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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盯著書桌上的一張彩照發呆，照片是附 小 小 說 直要抓狂了。
在信裡寄來的。彩照上的女孩眉清目秀，直髮 信終於來了，只是信封上 虛構，向來被 平凹的話說：“我喜
披肩，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一絲憂鬱的神采。 就算是為了我 的字跡不像是珍的，鴻迫不及 視為小說的生命。俄 歡把故事真正從生活
看著看著，鴻眼前猛地忽閃出另一張照片，這 待地一下把信封撕開。 國大文豪托爾斯泰曾 中蒸發出來，而不是
照片在他心裡已珍藏了三十年，卻還是那麼清 ■于 疆 鴻：知道你還活著，真有 說過：“沒有虛構， 杜撰一些東西，所以
晰。 “她太像琴了！”鴻在心裡驚呼。 說不出的高興。我曾到處打聽 就不能進行寫作。 細節就特別多。沒有
琴是鴻大學時代的女友，已經三十年杳無音信了。他記得和她最 過你，60 年有人說你餓死在勞改隊了，我聽了很難過，從此想起你 整個文學都是虛構 構 而 虛 小 說 不 撰 杜 直接的情節，我覺
後一次見面是一起去看烏蘭諾娃的《天鵝湖》。散場時已錯過了最 就會連想到一句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出來的。”不可 得這也是一種辦
後一班公交車。琴就讀的醫學院離市區有十幾公里之遙，鴻堅持要 你的事是珍告訴我的，她是我的獨生女兒。你很難想像我現在的 否認，世界上有 法，這種敘事結
送她回校。兩個人邊走邊說著話：“最近團委開會，佈置反右運動， 心情。你也許還記得我們曾经唱過的那首《拉茲之歌》——我的命 些傳世作品就是 構我覺得也挺好
你說話可得小心點呵！”“沒事的，黨不是號召我們 ' 知無不言，言 運呵，我的星辰，請回答我，為什麼，這樣殘酷地捉弄我。 從虛構中來的， 的。”可見，小
無不盡 ' 嘛！”兩個年輕的大學生又都是共青團員，却絲毫意識不到 我把你我的往事告訴了珍，她大哭了一場。不知是為我們的過 包括魏晉志怪小 說創作不應該杜
一場政治風暴即將來臨，危機已向他們步步逼近。 去，還是為你們的現在而哭，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說，唐宋元傳奇 撰。
不知不覺到了醫學院的大門口，琴握了鴻的手說再見。那時的 鴻，請別給珍寫信，我求你了，就算是為了我。 和話本等，明清 現在許多
大學生很老實，鴻不敢去擁抱和親吻琴，只是繼續握著她的手說話， 以後，虛構已經 作家還是沈浸在
直到有人打他們跟前走過。 “不早了，你該進宿舍去了。”鴻望著 作者簡介：于疆，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榮譽會長，資深電氣 成了小說圈裏的 杜撰中，其實這
她的背影離去。在快到女生宿舍的時候，琴突然掉過頭來給了鴻一 工程師，業餘寫作，以散文和文學評論為主，曾獲第十五屆聯合報 共識和認可。 是陷入了一個誤
個微笑，兩條長辮甩在後背上。於是一張側身正面的藝術照便永遠 文學獎，其長篇紀實文學《蘇北利亞》新近由廣州花城出版社推出。 虛構和杜 區。還有就是混
定格在鴻的內心深處了。 撰是不一樣的。 淆了虛構和杜撰
彩照上的女孩叫珍，是朋友介紹給鴻的。她比他小 有些人把虛構當 之間的區別。
了廿多歲，這讓他很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決意追這個 成杜撰，把杜撰 當然，小
女孩子，不為別的，只為她長得像琴。 當成虛構，其實 說從現實中來，
他和她通了幾封信，漸漸覺得這女孩不僅有著和琴 是錯誤的。筆者 並不等於對現實
相似的外貌，更有著和琴一樣的心靈，他不能欺騙這 認為，虛構是根 的簡單白描。賈
樣一個女孩子，決定把一切都告訴她：他幾個月前才 據現實創造的情 平凹說，只要你
拿到綠卡，剛剛當上工程師，剛剛告別一天三餐泡麵， 節，杜撰是脫離 真正投身到社會
剛剛從人家車庫裡的一個地舖搬到一間公寓。而他所 現實創造的情節，因 中，去了解它，素
以到現在才找對象是因為打成右派後當了廿二年的勞 此，小說不應該是杜 材和想象空間會特別
改犯。 撰出來的。 大。也就是說，現實
鴻寫完信如釋重負。他等著珍的回信就像在等一紙 德國文藝評論家 是可以虛構的，只有
判決書。幸好鴻在他預計的時間收到了珍的信，珍說 霍克海默說，一個作 虛構才能超越現實，
讀了他的信非常感動，還說她沒看錯人。鴻大喜過望， 家的作品越偉大，他 從而給人留下無限想
於是想去上海和珍會面，他以為珍一定會很高興。鴻 就越植根於他所處的 象空間和啓迪，包括
的信發出以後差不多等了比往常多出一倍的時間才收 歷史環境之中。這句 對人性對一個人的命
到珍的信。在等回信的時候，鴻像熱鍋上的螞蟻，備 話就把小說的真實性 運，乃至整個國家和
受煎熬。 和現實性說得很清楚 民族以及時代和未來
珍說她的決定遭到了她母親的斷然反對。她從小聽 了。 命運的啓迪。
母親的話，不過這一次她要自己作主。她讓鴻暫時不 賈平凹的新作 （節選自盧一心
要來，等她說服了母親就會給他寫信。可是珍就此再 《帶燈》描寫的是一 《談寫作》）
也沒有來信。鴻每天一下班就去查看他的信箱，他簡 個女大學生下基層做
鄉鎮幹部，因夢想
與現實的劇烈差距而
《 天 小 說 上 陽 》 太 有 個 長 篇 故事。此篇被稱為
新 書 介 紹 刊頭畫為著名畫家吳冠中作品 編委：王傳利 張棠 產生幻想型人格的
第二期 顧問：陳殿興 于疆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賈平凹最瑰麗憂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網址：http://lacwa.com 傷的小說”。用賈
主編：黄宗之 副主編：陳述 投稿郵箱：lcxslacwa@yahoo.com

拉斯維加斯愛情 為毛瑞斯的妻子，毛瑞斯將成為我
兒子的父親。
毛瑞斯熱情地上前和我握了握
■ 夫 英 手，他的灰褐色的眼睛裏閃耀著充
滿感恩的光芒，就好像我送給了他
一件十分珍貴的禮品。臨走的時候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高 雪背著我給寒梅打了電話，把我和她 綠的事情來，我會去美國殺了你。” 兒子挽著毛瑞斯長長的手臂，親昵地把頭
淇的新作《天上有個太陽》講述了廖 楊 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寒梅。楊 來吧！我想，來殺我吧。與其讓靈魂 依偎在他的有些萎縮而單薄的肩上。是給
家父子兩代華僑的感人故事。 雪是在無意間向我透露的，或者是她別有 在永無休止的欲望中死去，不如讓欲望嘎 我看的，我知道。臨上車的時候，兒子好
廖父是老僑領，身居海外心繫祖 動機地向我攤牌。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 然而止，與肉體和靈魂一起毀滅。那樣， 像還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那是一種不屑
國，在當地德高望重。為傳承中華文 來得合乎情理卻有些讓我始料未及。我那 我將安息。 的、充滿仇恨的眼光。而寒梅卻顯得有些
化他在海外創辦中文學校；日本侵略 時的心情就像一個犯了死罪的囚徒突然被 於是，寒梅竟然出人意料地奇跡般地 慌亂，儘管她佯裝出一副得意洋洋、興高
中國的時侯，他為抗戰捐資出力，組 宣佈立即執行一樣。在美國，這種事 來到了美國，並且還帶來了兒子。在一個 采烈的樣子，但我還是從她的眼睛裏看到
建“華僑青年義勇軍”回國參戰，甚 情屢見不鮮。我不知道楊雪是在效 被樹蔭遮蔽得密不透風的小公園裏，我們 了一種絕望的悲哀。
至為此犧牲了心愛的女兒的幸福。一 仿還是她本來就應該這樣做？男人 第一次見了面。 她還是老樣子，甚至比以 女人們！多麼惡毒的伎倆，多麼兇殘
個愛祖國愛家鄉的老華僑，家人卻受 的欲望被滿足之後，女人的一切行 前更漂亮了。兒子也長高了，像個小夥子。 的手段。但，我還是愛她。
到不公的待遇，臨終葉落未能歸根， 為就永遠是無辜的正當防衛了。 兒子竟然對我不理不睬，甚至對我不屑一 我知道寒梅來美國就是殺我來了。當
彌留之際他遙望家鄉，問蒼天問大 “寒梅說我是婊子，說你是嫖客。 顧。我甚至聽到了從他的嘴裏發出的那個 初，從那個地下室裏冒著生命危險救出她
地：“我愛祖國，祖國是否也愛我？” 你……同意嗎？”楊雪坐在我的對面，備 刺耳的“呸”的聲音，然後他便轉過頭去， 的時候或許就是為了讓她今天能夠來殺
上世紀 30 年代廖甲男出生在越 受委屈的表情似乎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的 再也沒看我一眼。 我。宿命，我突然想起了這兩個字，就像
南的這個富有家庭。新中國建立的時候，廖甲男毅 淺笑。 寒梅說，她是把靈魂和肉體都給賣了， 陽光後面的一條陰影，掙不開，脫不掉。
然回到了中國，決心以藝術報效祖國。他捨棄國外 “當然，寒梅還是很有見解的。”我 才換來了那個帶著簽證的小紅本。她慘然 欲望和行為只不過是促成宿命的必經的路
優裕生活回國參加建設，卻屢遭當權者猜忌，還被 說。 地笑著，卻有些得意洋洋。 途和程式。
打成右派送往勞改，最後不得不帶著一顆破碎的心 “我也是沒有辦法。”她捂著似乎有 我悲憤交加，那種比死亡還痛苦的感 “還有什麼可憐惜的呢？讓我自己來
遠走高飛。這樣一個才華橫溢，20 多歲就以傲人 些漸漸凸起的腹部淒淒切切地說。 覺。 吧。”我自言自語地說著，看著毛瑞斯開
的成就登上藝術家殿堂的雕塑藝術家，足迹踏遍半 “當然是沒有辦法。”傾聽著楊雪怯 “你是來美國殺我嗎？” 著那輛淺灰色的凱迪拉克慢吞吞地、洋洋
個世界，奉獻人們無數精彩的藝術品，而最終竟淪 生生帶有一絲愧疚的坦白，看著她微凸的 “審判你。” 她淡淡一笑，然後摟著 得意地甩著兩條稀薄的白色煙霧拉著我的
落為一個窮畫匠。 腹部，一股巨大的恐懼感突然如潮水般地 兒子走了，沒有回頭，卻把手高高地舉過 妻兒遠去。
雖然廖甲男遠走他鄉，但是無論他走到哪裏， 向我湧來。陽光透過輕如薄霧的乳白色紗 頭頂，然後用中指和拇指使勁地打了一個 於是，沒過多久，我也像許多美國人
都遭受懷疑，美國 FBI、台灣安全部門、甚至越南 簾溫柔地撫慰著我微微有些顫慄的身體， 脆響。 一樣，並沒費太多周折，為自己買了一把
領事館，都認定他是大陸培養的紅色藝術家，唯恐 那跳躍著斑駁的光點讓我感到心煩意亂。 一隻黃色的狗在街對面白色的柵欄裏 美式 92Fs—Cal9mm 手槍。我想，會用得到
他搞顛覆活動。那特殊的環境、特殊的年代、特殊 乖巧的馬爾濟斯此刻躲在充滿皺褶的被褥 沖著我們大聲地叫著。 的。
的生活，造成他的性格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 上面，睜著一雙警覺的眼睛注視著我，正 幾年的魂牽夢繞，我每一刻都在想著 現在，無論如何也要給寒梅打一個電
端，由熱情奔放積極向上變得冷漠孤僻消沈怯懦。 蓄勢待發地準備逃之夭夭。空氣躁悶得令 他們。在醒著的時候、在睡著的時候、在 話，我想見他們一面，哪怕是最後的一面。
一生九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真可謂九死一生！ 人窒息，就連陽光下舞動的塵埃也變得不 賭桌上、甚至在楊雪的身上……都在想著 於是，我把電話撥了過去。我說：“可
在現實生活中，廖甲男一次次地被自己的朋友欺 安起來。 他們。可是，終於見到了，卻是這般落寞、 以嗎？僅此一次。”
騙，被自己親人拋棄，無奈地被命運捉弄著。 “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挽回 這般淒冷、這般令人心碎。 寒梅決然地說：“不！”
廖甲男的事業與愛情生活十分曲折，心已死情 的。” 楊雪好像有些疲倦了，她把身體斜 第二次見到寒梅和兒子，是在一個破 （節選自《拉斯維加斯愛情》第 63 章）
亦盡，就在山窮水盡疑無路的絕望之際，天上掉下 倚在床頭上，無精打采地撫弄著散落在胸 破爛爛的家庭旅店的後院。
個“林妹妹”，廖甲男能否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前的一縷打著旋的頭髮。 那是一個秋雨霏霏的下午，洛杉磯能 作者簡介：夫英，阮凱夫與陳英文學
你想了解這個動人的故事嗎？請讀高淇的長篇 “所以，我覺得自己是萬劫不復了。” 夠遇到一個下雨的日子還真是不容易。 夫妻檔的筆名，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
小說《天上有個太陽》，該小說於 2013 年 4 月由 “可，這裏畢竟是美國。” 寒梅說：“為了你的那個美國小公民 會員。著有長篇小說《拉斯維加斯愛情》
新疆美術攝影出版社出版。 “當然。”我悵然地仰起頭來：“天 能有一個乾乾淨淨的爸爸，以後不要再來 等文學作品。
（陳述改編整理） 堂的光芒照耀著我，而我卻墜入了地獄。” 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微笑
我對楊雪說：“你讓我終於找到 地撫摸著我那凌亂的頭髮，就像撫摸著一
了恨你的理由。” 條溫馴而可憐的狗。我羞愧地緊閉雙眼，
名家名言 於是，我把存在銀行裏所有 卻聽到了兒子壓抑得幾乎撕破嗓子的哭
的錢全部取出來，帶到了賭場金 聲，感覺到兒子突然憤怒地呼嘯着奔到了
林語堂：一般人寫文章，著重文字的推敲，文 碧輝煌的大廳裏。 我的身邊，用他的還是很細嫩的手狂猛地
章本身的修辭固然重要，但僅有優美修辭的作品， 當我身處賭場的時候，感受 打擊在我的臉上，不是很重，但我卻覺得
永遠不能列為第一流。作者的思想、情感、德性更 到了那種驚心動魄、孤注一擲的 很重。然後又用腳狠狠地踢了我一下，就
重要。由思想、情感、德性構成的作者的性靈與獨 快感。是的，我真的已經萬劫不 像踢一條醜陋而卑微的狗。
復了。
記不得過了多久，寒梅領著兒子來找
特風格，就成為這個作者作品的骨骼，沒有骨骼的 我記得寒梅曾經說過：“如 我，滿面春風地樣子。她身邊還站著一個
作品，是言之無物的，是不值得一讀的。 果你膽敢在美國搞出一點花花綠 叫毛瑞斯的外國老男人。寒梅說，她將成

時被雞塊卡在了喉部，生命岌岌可危， 她的鄰 真情，而是一種遊戲的、不認真不嚴肅的、苟且式的情感態
鐵凝於 2011 年在文學期刊《江南》第 3 期上發表了短篇 居，一位 70 歲的老人，在報紙上讀過一 篇介紹亨利• 度與生命態度。
小說《海姆立克急救》。 海姆立克醫生 (Henry J•Heimlich) 發明的氣管異物急救的科 小說的主人公郭硯直面生死的嚴肅時刻，認清了他與馬
故事始於一場家庭變故。艾理發現了丈夫郭硯有外遇， 普文章。他按照海姆立克介紹的方法， 端端的婚外情的性質：“即使她的滄桑與時尚、通達與不羈
外遇的對象是他的中學同學馬端端。郭硯的出軌，雖然帶給 小 說 推 薦 用手從背後將她抱住，將手握拳，向上 真的吸引過他，那吸引也只是次要的、多餘的吸引。那熱絡
艾理“持續的不快、焦慮，以及淒厲的疼痛感”，但出於不 也只是次要的、多餘的熱絡，婚姻之外的業餘快樂”而
給丈夫事業“添亂”的動機，艾理起初並未點破，而是期待 時代需要“海姆立克急救” 已。時代給偷情者提供了寬鬆的社會氛圍，這到底是時
著丈夫回心轉意。一次獨自的外出旅行，使艾理頃刻間卸去 代的開放，還是時代的墮落？
了長久以來的恍惚與怨憤，她檢視內心，重新清楚地意識到 婚外情固然是不道德的，但是比這更不道德的是對
對丈夫的愛，奔湧而出的柔情使她下決心要跟丈夫開誠布公 於兩性關係的遊戲與敷衍的態度，而這種態度卻正在成
地說出心裏話。然而交談中，丈夫的敷衍、不誠懇、不認錯 用力衝擊其腹部，雞塊受到衝擊，很快從氣管吐出，及時挽 為當前社會的一大病癥。整個社會道德的重建與維繫都有賴
的態度激起了她的憤怒，她怒極而笑，卻不慎被雞塊卡住了 救了老人的生命。鐵凝借用這一醫學術語，不僅營造了小說 於個體的“倫理自覺”。鐵凝的這篇小說也可謂是一次海姆
氣管，窒息而亡。在此變故之後，追悔中的郭硯偶爾從報紙 的核心意象，而且給出了她對於時代癥候的診斷。 立克急救。時代呼喚嚴肅認真的生命情感，我們的社會需要
上讀到一則“海姆立克急救法”，他約上馬端端，兩人依葫 婚外情似乎已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作者顯然並沒有停 海姆立克急救。
蘆畫瓢，開始了一場互救與自救的模擬行動…… 留在對於婚外情的簡單的道德批判，而是將筆力深入到這種 （陳述整理自曉翔的文章《時代需要“海姆立克急
“海姆立克急救”源於 1974 年，美國一位老人在進晚餐 社會病癥的根源。在作者看來，導致婚外情泛濫的恰恰不是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