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 - 洛城小説

月亮 不在人間

■朵拉

街上一片繁華勝景，燈火璀璨 好。對方堅持不簽名。秀晴急的原
人頭洶湧。今天是農歷八月十六， 因是她本人異常堅決，非分手不
中秋節剛剛過去，街頭巷尾仍然人 可，她認為自己無法再繼
潮擠擠。餐廳門口排著隊，我推門 續和那個男人相處下
進去，約好一起晚餐的同學都到了， 去，根本不是像對方
但也不過就四個人。說是老同學， 揣測的“你有了男
日久不見和陌生人也差不多，我們 朋友？”。她問我
是後來才時常一起的。 們：“有人見過鬼
畢業後各自忙碌，結婚家庭事 還不怕黑的嗎？”
業，同學情像穿舊的衣服，本來鮮 說了還能笑，“不
艷的色彩一天天逐漸淡了去，是科 過，在現階段，真
冰人畫作欣賞
技時代叫聯繫變得方便，今天誰要 的暫時對男人不感
是說找不到誰，那是刻意不去找， 興趣。”
或者不想要再見。老同學先在網上 劉素麗一副天
相認，然後相約喝茶吃飯，有幾個 真無邪樣：“不要
中途退出，餘下我們四個聊天時候 怕。不是所有男人都
話題相近的，一個月見一兩次，熟 是鬼。”她說得也是。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第96期】 悉以後變成一種習慣。 她不怕男人，因為她愛的
聊得特別投緣，說到底就是四 是女人。遇到男人她當他們是
個人目前都是單身。 兄弟，抱來抱去的心無邪念，可有 方出門。“愛情是
主編：陳述 副主編：王偉 顧問： 張棠 葉周 施瑋 我說單身，意思不是沒有結 時候那些男人會上當，以為她的擁 一回事。”一貫清醒的劉素麗微笑
編委：王維民 李大興 孫超 劉松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婚。結婚之後，也有再單身的。比 抱是因為喜歡他們。但她不承認自 說話，“每個人都是一個人。永遠
本期責編：孫超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如李秀晴，她的離婚手續一直沒辦 己單身，“我有伴侶的。”當她遇 都是。”
到喜歡她的男人的時候她便這樣 一個人，就是不試圖去影響
艾斯姐和伊伊又大吵了一架， 經過這件事，艾斯姐也在回想 說。她倒不是欺騙或找借口，然 去控制另外一個。人明明就是一個
這次幾乎要動手了，不！其實已經 著伊伊鬧情緒的原因。伊伊離婚後 劃，艾斯姐告訴她，搞定他的胃是 而，她的女人（或男人？）永遠 人，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控制慾。
動手了。 的十年當中，追求她的男士也不在 第一步。 沒有出現在我們的圈裏，所以我 總想要別人跟我一樣，聽我的，跟
她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已經 少數，只是這個甘肅來美國的舞蹈 “那居家令呢？我們不能見面 們依然當她單身。 我走，掌控別人的好處是什麼呢？
三年了，雖然她們年齡差距不小， 教師妹子心氣很高，你以為她擇偶 啊？”伊伊發愁地說，但艾斯姐卻 我最遲到，剛坐下，吳愛文 結局往往是分開。
但仍然姐妹相稱，因為她們同病相 的標準是高富帥嗎，非也，她有一 說：“見！誰說不見啊？別聽那什 說：“我點菜了。”來聚餐的四 當年喜歡詩歌的李秀晴嫁給一
憐，都離過一次婚，也都是婚姻的 點讓有些人很不爽，就是她不愛有 麼州長的，他自己能放火，咱百姓 個人並非真正為吃而來，主要是 個詩人，我們聯繫上之後，聽說了，
懷疑主義者，後來又是一個教會的 錢人，也不愛事業太有成並且拽拽 也可以點燈。你聽好啦，我的包子 聊天，吳愛文喜歡點菜，大家便 大家替她開心，沒有維持到一分鐘
姐妹。 的人，人家大西北來的姑娘就是有 計劃是這樣的，你們倆一定都要戴 把這份榮譽歸於她。“今天的菜 的開心，她馬上跟大家宣布說，
過去的三年，她們還都相安無 志氣，她說了要靠自己，錢多少不 口罩，並且，你們一定都要保持社 全是素的。”她說。 她正在離婚中。什麼叫做正在離婚
事，有小摩擦都會各自禱告反省， 是事兒，職位高低也不是事兒，相 交距離，州長不是說了要 6 英呎哦， 劉素麗嘆息，“哎呀哎呀， 中。那就是英文的加了 ing，意思是
怨氣總不會過夜。可是疫情來了之 貌要中上，品性那是必須的，其實 但我覺得還不夠，為了安全起見要 慘了，你愛上一個素食者。”喜 “進行中”，正在朝向離婚的方向
後，在家禁足時間長了，低頭不見 這條件就很高了，你想啊，這年頭 更遠些！當然不光是為了你們倆的 歡吃肉的她口氣充滿絕望。因為 走去。婚前人人都曉得詩人是她要
擡頭見，兩看兩相厭，有時就難免 有錢的滿大街，品性好的就要打著 安全，咱們倆雖然同室不操戈了， 接下去的聚餐，不知道要吃多久 的，結婚之後，她有沒有後悔我們
說出一些過激的話。這不，她們今 燈籠慢慢找，那就得看你的造化啦。 但病毒它長腿啊！” “行，我都聽 的素菜。 不知道，但詩人卻變成是她所不要
吳愛文完全不避嫌，點頭稱
天又因為一點小事 哦，還有一點很重要，人家伊伊要 姐的。可那怎麼吃包子呢？我離他 是。“沒錯。”笑容充滿陽光， 的。“詩人，就是藝術家。我們跟
愛 不 隔 住 的 起了爭吵，如果 找的是老美。 不是都八丈遠了？” “要不說謀事 “怎麼會慘？我本來就覺得素食 就不用了。”她的結論就是她的經
藝術家，做朋友挺好，作老公？那
在人 成事在天呢！咱們來個 8 桿
“為啥啊？你要錢沒錢要身份
你當時在場肯定能
聽到天花板震顫的 沒身份要英文沒英文，你如何能釣 子也能打得著！你聽好了，吃飯時 很好呀。”除了劉素麗，吃了半 驗吧。
年大魚大肉的我並不介意換花
回聲。情到高處， 得洋金龜？再說，你這一條說出來 得摘口罩，但要繼續保持遠距離， 小學時期的劉素麗，圓圓的
伊伊突然順手抄起 該傷多少中華好兒男的心啊，這可 你帶著裝了包子的塑膠袋，再帶上 樣。可我心裏嘲嘰我們，四個女 眼睛異常明亮，小小的嘴巴像洋娃
人吃飯，要點什麼菜，居然是由
手邊的保暖杯向艾 是種族歧視啊！”“這我當然知道 咱家的那個活動伸縮的旗桿子，大 娃，就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女生，
斯姐扔過去，雖 啦，其實我想找老美，那是因為我 概也有 8 英尺長了吧，你把塑料袋 躲在背後的，沒有見過面的，吳 長大以後，仍然是秀氣明艷的奪目
然伊伊沒有準頭， 知道自己的德性，脾氣太爆忍功太 拴在桿子的一頭，舉過去給他就 愛文剛認識的男人來掌控。嘆息 美女，可是她是一個同志。不要問
歸嘆息，也用不著反對吳愛文的
但依然讓艾斯姐驚 差，之前和前夫分手就是這個原因， 行了！這叫大桿兩頭，其樂也融 她為什麼，她不願意回答。“那真
呆了，她第一時間 其實他人挺優秀的，我脾氣上來了 融！”“姐你太有創意了！這也太、 菜單吧？人到了某個年齡，便知 是愚蠢的問題唷！”她說的時候還
道，有的時候，朋友相處的方式
的反應就是求救， 他吃不消啊。”“那也不至於你們 太搞笑了一點吧？！”“你怎麼知 可以帶著笑容。
“我要報警了！” 結婚那麼短時間就鬧離婚吧？”“姐 道這一招不會成為將來令人稱道的 是，只要可以忍受的，不妨就接 一心想要嫁人的吳愛文，愛
”你報啊！你報 你可不知道，那一次我真的失控了 一個橋段啊？你知道嗎？人在有創 受了吧。爭辯得一清二楚，友誼 上誰的時候，拼命把自己努力去配
便得長久了麼？
啊！”艾斯的手已 都抄菜刀了！”“啊？！那換了 造力的時候是最快樂的！姐我享受 合。遇見食肉獸，我們全體還跟著
“怎麼樣了？”我喝了一口
經摸到了手機，手 誰也受不了啊！看你長得秀秀氣 其中啊！” 水就問。也不點名，聽起來沒頭 他每次聚餐便大魚大肉，遇見素食
指也很快按下了那 氣的，怎麼是拼命扈三娘的脾氣 伊伊的明送包子暗送秋波的行 者，我們現在改吃素了。不管怎麼
三個救命的數字， 呢？”“所以啊，我就反思了，不 動很成功，她和愛倫哥的進展很順 沒尾，可是，大家都明白我在問 樣，一個女人，一生中總要嫁一次
但是此刻，她卻突 能再這樣人家一說我就火冒三丈， 利。 李秀晴。不是我，我們都在替她 吧？對於我和李秀晴的離婚，她絲
著急。
然猶豫了，手指停 不是抄剪子就是抄菜刀的。只有一 “下一步咋辦呢，姐，他想更 毫不以為意。先嫁了，其他再說。
“沒有怎麼樣。”經過這些
在了發送鍵上，她 個法子讓夫妻吵不起來，就像你表 親密呢……”“你傻啊！哪個喜歡 日子，李秀晴倒是閑閑地不著急 一副就算是離婚也不在乎的口氣。
的老毛病又犯了， 姐上回到咱這兒說的，她英文不好， 你的男人會滿足於拉拉小手啊！必 這個時代，誰沒有離過一兩次婚？
■ 吳曉冰
這毛病就是隨時都 和美國老公吵架都吵不起來，她急 須要更親密啊！你又不是小女孩兒 了。“反正，婚是一定要離的。” 她聳聳肩膀。她和李秀晴一樣，兩
愛停下來發揮一下 了只會用中文罵人，老公聽不懂還 了，該做什麼就不用教了吧？”“這 她聳聳肩：“我問了我的律師， 個人都喜歡聳肩膀。嘗試把所有在
兩個人分開，獨居 2 年後，可以
自己的想像，但這 衝她樂，以為她在唱中國歌，我是 我懂，但這疫情這麼嚴重，如果更 肩膀上的擔心、煩惱、記憶、往事，
一次，卻是非 得到她的啟發了，真就得找個語言 親密的話又怎麼保持社交距離呢？ 單獨申請離婚。” 都聳掉，如果可以。
那，數學不好的我算了一
常及時 不那麼通的，那就吵不起來了。” 我是家裏獨生女，我得對父母負責 背負著煩惱繼續行走，人好累
還別說，伊伊的運氣不是一般 啊。”“那是必須的，但咱們可以 下，“也就在半年後，快了。” 的。相處日久，我也要學會聳肩膀。
的好，符合她的標準的人還真讓她 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嗯，其 人過三十八歲以後，時間的腳步 中秋節的晚上，月亮超大，
遇到了。 實他也有擔心，要不我們都戴著Ｎ 是用光的速度，走得挺快的。 我指著咖啡廳外的月亮，跟他說，
愛倫哥是個猶太裔的美國建築 95 口罩？這總該可以了吧？” “這 都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 以為他會叫孩子看一眼。但他只是
師，不僅一表人才，而且品行端正 個可以！但最好還是先去檢測一下 就不曉得為什麼在婚姻裏頭和外 淡淡回答：“八月十六晚上的月亮
性情溫和，是理想的人選，可就是 再去親熱吧。” 邊，涉及太多的人。昨晚去商場 更圓更大更美。”又再把懷中的孩
人算不如天算，本來好事應該不會 這一天，伊伊和愛倫哥去了 買東西，兩只手抓住一大堆日用 子抱得更緊一些。他愛孩子，尤其
太遠，卻因為一場瘟疫，不知毀了 箭頭湖滑雪勝地，天色已晚，伊伊 品的時候，遇見很久不見的他， 是男孩子。他說過的。當年我把孩
多少人的生活，談戀愛更是成了一 給艾斯姐發信息，“姐，路太遠， 他站在不遠的咖啡廳外邊，抱著 子拿掉，徵求他的同意，他說好，
件不合時宜的事情了，伊伊和愛倫 天太晚，今天不回家了。”“有 一個男孩。走近一點，他看見我 事業有成的時候我們才要小孩。可
哥的約會也因為隔離令中斷了，這 地方住嗎？”“有帳篷”“你不怕 了，臉上露出微笑，不是黑咖啡 是，知道是兒子以後，他後悔了“你
就是伊伊近來情緒不穩定容易激動 凍死啊？你那麼怕冷的。”“沒 樣的苦澀，是加了糖和奶的加布 明知道我媽要孫子的呀！”這是一
發脾氣的原因，所以當艾斯姐原諒 事，我們不睡覺，我們只坐著看星 奇諾。我站著不動，他叫手中的 句什麼話呢？當時他同意流掉的孩
了伊伊以後，她決定要幫助伊伊走 星。”“你少來了，孤男寡女看啥 男孩，叫阿姨。大大的男孩很聽 子，他以為是女兒？兩個人的世界
過這一關。 星星啊！還是讓星星看你們吧！但 話，阿姨，他叫。 裏，他的後悔我得同時分擔。最後
地為她們救了場。艾斯姐想到幾個 這天，艾斯姐準備做肉包子了， 是你記住了，再親熱也千萬別摘口 這個感覺非常奇妙。我們有 是我開口要離婚，明明是我的建
警察叔叔會來把伊伊帶走，還想到 這是她們倆最喜歡的美食之一，但 罩啊！”“知道了！”通了消息之 一個男孩，他應當叫我媽媽。咖 議，但真的簽字時候，我哭得唏裏
啡廳外頭充塞著咖啡的香味。咖
自己一定會後悔去報警的，不僅後 艾斯姐通常也不會輕易去做的，畢 後，艾斯姐坐在家裏又開始發揮無 嘩啦，現在回想，愛媽媽的男人也
悔，而且肯定還會很犯賤地想方設 竟很花時間，但今天，她有一個計 窮的想象力了，她想了幾個不同的 啡就是種聞起來比喝下去還要更 不是不好，但好的男人不一定適合
香的飲料。有些東西，存在於想
法去撈伊伊出來，即便人出來了， 劃。 情景，總之，都是些這一對戀人在 嫁給他。相處是一門學問。學問不
不知道伊伊申請綠卡的事情會不會 “姐，你又要蒸包子啦？太 中間隔著兩副冷冰冰的口罩時，會 像中，便更理想些。我不喝咖啡， 夠，分手也是好的。
也黃了？如果要被遣返回國，再也 好了！你做的包子就是讓人難忘 怎麼發揮他們的智慧來享受彼此的 真的喝下去，是苦的。我只聞香， “其實八月十六的月亮更圓更
那香味，還真是挺喜歡的。
無緣美國夢了。想到伊伊在機場被 啊！” “讓你難忘的應該不僅是包 愛。艾斯姐堅信，那股摧枯拉朽一 滿，不是我說的。”他還要解釋，
孩子叫了阿姨，轉過身往他
強行遣返那一幕，艾斯姐那本來就 子吧？”“當然啦！還有你對我的 往無前的愛，是上帝給人們最好的 身上胡亂地揉，他把孩子抱得更 我和他說拜拜。擺著手的時候的感
硬不起來的心腸立時就化了。就這 好。”“我不光要對你好，還得對 禮物，這樣的力量，不要說區區兩 覺，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誰說十六
樣，怒火神奇般地被撲滅了，艾斯 你的那個他好啊！”“他？愛倫哥 幅口罩了，它可以衝破一切隔離和 緊些。然後才有時間理我。“這 月亮更圓滿這個時候重要嗎？就算
和伊伊在同一個屋簷下彼此隔離了 嗎？”“對啊！你和他聯繫一下， 障礙，讓兩個相愛的人達到物我兩 一向可好？”。我們遇到很久不 是他媽媽說的，對我也已經無關痛
見的朋友，就會問這一向可好。
三天。 就說是艾斯姐做了他喜歡吃的牛肉 忘的境地，這是怎樣的一種美好和 癢。
第四天，她們坐在相隔有兩個 包子，給他留了幾個呢！”“是啊， 感動啊！艾斯姐的眼眶濕潤了，她 至於語句裏的虛情或誠意，是 我想要告訴他的是，圓滿的月
社交距離那麼遠的椅子上，重新開 他超喜歡吃的，不過……我還是覺 又一次在臥室的小圓毯上跪下來為 應酬或真心，那就靠自己慢慢揣 亮在天空，不在人間。
始了對話。 得沒自信，他條件那麼好，我英文 他們祈禱。 摩。 聚餐會吃過了，我們帶著自己
“你需要一個男人。”艾斯姐 又不行，而且現在又不能見面，就 “上帝啊！你的名字就叫愛。 “菜來了！”吳愛文手一 的心事各自回家。走過去泊車的地
鄭重其事地對伊伊說。 “你也需要 更沒自信了。”“別想太多了，你 這話好像是在哪本書裏說的。”艾 拍，表示她的得意。“你看，吃 方時，擡頭一看，圓滿的月亮在天
一個男人。”伊伊卻這樣回答她。 不努力怎麼知道他不是上帝為你預 斯姐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 素也不怕。有素魚素蝦素豬腳。” 空中閃耀著溫馨的光芒。
又指另外一般炸得金黃色的，
“嗯，沒錯，我們都需要男人。” 備的呢？”“那我主動給他發微 “嗯，這話是聖經裏說的，是 今天是八月十六，街上一片繁
艾斯姐也不惱，反而點點頭。說完， 信？”“對啊，就說有他愛吃的包 的，神就是愛。”艾斯姐回過神來， “這是素魷魚。”吳愛文用垂涎 華勝景，燈火璀璨人頭洶湧。
她們對視而笑。 子。你如果不會寫我可以幫你寫 對鏡子裏的自己笑了起來。 三尺的表情鼓勵我們：“雖然是
素菜，看著就是美味。”
艾斯姐告訴伊伊，其實她是做 啊！” 作者簡介：朵拉 （林月絲），
“那為什麼要吃素？既然是
了三天的禁食禱告的，她跪在床邊 艾斯姐幫伊伊寫好英文，伊伊 作者簡介： 吳曉冰，美國洛 魚蝦豬腳魷魚？”劉素麗頗不以 作家、畫家。祖籍福建惠安，檳城
的那塊小圓地毯上，不住地禱告， 發了微信出去。沒想到，人家馬上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永久會員。曾任 出生。2019 年獲檳州元首封賜 DJN
不停地勸自己要饒恕伊伊。 就回復了，果然，愛倫哥真的一直 加州聖谷華文作家協會榮譽會長， 為然的表情很明顯讓人看出來， 準拿督勛銜。個人集 52 部。獲國內
“姐，我也一樣，我禱告了 在懷念咱們的中國包子呢！ 多年從事散文，詩歌，小說創作， 顛來倒去的句子背後顯示她就是 外文學獎 60 多個。國內外個人畫展
三天也反省了三天，我知道，我錯 “太好啦！咱們機會來了。” 2016 年由華夏出版社出版長篇小說 想吃真的肉。“你就是讓愛情迷 26 次，受聘為中國數家大學客座教
了。” 艾斯姐開始興致勃勃地為伊伊策劃 《白鶴山莊》，其他作品散見於國 昏了頭腦。”也許她有資格罵人 授。讀者票選十大最受歡迎作家，
的。她承認是同志，但從不帶對
她們擁抱著重歸於好。 著十里送包子禮輕情誼重的行動計 內外報刊雜誌及新媒體。 文學作品譯成數種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