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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 姓故事

坟尖尖上的破草帽

陈志国

在豫西南一带，旧时有这样的风俗：在葬礼 大，爹爹下世早，他与老娘相依为命，依靠他给
完毕之后，人们往往会在新拢起的坟尖尖上扣一 陈员外家扛长工度日。这天，陈老大鸡叫三遍就
顶破草帽，这个奇怪的习俗背后，却隐藏着一个 到地里犁田，犁了一程又一程，天还不明。忽然
发人深省的故事。 一个戴草帽黑影子来到他面前，声调尖厉得有点
传说古时候，南阳府涅阳县陈家庄有个陈老 瘆人：“大哥早啊，让我帮你犁一程吧。”

到书塾隔壁的桃园里偷了桃子。园主告到老师那 学校也反复强调不能教法粗暴，教师又几乎是社
儿，老师没有用戒尺，而是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 会上的弱势群体，我的想法虽好，但也不能以身
的，给他们出了道题——对对子： 试法，我灵机一动，设置一个“防火墙”——跟
昨日钻狗洞偷桃，不知为谁？ 学生签订“自愿受惩戒协议书”。我在课余骑车
郭沫若一看，傻眼了，老师全知道了，认 到郊区，买了一截粗竹竿，劈下一片，有二指宽，
个错儿吧，灵机一动，对了个下联： 尺把长，用小刀刮得光光的。在一个学生要回家
他年进蟾宫折桂，必定是我！ 的下午，我拎着自制的戒尺走进教室，对学生讲，
还要用戒尺吗？老先生就眯着眼睛偷着乐 “大家看，我手里的竹板叫戒尺，以后凡是惯犯
吧！ 不改的错误，谁犯谁受惩戒，也就是用戒尺打手
戒尺的使用，并不只是中国人的专利。我曾 心，愿意改过上进的请写一个自愿书，你本人签
经读过美国人兰妮·麦克穆林写的一篇题为《体 上字，回家让你的监护人也签上字，不愿意受惩
罚》的回忆文章，文中的那位弗洛斯特女士自有 戒的可以不写。”——“自愿受惩戒协议：我屡
她的绝招——让犯错误的“我们”闭上眼睛，然 错难改，自愿被老师用戒尺打手心，以促悔改，
后用“那块著名的松木板子”狠狠地抽打坐椅的 以铭在心，以求上进。学生（签字）；监护人（签
垫子。“我们实在受不了朋友受罚的痛苦，就都 字）；某年某月某日”
主动请求老师别打了”。这一次的“体罚”，虽 学生返校后，竟然全部上交协议书，而且都

无肌肤之痛，却记忆至深。 签了字，说实在有点出乎意料。自从我用上戒尺，
看来，戒尺这东西不坏，到底怎么用？就 尽管每次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尽管用的
不用我多说了。有一年我教高三的复习班，学生 次数不多，但学生的旧错少了，基础好了，习惯
的英语基础较差，基础知识亏空大，要想几个月 养成了。记得第一此打手心时，挨打的是一个曾
时间把两三年积累的基础补牢，学生得下狠心， 顶撞过班主任的刺儿头，本来按规矩应该打五下，
做苦功，有毅力，有耐心，习惯好，还得细心。 我心里想着少打几下，我问他打几下，他却说“打
然而复习生往往习惯差，坏习惯是最难改的。我 十下，我怕不长记性！我最后要强调的是：不管
竭尽全力，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培养学好英语应 是教师、家长或是学生，我们的心中不能没有一
有的好习惯，但收效甚微。我于是想着用戒尺惩 把戒尺——不能没有“戒”；不能没有“尺”。
戒屡教不改的错误。可是教育法规不准体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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