “老板也是好意，他也想讓你
野風一家入住山莊半年來，怪事迭出：野風寄以厚 啊！”“他的家人在這邊嗎？”“沒 日本人馴養的，這次要參賽。”阿
望的賽馬天使之翼神秘失蹤，騎師阿爾法失語，凡 有，他已經沒有家人了。”“那他 爾法在面前的小黑板上寫著。“戰 賺錢啊！”
此種種，均引起山莊的驚恐不安。野風的發小莫名 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嗎？”“看來 地鐘聲的兒子？聽說它的後代都不 “謝謝老板關照，可是雪山飛
受遣來到山莊，追查發生的案件，著手訓練參賽的 是的，他早把小天使之翼當自己 行啊？” 野風在皇家俱樂部對莫 龍的錢我一分也不想賺。老兄，我
雪山飛龍。隨著時間的推移，山莊裡外發生的案件 的孩子了。”“他在外面有住處 名提起這件事時那副幸災樂禍的樣 們不談這個了，我們就是喝酒，喝
一一水落石出。山莊管家白傑瑞自殺身亡，野風、 嗎？”“應該沒有，他基本上不離 子重新浮現在他眼前。 “大家都 酒！”
莫名、南天月在白鶴樓上舉槍對決，故事推至高潮。 開這裡的。”“平時他喜歡做什 聽說了，報紙上也這麼說的。” “好吧，我們不談了不談了，
山莊幫佣、白管家的情婦蘭妹子在白傑瑞死後，獲得南天月贈予的重 麼？” “就喜歡陪著他的寶貝馬， 阿爾法又寫。 “既然不行了，為 我們喝酒！喝酒！”
金，帶著孩子回到四川，曲終奏雅，篇末這一筆似又閃爍著人性溫暖的 然後就是喜歡看賽馬，喜歡看一切 什麼還要讓它去跑大賽呢？”阿 （節選自長篇小說《白鶴山
光輝。回看整部小說，故事講得一波三折，僅此一點，就夠吸引人的了！ 和馬有關的書和錄像。”“他和什 爾法表示不解地搖了搖頭。 “那 莊》）
麼人來往嗎？”“很少，似乎很封 麼，天使之翼失蹤的事你知道些什
（本文刊登在《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18 年 06 月 20 日 第 07 版） 閉自己。”“你覺得他有憂郁症 麼？”“呃……我不知道……都是 作者簡介： 吳曉冰，筆名夏雨雪，
嗎？” “不好說，看他的眼神挺憂 聽說的。”阿爾法猶豫地寫著。 “聽 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系畢業，多年來筆
作者簡介：何鎮邦，中國作協魯迅文學院教授，著名文學評論家、文學 郁的，可能多少有點吧。”“他喜 說了什麼？”莫名追問。“好像這 耕不輟，堅持散文與詩歌創作，作品
教育家、散文家，曾任多所高等院校教授，並被聘為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協特 歡喝酒嗎？” “嗯，常看他被傑瑞 件事太太一直在查呢。”阿爾法 散見於各大中文報端，2016 年出版長
別顧問。著有《長篇小說的奧秘》《當代小說藝術流變》《文學的潮汐》《九十 拉去喝酒，有時還喝醉。”“哦， 寫下這行字，又慌忙地把它擦掉 篇小說《白鶴山莊》。曾任北美聖谷
年代文壇掃描》《文體的自覺與抉擇》《觀念的嬗變與文體的演進》《文學 知道了。”“先下了，老太太喊我 了。 “太太在查？怎麼查？”莫名 華文作家協會榮譽會長，現為美國洛
的新世紀》等文學評論專著及多部散文集。 了。”“好的。” 吃了一驚。“聽說白鶴樓那邊以前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永久會員。

還整天操持家務，自 美國人都信教，把聖母雕像請到自 匯成了一道酸澀的暗流，在她胸間
己什麼都不用幹，下 家膜拜，省得每個周日都去教堂 來回激蕩。
班回來愛躺著、臥著、 了。 安德烈雙眼含淚地告誡妻子：
愛情 的 走向 坐著、站著，全憑個 正美國女婿因聽不懂中國話，也無 時不我待，打消自己開公司的念頭；
日出日落，日子照樣過。反
從今往後別再出去找工作；全家人
高興勁兒，就這麼著
■宋曉亮
吧。安德烈在心裡說。 法介入，無法干預她們的思維與行 別再外出旅遊度假；名牌衣服別買；
山楂若長期浸泡 為。祗要不吵不鬧，他拜他的聖母， 老太太宴請朋友的次數也盡量減少
在糖水裡，一捏就碎。 我們邀約我們的朋友，吃吃喝喝， 吧。他那份工資省著花，日子還是
新千年的乍暖還寒時，35 歲 測量儀。而世俗所賦予女主人的神 安德烈這條身強力壯 說說笑笑，井水不犯河水啦。 可以過下去的。芮智感激涕零地點
的安德烈把 41 歲的芮智抱進了跨 聖職責：主宰家裡的一切。好好好， 的大男人將要被芮家的“糖水”泡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 頭接受著，“循規蹈矩”地執行著。
國婚姻的愛巢裡。 罷罷罷，告別了一人吃漢堡，啃炸 出怎樣的結果？ 夕。芮智失業了。 知子莫過母。為喚回老二應有
芮智來自北京，身材苗條，皮 雞，操刀弄叉的單調生活，跟妻子 妻子孝順自己的母親，稍識大 “愛情銀行”的資金驟然減 的快樂，安德烈的母親買來一整套
膚白皙，且精明強幹的她，為何待 學著品嘗其家鄉美食：艾窩窩、炸 體的丈夫祗有配合。可芮智竟自作 半，日子怎麼過？已過天命之年的 做木匠活兒的工具，並與老伴協力
到不惑之年才披上婚紗呀？ 醬麵、褡褳火燒、驢打滾、豌豆黃、 主張地把 12 歲的外甥弄到“愛情 芮智想再就業沒那麼容易了；已長 幫兒子在地下室弄個了作坊，讓富
中國人說：女大五，賽老母。 燒麥 、麻豆腐、炒疙瘩等，也算不 銀行”來吃“乾股”，壓根兒就沒 成壯小伙的芮家外甥依然是飯來張 有木匠天賦的老二以此消愁解悶，
安德烈在乎愛妻的年齡比自己超五 吃虧啦。 跟安德烈商量過。 口，衣來伸手，讀書沒興趣，求職 消磨時光。做木匠活兒是安德烈舊
餘一嗎？ 芮智在觀察安德烈，在一點一 站在人性的角度及個人的未 沒能力，啃嚼他姨別無選擇。所好， 有的愛好，此一愛好也祗有母親不
安德烈出生在印第安納州，排 點地灌輸，一滴一滴地滲透，經過 來打算，芮智沒做錯什麼。唯一的 老太太還那兒健康著，折騰著，安 忘，母親明了。
行老二。 老二“真二”，婚後也不 近百天的“熏陶和教化” ，“這隻 姐姐，剛滿 50 歲的芮理，因心肌 德烈的工資照樣全放在“愛情銀 聽之隨之，看著丈夫下班回
知愛妻晚婚為何，晚育能否遂願？ 隊伍”她當家，已是勝券在握。芮 梗死而一命嗚乎。屍骨未寒時，姐 行”裡。 來一頭紮進地下室，專心致志地鋸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想有個祗屬於 智在心裡微笑，等來耗去，竟遇到 夫竟以驚人的速度——兩周不到就 野花不種年年有，煩惱無根日 呀，銼呀，芮智感嘆：這不成了大
他與妻子的“靜心齋”，不再長夜 這麼個俯首帖耳的白人漢子，真是 另結新歡，把孤苦無依的小外甥扔 日生。芮智的心，已愁成了乾棗。 明王朝的天啟帝——朱由校了嗎？
伴孤燈。 三生有幸！ 在水牛城，她能不聞不問嗎？加上 失業後的她，5 次找工，5 次面試
芮智的預期心理：想找個可接 芮智聰明過人，當安德烈玩命 自己終生不育的客觀存在，把姐姐 均失敗。待到第 6 次，因求成心切 作者簡介：宋曉亮，山東文登
受，可容忍她把母親留在身邊直到 追求自己時，她趕緊把相依為命的 的兒子扶養成人，老來何懼無依無 緊張過度，當面試的老總一出現， 人。著有長篇小說《湧進新大陸》
永遠的“傻”男人。這不成問題， 老娘送回北京，暫避一時。在她“搞 靠。 她竟頭暈目眩咣當一聲，躺在了克 《切割痛苦》《夢想與噩夢的撕
膀大腰圓，憨態可掬的安德烈從長 定”新郎的仨月後，早年守寡的母 這一舉措，令安德烈大為不 萊克斯汽車公司技術部的地板上。 扯》、短篇小說集《素描百態》、
相上就為芮智提供了持久的安全 親又被孝順女兒接回美國了。 解。他痛苦，他壓抑，男人，丈夫 “老總”趕緊叫來救護車，將她拉 散文集《心的驅動》《永不消逝的
感。而安德烈的夢，想哪天實現， 古稀之年的芮媽媽一邁進“自 的尊嚴怎能被剝奪得這般幹淨利 到了該市的醫院裡，經搶救，她活 第一眼》。中篇寫實小說《無言的
當由黃道吉日來決定吧。 己的新家”，便不加商量的把女主 落！ 了。 吶喊》中央日報副刊連載。小說《傳
新郎是電機工程師，年薪 $8.3 人的“桂冠”扣在了她那白髮蒼蒼 雙槳浪花平，夾岸青山鎖。你 自小就爭強好勝的芮智，怎 奇“老北篇”》僑報連載、短篇小
萬元，新娘是寫軟件程序的，比丈 的頭頂上。是啊，我的家我回，全 自歸家我自歸，說著如何過？我斷 能接受整天宅在家裡吃男人。創傷 說《第四次嫁人》獲世界華文新移
夫多出 $2000 元。婚後，夫妻二人 權掌管這個家，退居二線的想法從 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後的心理反應：不再愁苦，不再沮 民愛情小說大賽獎。散文《中文老
把先前各自的小房子賣掉，很快就 未萌發過。說北京話、吃北京飯、 千回百轉，思來想去， 骨寒 喪，而是要抓著自己頭髮把自己提 師不好當》入選廈門大學博碩士論
在印州的卡城買了一棟四室三廳的 聽評書、看京劇、打麻將、聊家常， 神傷的安德烈並未與妻分手，而是 起來。她要創業，要創辦自己的公 文摘要庫。獲首屆中國新移民文學
single house。（別墅） 宴請朋友到自家來唧唧喳喳，嘻嘻 悄悄地買來一尊聖母像。他用紅磚 司。然而，雄心壯志和殘酷的現實 研討會優秀創作獎。
芮智是個很有品位的女人，用 哈哈，誰敢說啥？ 在後院壘起了一個四方形的底座，
中國瓷器、字畫、水墨畫和一些頗 女兒看著心喜，一直不敢輕易 又在周圍種了一圈粉色的玫瑰花，
具中國文化底蘊的工藝品，把新家 結婚，就是害怕丈夫會干涉母親的 然後把身披水藍色長袍的聖母雕像
布置得典雅、大氣，放眼望去，富 自由，讓老人活得不高興，不舒心， “請”到座位上，用意何在，祗有
麗堂皇。祗是忽略了另一半的感受 不幸福。看今朝，安德烈除了按時 他自己明白。
與愛好。新家讓男主人感到相當陌 把薪水交出，也祗能從不解其意地 聖母雕像聳立在自家後院，
生，有身處異邦之感之困。 傻愣著；躲躲閃閃地回避著；無可 芮家母女不曾驚訝，也不曾引起她
然而，娶妻隨妻本來就是彰顯 奈何地承受著。 們對安德烈的內心反應和神情的關
男人大度及男子漢“志在四方”的 知足吧，老太太 70 多歲了， 註。唯一的想法，錯得離譜的想法：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