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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喜欢画油画，那时候爸爸会躲在画室的窗外偷偷看她， 他自己最喜欢照片的之一。听妈妈说…对于这张照片妈妈是
看她认真画画时邹起眉头的可爱模样。 不说话的，她只会看了脸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好像自
己知道了个害羞的秘密一样的。妈妈安静地闭着眼睛，两颊
有一天妈妈在画画时，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不知怎么的，
泛红，就连眼皮下的卧蚕也被熏红了。原本粉嫩色的双唇在
房顶的一个角落就漏水了。一滴一滴的滴在画室的地板上。
灯光下却是酒红色的，看起来实在太可口，那女孩自己已经
妈妈赶紧用一个大铁盆来接住漏掉的雨水，然后又回到画架
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的手向上伸着，一张华丽的果绿
前，继续作画。
色丝绸被单在灯光下闪着光，却远远亮不过躺在它上面一丝
那天的爸爸是个胆子大的男孩。他觉得光光从窗外观看这个 不挂的那个女孩。在从窗口中偷进来的光线的照耀下，她流
女孩子已经不够了，他一定要认识她，并用自己的照相机， 水般的身体就如太阳下波光粼粼的一条小溪：个子不大，却
记录下这个迷人的小画家。他忍不住要这么做，窗外窗内这 很紧致，然而又在所有该弯曲的地方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弯曲。
样的长距离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法忍受了！于是他起身，嘴
里认真演习了一遍早已准备好的对女孩子说的话，
大步走了进来。
那女孩依旧在作画，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不是单
独一个人在这个小屋子里了，知道扑通一大声，
男孩一脚踩翻了铁盆，自己也滑的一屁股坐到了
地上。女孩被那声巨响一吓，不知怎么的就手一
抬，画板上的油画颜料都摸到脸上去了。
女孩脸上红着蓝着黄着绿着，眼睛却依旧是它们
原本的清澈咖啡色。她看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
那个摄影师，手里还抱着相机，屋顶漏下来的水
正一滴一滴的往他头上滴。这个男孩子一脸惶恐，
似乎很害怕面前的女孩会冲过来用画笔把他打一
顿一样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女孩子忍不
住放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爸爸对这幅笑脸，
这个笑声着迷了。之前他隔着窗户看这女孩应该
就像这女孩隔着画框看自己的油画一样的，然后
这一秒钟女孩子便从画框里走了出来，活了过来。
真是太美妙啦！爸爸彻底迷住了，脑子里早已经
忘记了之前练习好得对话，只是呆呆地举起相机
按下按钮。

这便是爸爸拍下的第一张妈妈的照片。妈妈栗色
的头发里斑驳着颜料，脸上五颜六色的颜料和迷
人的奶油色肤色很柔和的混在了一起，一双可爱
的巧克力色眼睛，小巧的鼻子，圆润滚红的双颊，
还有丰满的粉唇。脸上的每一条线都是干净温柔
的，没有一条是拿刀刻出来的，妈妈真是美极啦！
卧室里妈妈的照片最多，还有在太阳和绿草中间
穿着白色麻裙奔跑的妈妈，在海边游泳的妈妈，
在咖啡店看书的妈妈，在桌前写作的妈妈…妈妈
会写诗，具体写的好不好没有人能断定，但爸爸
最喜欢它们。卧室的墙上除了爸爸的照片，就是
妈妈的诗。
布鲁也喜欢看墙上那最后两张妈妈单独的照片：
最后一张便是肚子大大的妈妈，正低头向自己的
大皮球肚说着悄悄话，眼角皱起来了 --- 妈妈在
笑，很幸福的笑。只有布鲁知道，自己当时躲在
妈妈肚子里也在笑。倒数第二张照片，爸爸说是

——图 / 詹雅淇 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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