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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社会各界对苏东水创建东方管理学派的评论和报道 １１９５

陈德智：苏东水与东方管理学派（ ）
１９９８
①

第一次见到苏东水教授的名字，是在复旦校报上。 校报用了几乎整版的篇幅，介绍苏东水的研
究成果与他倡导多年的东方管理学派。 苏教授是管理学院的，我是新闻学院的，过去并不认识，读
了校报的介绍后，敬佩之余，动了拜访苏教授之念，作为后学，我是仰慕学术大师的。 我想，一个６６

岁的人，居然出了６０余本书，其中的代表作《管理心理学》三次再版，发行５０万册；《中国国民经济
管理学》四次获国家、省市一等奖，发行３００万册。 取得这么显著的学术成果，该有资格领受学术大
师的头衔了吧！
在见苏教授之前，我决定先访问几个苏教授的研究生。 比如，苏教授是哪里人？ 毕业于哪所大
学？ 有没有架子？ 肯不肯接待一个外系的学子？ 我原以为，一个著作等身的学者，少不了有留洋的
背景，没想到，苏教授倒是个例外。 他本是华侨富商之后，却没有借助社会关系出国深造。 １９５３

年，他从厦门大学企业管理系毕业后分配到国家重工业部做调研员，１９７２年才调入复旦大学任教。
从１９８３年起，苏教授开始带研究生，已经培养出１００多名硕士生，４０多名博士生，６名博士后。 这
个纪录与出书的纪录一样，是少有人能比的。
我从研究生们的叙述中，首先建立了三点对苏教授的印象。 苏教授是聪明勤奋的，几十年如一
日，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到他喜爱的学术领域，所以，才有一本接一本的著作问世。 苏教授是富有创

新精神的，在回答现实问题时，有理论勇气。 １９８６年，他在福建提出了以建立股份制、发展市场经
济和国际化经营为内涵的“泉州模式”，在上海提出了“间接控制论”的观点，主张政府不要直接管理
或干预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 １９９１年，又提出了“九十年代中国的基本经济局势将是以上海为中
心，南北两翼齐飞；以沿海地区为轴心，内外市场联动”的观点。 圈内人士都知道，这些观点的出
笼，是很超前的，他曾顶住了不小的压力。 后来他对学生们感叹：“一个结论，八年心血，无数个数
据啊！”苏教授还是一个领导艺术高超的导师。 一个博士生告诉我，英国的彼得·圣吉写了一本

书，叫《第五项修炼》，苏老师已到了第六项修炼，他把学习型组织运用得魔术般奇妙。 不论是开
展课题研究，还是社会调查，他总把每一个参与者的积极性发挥到极致，掀起头脑风暴，让大家都
有成就感。 布置任务时，他总爱说，这个问题大家是专家，我不懂。 等到总结时，大家又往往被他
高屋建瓴的归纳所折服。 可惜苏教授不热心仕途，要是让他当一个什么官的话，一定会是那种懂
激励、善协调、会用人、慎用权的干部。 １００多名弟子，出于对导师的爱戴，自发组织了“东水同学
会”，每年聚会一次，交流信息与感情。 学生中，市长也好，总裁也好，都会设法赶来，可见苏教授
是有人格魅力的。

正式与苏教授见面，是一个初冬的下午。 我事先打一个电话要求约见，苏教授便答应了。 他刚
上好课，但并没有让我感觉他的疲倦。 我猜，这不意味着苏教授精力充沛，主要还是善待后学吧，不
然的话，他露着倦容，不等于是在下逐客令吗？
由于我从他的弟子们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苏教授的情况，包括他家住在华侨新村，居住面积达
２００平方米，儿女都已成才，生活条件远比一些教授优越很多等，这是一个谦和、率直的人，也是一

① 本文是１９９８年上海交通大学管理案例研究中心主任陈智德教授博士的采访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