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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的風波

■王哲

亞蘭又去上夜班了。平時輪上 呢？他們倆都自認為是現實之身，
她值夜班，她丈夫陸明一個人在家 理智之人。總覺得電影、小說有太
看完傑·雷諾的脫口秀就睡覺了， 多的誇張和虛構，閑來取樂還行。
可這晚他卻完全沒睡意，畢竟是聖 可今晚的電影卻讓他這個理工男熱
誕夜啊！自從亞蘭成為洛杉磯嘉惠 淚盈眶，動了感情。他準備一回到
爾醫院的正式護士之後，一連幾年 家就打電話給妻子，告訴她，他十
的聖誕夜她都主動要求值夜班。年 分樂意陪她再去看一遍。
輕，沒孩子；家裏除了丈夫之外沒 坐進車裏，他仍舊心潮澎湃。
其他人。像他們夫妻這樣上沒有老 影片中那淒美的旋律始終縈繞在他 亞蘭常去他們家找表妹，來來往往
人、下沒有小孩，過不過節真沒什 耳邊。在生死面前，富人用卑鄙手 一年多，大家從房東與房客的關係
麼，能讓同事與孩子們歡歡樂樂地 段死裏逃生；被看做小流氓的窮小 變成了忘年之交。
慶祝節日，她很樂意。 子卻把生還的機會讓給了愛人。最 姜先生聞聽此事急忙找到一位
陸明聽同事們紛紛議論：有部 令人感動的是那些樂師們，面對沈 華人律師。直到第三天下午亞蘭才
新上映的電影《鐵達尼號》非常好 船他們從容淡定、視死如歸…… 得到去交保釋金的通知。之後，姜
看，他也動了心，卻拖到十點多鐘 “太震撼了！”他自言自語。 先生和她一起把陸明從警察局裏接
才決定去看個晚場。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他才繫上安 出來。“去我家吧，我讓老伴兒準
電影散場之後已經十二點多 全帶，慢慢倒車。突然，倒車鏡中 備了晚飯。”姜先生說。
鄭童畫作欣賞 了，聖誕夜出來看電影的人寥寥無 出現一個小身影，定睛一看是個大 圍坐在餐桌前，大家都很郁
幾，陸明形單影隻，不急不緩地朝 約三四歲模樣的小男孩，他站在停 悶。誰能想到陸明會被關進警察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第97期】 停車場走去。 車場裏東張西望地抹眼淚，周圍並 局？他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是一
午夜的寒風吹著他發燙的臉， 沒有大人。陸明急忙把車又停回原 個標準的大好人。這件事對一向遵
主編：陳述 副主編：王偉 顧問： 張棠 葉周 施瑋 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撞擊著他的 位，走到近前詢問他。孩子只是哭， 紀守法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編委：王維民 李大興 孫超 劉松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心，可惜卻無人分享。他和亞蘭很 嘴裏喊著媽咪，什麼也問不出來。 而且他還遭到孩子父母的起訴，一
本期責編：劉松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少去看電影，一來他們太忙，二來 附近除了電影院，還有幾家餐廳， 場官司正等著他呢！假如敗訴，結
陸明猜想孩子的父母一定沒走遠， 果不堪設想，留下個不良紀錄，連
爾灣店外賣前臺安娜在工作小 餐，同時在群裏詢問 他掏出紙巾蹲下身子幫他擦去鼻涕 考公民都會成問題。
群裏發言：“老板，那位蘇清老先 外賣的客人也多了起 眼淚，細聲說：“我帶你去找媽咪， 姜太太見陸明表情木訥，不停
生今天訂的還是一份酸菜燉羊排， 來，但員工領的失業 好不好？”孩子聞聽，立刻張開兩 地喝茶，知道他是身上冷，盛上一
可沒來取，打他留下的電話，也沒 金比上班還多，部分 隻手臂。 碗熱湯端到他面前說：“喝點熱湯
人接。您看要把他放入黑名單嗎？ 員工不願上班，保羅 抱著沈甸甸的孩子，一種做爸 吧，身上暖和，別只喝茶。”葉子
他這是頭一回放咱鴿子，跟您又熟， 好不容易每個店湊齊 爸的感覺油然而生。孩子胖嘟嘟、 急忙站起身來，接過湯匙給大家都
我問一聲！” 幾個必要的員工，一 熱乎乎的小手摟著他脖子，讓他從 添了湯。
“先別，有他的什麼情況再告 邊做定餐，一邊做外 身上一直暖到心裏，一種難言的滋 “來，都動筷子吧，吃飯皇帝
訴我！”保羅不假思索地回道。忽 賣，維持著生意。 味突然湧上心頭。陸明快要往四十 大！”姜先生勸著，把菜先夾到陸
然，他想起什麼，問道：“他上次 有一天安娜在工作群裏說起 保羅安頓了一下心神，安慰她 歲上奔了，卻還沒有孩子。亞蘭一 明的碗裏。見陸明旁若無人，一聲
訂是什麼時候？” 有個叫蘇清的老人只訂了一份酸菜 道，“這個不幸的消息讓我異常震 心一意奔前程，今天上課、明天進 不響地低頭喝湯，葉子輕聲問：“兩
“剛三天前！這幾個月他一般 燉羊排，卻在電話裏說了半天老板 驚，我和店裏的同事都很惋惜。人 修、後天值夜班。她的計劃太多， 天都沒喝到熱湯了吧 ?”“熱湯？
二周左右訂一回的。” 保羅如何幫助他兒子找到防護服的 生無常，請你節哀順變！保重 ! ” 就是沒把什麼時候要孩子這件事放 連口熱水也沒有。裏面冷得就像餐
蘇清老先生，微信名叫“珍遇 事。保羅馬上知道一定是他 : 珍遇 “父親生前把手機交給了弟 進計劃，不然，他早做爸爸了。他 廳裏的大冰庫！”陸明回答說。
惜緣”，在保羅的《酸甜苦辣鹹品 惜緣。後來保羅看電腦裏訂單記錄， 弟。我復習了父親微信裏和你的對 嘆了口氣，把孩子緊緊摟在懷裏。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能平穩地
嘗二 群》 裏， 半年多來老人每次電話訂餐都是這 話”，心無旁鶩說：“知道了你和 心被偉大的愛情感動一個晚 講出話來。“警察局，真是個折磨
酸 排 菜 羊 燉 平時潛水多過冒 一份酸菜燉羊排。一般十天半個月 父親的交往和你對弟弟的幫助，謝 上，此刻又被一種依賴實實在在地 人的地方，根本沒人聽你解釋。不
問青紅皂白，關了再說。”他把事
黏著，他醉了。他打定主意要同亞
泡，保羅卻一直
訂一回，每次都分秒不差地準時取
謝你！”
還記得他剛入群 走。很多人買外賣都不給小費，老 第二天，保羅被心無旁鶩加到 蘭好好談談關於孩子這件事。一想 情經過以及警察局裏的情形原原本
時說的一句話： 人則總是多刷二美元。看來老人對 一個微信群裏，有她自己，她母親， 到父母找不到孩子不知該多著急， 本說了一遍。
“這群名有點文 這一味真吃舒服了。保羅心裏清楚， 微信名為天涯芳草，她弟弟和她父 他快步走出停車場。 “這些人，怎麼連理都不講
青味啊，但雅俗 老人也是出於感激和支持。 親珍遇惜緣。母親天涯芳草在群裏 迎面走來兩個男人，其中一位 啊？陸明講那麼好的英文都不管
共賞，令人印象 但是老人這次訂餐為什麼沒有 掛起了父親的遺像，又貼出了長長 很友善地對他說：“你的孩子很可 用，要是碰上我可就糟糕了。”姜
深刻；像群主家 來取呢？ 的追悼和思念文字，追憶生平事跡， 愛啊！”陸明沒時間同他們閑聊， 太太沒頭沒腦地說。葉子覺得姐夫
的酸菜燉羊排， 到了晚上 , 不知為什麼，保羅 親友同事評價。接著發出很多照片， 更沒想解釋什麼，他本來是可以有 很可憐，明明好心卻沒得好報，坐
酸而有味有營 心裏有點莫名地耽心起老人來。 有一幅是珍遇惜緣生前親手為家人 這樣一個兒子的。他微笑著點頭說 在那裏抹起淚來。亞蘭是命運的寵
養，喜歡！”保 於是在手機微信裏劃到“珍遇惜 做好的一桌飯菜，保羅認出其中有 聲謝謝，繼續朝前走。 兒，她哪受過這種窩囊氣？但是，
羅的確平時愛鼓 緣”的名字，點開，打出一行字： 一大碗盛著從自己店裏買的酸菜燉 “站住！”一聲斷喝，他懷中 攤上官司可不是一件輕鬆事。律師
搗點詩文往群裏 “您老好嗎？為什麼訂的餐沒取走 羊排。最後，貼出了兩集經過精心 的孩子被一把奪走。不得了，這是 告訴她：孩子的父母起訴陸明是為
發，也算是位老 呢？”遲疑片刻，終於一點，發了 挑選和整理的相片，那是 2019 年珍 遇上搶孩子的壞人了！陸明衝上去 保護自己。兩個大人活生生地丟了
文青。 這樣 的 過去。但是一晚上，發出的信息就 遇惜緣剛剛退休與老伴離國多年後 同他們搏鬥，試圖搶回孩子。他的 孩子，如果遭到起訴，他們可能面
群他有四個，群 像一塊小石子落在河冰上，悄悄地 再次回國時一起走過絲綢之路的回 雙手卻一下子被擰到背後，冰冷的 臨罰款，也許暫時失去孩子的監護
員很多是在餐廳 滾落一邊，連半圈漣漪都沒有蕩起。 憶。仿佛身處靈堂，令人動容。保 手銬銬住了他。 權。律師還透露說：他們在訴訟中
菜單上掃碼入群 第二天四個店裏的事忙起，其 羅感慨由衷：“真是可惜，他這樣 還提出懷疑陸明身上有潛在的疾
的。 他的事情便拋諸腦後了。這一天， 一位學識豐富的敦厚長者 !”。 病。真是離奇，越想越無辜。亞
2020 年三月 微信裏珍遇惜緣忽然回信了，保羅 一周後，保羅試探性向心無旁 蘭也唉聲嘆氣，掛著一臉沮喪。
十九日，新冠肺 迫不及待地點開，讀到：“我是蘇 騖發出入群邀請，不是她原來所在 姜先生掃了一眼六神無主的
■ 余春燭
炎在全美爆發， 啟，珍遇惜緣的女兒，我父親蘇清 的《酸甜苦辣鹹品嘗一群》而是父 老伴兒、只會抹眼淚的葉子、無
加州發布居家 上周三因為 Covid-19 去世了。謝謝 親珍遇惜緣曾在的《酸甜苦辣鹹品 精打采的亞蘭和憔悴的陸明，心
令，保羅把四個 您的關心！父親在您那兒訂的餐來 嘗二群》。她入群了。但是沒有對 裏十分難過。他“啪”地一聲撂
餐館都停了，再 不及取，很抱歉！錢我會照付！我 等地請保羅回她的群。又過了一周， 下手中的筷子。“不公平！這種
次搞起了募捐。 們認識，我是心無旁鶩。”短短的 保羅發現她又不在群了，但是她把 事也能吃官司？”
兩行字，電擊一樣，一種麻酥的 父親的微信頭像仍留在了群裏。 他沈思片刻，清了清喉嚨，
感覺通過心臟，既震驚又意外。 在保羅的食客中，很多因為體 他這才醒悟過來：這兩個人 把聲音放緩了許多。“孩子們，先
震驚的是這樣一位敦厚儒雅長 質虛弱或病後初愈需要進補者，溫 原來是便衣警察。“我、我在停車 聽我說兩句吧！我很慶幸有緣份和
者，仿佛昨天還在耳邊諄諄言語， 和的羊肉常成為他們的首選。但是 場看到他，正打算幫他去找父母 你們年輕人做朋友，我們老兩口一
竟然今天就翛然而逝，人生無常 他們中有些人，接受不了羊肉的腥 呢！”陸明驚慌失措，忙做解釋。 輩子沒孩子，把你們仨都當作親人，
何以如此！意外的是，心無旁鶩， 膻。加入了酸菜燉煮的羊排，則不 此刻，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因為 盼望你們各個都過得好啊！”說到
在微信上認識多年的微友，現實 僅燉化了蛋白質，骨質等營養，更 剛才他已經承認這是他的孩子了。 這裏，他把眼光從陸明臉上又轉向
中他們也曾經是朋友和戰友，竟 消匿了腥膻，煮進了滋味，讓排拒 不由分說他便被押進警車。第二天 懷著身孕的葉子。
然是逝者的女兒，而他們剛剛不 的人不但不排拒，反而欣欣然享用。 是聖誕節，陸明卻被關在警察局裏 “可生活的路從來都是曲曲折
久才在微信圈裏撕裂，分道揚鑣。 保羅想，我們的社會無端多出了這 度過一個冰冷的節日。他還得到一 折，它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陸明這
心無旁鶩本來也在《酸甜苦 樣一道深切的傷口，是不是也應該 個特殊的禮物，叫“拐帶兒童”。 次的經歷格外令人受打擊。他是一
辣鹹品嘗群》裏，但和父親珍遇 有這樣一味酸菜燉羊排來進補修復 後來才知道：那天，小孩的 片好心，卻吃了官司，原因出在好
惜緣沒在一個群。保羅也曾在她 呢？可又該如何烹制？難道時間就 父母也是去看電影的。結束之後他 心腸嗎？不是，千萬不要埋怨自己，
自農曆新年他就開始為中國募捐打 的《啟心朋友群》裏。在來爾灣開 一定能讓記憶淡忘，讓傷裂愈合或 們向外走，媽媽被電影院的海報所 是我們不懂法律。下次長點心眼兒，
了上半場，剛剛消停沒幾天，接著 餐館前，保羅就曾想方設法進到爾 結疤嗎？ 吸引，便停下來看。這時，她先生 遇到這種事先打 911。假如換上是
又為自己的社區開打下半場。整整 灣的一些群，了解市場，爭取客源， 這一天，保羅坐在前臺電腦前 說要去洗手間，她頭也沒回地答應 我們丟了孩子，感謝人家都來不及，
一個多月，每天和幾個志願者把抗 《啟心朋友群》對他幫助很大。心 調看顧客外賣的名單，目光在蘇清 著，以為孩子跟著爸爸走了，繼續 可他們反倒把你告上法庭。這些不
疫物資送往一線需要的地方。有些 無旁鶩是位熱心，富有正義感，捨 的名字上凝住了，安娜從旁觀察著 在那裏慢慢看。等她先生出來之 盡人意的地方，真把人氣的發瘋。
急需而未得到捐獻的單位或個人也 得付出的人。有一次為了支持一位 老板，試探性地輕聲問：“黑名單?” 後，兩個人才發現孩子不見了。他 可我們也該仔細想想錯在哪裏？來
會找上門，請求緊急援助。 好萊塢華人導演的華人故事影片， " 不 ! 留著 !”保羅起身而去。 們找遍電影院的各個角落，之後才 到美國還用老一套為人處世，不行
就是在這個時候保羅收到珍遇 她自掏腰包請群友去觀摹。為了認 去報警。 了！在這裏，我們要學會按照美國
惜緣的私信：“你好！我這裏有一 識這樣一位俠義女士，保羅也去取 作者簡介： 余春燭，美國洛 遭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亞 的章法來辦事。今天這事兒被陸明
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是否可以 票觀看了影片，他們第一次線下在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美國雕龍 蘭慌了。她立刻想到表妹葉子的房 攤上，受了委屈，可是你心裏無愧，
幫忙。” 原來他兒子也是一名醫生 電影院門口見了面。原來她四十多 詩社會員，中國北醫大畢業，美國 東姜先生，一位退了休的臺灣老華 沮喪、嘆氣都沒用，有用的在這
服務於一家醫療中心，馬上要面對 歲，精力充沛，有二位分別讀初高 USC 南加大牙科博士。 僑。他們夫妻二人都是古道熱腸， 裏。”姜先生說著拍了拍陸明的肩
感染了新冠病毒的病人，但防護服 中的女兒。幾年裏他們多次在社區 膀。“扛過去！就是條硬漢子；絆
和防護鏡沒有著落。他一直在與各 公益活動中，共同參加組織過與政 不倒，明天的你啊，就壯實了，我
方聯繫，可是到處都買不到。“可 府溝通或抗議示威的運動。不過他 們大家也都從你身上學到了功課。”
否請你幫我給他買幾個大號的防護 們在孩子教育問題上有所分歧：一 徵稿啟事 喝了熱湯又聽到姜先生的這番
服和防護鏡？或者暫借，以解燃眉 個主張孩子應公平競爭進好大學； 話，陸明臉上有了血色，他把身子
之急。無論如何我都非常感謝！” 而另一個認為各個種族各有優劣 也挺直了……
經歷一番周折，保羅幫助他兒子和 勢，社會需要互補長短。本來不足 （節選自長篇小說《血濃·水
爾灣一位有防護服並願意捐獻的居 為道的一點認識上的分歧，不料竟 為了繁榮華文小說創作，向華人社會推介優秀小說作品，美國洛 濃》，小說描寫九十年代初一些來
民對接上了。不久保羅又收到珍遇 在 2020 年美國總統大選中不知不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洛城小說》專刊。每月刊出一期，當月第一 自中國大陸、臺灣和其他國家和地
惜緣的微信留言：“你內心當中的 覺擴大到方方面面。保羅本來一直 個星期六在《中國日報》和《台灣時報》同時刊出。 區的移民們在美國的生活經歷。）
那一片柔軟，大善於世，大善於實， 試圖保持中立姿態，但彼此在群議 《洛城小說》專刊開闢以下欄目：小小說和短篇、中篇小說的節
大善於施。善者，福雖未至，禍已 中哪怕片言隻語所流泄出的真實差 選；小說點評及小說評論；名家名言和小說推介等海內外文友的優秀 作者簡介：王哲，女，美國洛
遠離。”如此高評，保羅心下不敢 異，讓雙方立場漸行漸遠。終致於 華文小說類作品。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先後在《世
專美。但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很有 發生決裂，一個退群一個踢出。隔 歡迎給《洛城小說》專刊中有關欄目投寄各類稿件。來稿請附上 界日報》《僑報》《中國日報》等
文化底蘊的老者。 著手機屏幕似乎也能看到彼此面紅 作者簡介（包括發表過哪些作品）和聯繫方式。本刊編輯部有權進行 華文報紙、雜誌上發表過短篇小說、
疫情延宕，經濟困難。保羅不 耳赤，氣惱難平的樣貌。人們到底 編輯加工和修改，不同意修改者，請在文末註明。本刊採用稿件不付 散文。其中有：《“孫子”兵法》《兩
得不停止了捐送免費慰勞餐給附近 為了什麼能對政治如此執念？可以 稿酬。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束玫瑰》《鄰居》《禮物》《媽媽
醫院的一線醫生。加州政府補助餐 超越友情，甚至親情？可以不顧情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 的郵包》《我的先生赫爾曼》和《小
館給老人院等需特殊照顧人員做定 面和顏面？ 《洛城小說》編委會 姑的菜窩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