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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長 會，這條道路為奧黛麗的成長增加了

■ 葉周 充滿色彩的樂趣。今天跑在馬道邊的
草地上，奧黛麗聞到了一股動物的體
味，遠遠地看見一匹成年馬帶著一匹
奧 黛麗回到家情緒低落，她告訴爸爸體育課要跑兩千米，可 小馬駒跑過來。小馬駒！她的眼睛
是她每次都是最後一名。體育老師說她跑的速度像一個
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的玩具箱裡就
Grandmom（老奶奶），她擔心自己永遠也過不了關。 有各種顏色的小馬駒。第一次和真正
爸爸看著面前的奧黛麗，才 12 歲，胖胖黑黑，大家都說臉 的小馬駒相會，奧黛麗興奮地歡呼起
型長得像他，可是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典型的美國出生的中國 來。她加快了腳步，奮力地追上去。
孩子，俗稱 ABC。首先是她膚色黝黑，完全是美國加州出品。 她看見小馬駒緩緩地跟著牠的爸爸散
其次是眼睛，似乎沒有繼承父母的明眉大眼和雙眼皮。人都說 步，牠的爸爸有四條壯碩挺拔的腿，
女大十八變，爸爸就想像着再過六年女兒真會如人們所說的那 小馬駒的腿型也很好看，可是還不夠
樣發生深刻的變化。 壯碩。牠在延伸的馬道上邁開了牠成
爸爸記得奧黛麗五歲以前一聽爸爸媽媽說讓她快長大，就 長的步子。馬爸爸步履穩健地在前面
痛哭著喊：我不要長大 ! 爸爸好奇地問為什麼 ? 她就會說：我 邁步，牠目光深沉心無旁騖地注視著
長大了，你們就老了。奧黛麗不想長大的理由曾經感動得媽媽 前方；小馬駒活潑好動，不時把頭探
熱淚盈眶。而爸爸就在琢磨，女兒是從哪兒萌發出這樣的念頭 出馬道左顧右盼，時不時又好奇地去 刊頭畫《晓霧》, 作者：孔凡智教授。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美術學院。
的? 沾花惹草。忽然草叢中蹦出一隻小松 現任教於長沙理工大學設計藝術學院。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長沙 第三期
為了幫女兒通過兩千米大關，爸爸決定陪奧黛麗跑步。走 鼠，小馬駒驚嚇得急忙縮回頭來。奧 畫院副院長。擅長工筆人物畫和山水畫。畫風上承嶺南畫派的“狀
物精微”，吸北派山水的“蒼莽渾厚”。
出家門就是成片的綠樹，他們的住地人稱洛杉磯的小瑞士，紅 黛麗在一邊看了哈哈哈地大笑。她跑 顧問：陳殿興 于疆
瓦片片，綠樹繁茂。奧黛麗這個有着外國名字的中國女孩，前 過去推著小馬駒去和松鼠玩，告訴小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腳高後腳低地往前跑著。 馬駒松鼠不會咬牠。小馬駒遲疑了很 主編：黄宗之 副主編：陳述 網址：http://lacwa.com
奧黛麗想起曾經和爸爸從舊金山去亞洲住過的那個遙遠的 久，將信將疑，馬爸爸在身後喃喃了 編委：王傳利 張棠 投稿郵箱：lcxslacwa@yahoo.com
海島。現在那裡已經成為東方的一個繁華賭城。聽爸爸說，幾 幾聲，小馬駒才增添了膽量。於是奧
百年前那裡只是一個漁村。 黛麗站在一邊看著小馬駒和松鼠靜靜地近距離對視，小馬駒還
奧黛麗記得在那個逐漸繁華的島上居住時，站在陽台上望 從地上撿起一顆松果送到松鼠面前，逗趣的小松鼠竟然舉起雙 下筆前應依據靈感 了，經驗多了，這個缺
出去，腳下就是流淌不息的珠江，淡灰色的水終年流淌不息， 手，頻頻作揖。奧黛麗笑得前俯後仰。 所得素材來考量評估， 點自然可以克服。
從水上過去的是運貨的船。那片自然風景，帶給她無限的遐想， 小馬駒玩得盡興後，邁開步子向前跑去，奧黛麗緊隨其後， 是適合于寫短篇、中篇 一般人開始創作時
也帶給她都市裏的寧靜。 一步不落後。她在小馬駒的帶領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當她 還是長篇。其實短篇更 巧 作 技 節 錄 》 漫 《 寫 談 往往會從模仿入手，但
可是她並不喜歡那個地方。首先，她聽不懂學校裡新結識 跑完全程躺到地上，爸爸告訴她 : 你達標了。 難寫，因為短篇小 要不止於模仿，
的同學們講的話。這是一所國際學校，學校規定學生只能講英 回到學校考試時，眼看距離終點也就剩下一圈了。奧黛麗 說空間小，材料剪 要能跨越，建立
語，可是，大部分同學都出生在那個島上，操著一口廣東話。 瞥見一側的跑道上有一個從韓國新來的女孩邊跑邊啜泣，這位 裁要精細，難度較 或創造出自己的
其次，她們每一個人都長得瘦瘦的，皮膚包着凹凸的骨骼，在 女同學上週才來，語言能力很有限，對老師上課說的東西並不 高，技巧要高。 風格。仿作前要
來自美國的奧黛麗看起來，他們都屬於亞健康。可是她們卻時 十分理解。奧黛麗稍稍放慢了腳步，向女孩投去關切的問候。 要寫好一篇 有良好的閱讀態
不時地背後譏笑奧黛麗是美國來的肥女。有時她們談得起勁， 在她的召喚下，那個女孩跟著她加快了腳步。她們互相鼓勵着 小說，無論長篇或 度。要以敏銳的
奧黛麗卻是一頭霧水。奧黛麗覺得自己完全成了一個邊緣人， 跑完了最後一圈。 短篇，眼光都要敏 眼光讀別人的作
被同學們忽視了。在孤獨寂寞中，她終於在自己的想像中找到 “Grandmom（老奶奶）你可不可以再跑快一點！你完全 銳，感性比較高， 品，知其優點缺
了一位 Imaginary friend，這位存在心裏面的朋友會是她的忠實 可以通過的，為什麼還停下來說話？” 站在終點線上的老師說 , 就能看到別人沒看 點，吸收長處，
夥伴。下了課，她就在操場邊踱步，與心裏的好朋友對話。 那張臉別說有多難看了。 到的東西，感受別 避免短處。
Imaginary friend 對她不離不棄，永遠那麼忠實，從來不會背叛 聽到老師的話，奧黛麗心裏卻釋然了，她跟著爸爸跨越過 人沒感受到的氣 只要識字，
她，更不會參與同學間的小團體。她非常喜歡心中的這位朋友。 無數座橋樑，飛越過浩瀚的海洋，翱翔過高遠的天空，這些天 息。 任何人都可以從
平日除了與 Imaginary friend 對話，奧黛麗最大的樂趣是隨 空、海洋和橋樑與她的今天銜接在一起 , 組成了她想像中一幅 選擇寫作的人 事寫作，只是寫
爸爸乘上小區的巴車越過高高拱起的橋，跨過江走進都市。那 最美的畫。而站在她面前的這位新同學，長得好像好像她想像 稱。使用第一人稱 出來的作品能否
座跨度很大的橋在她看來，像一條絲帶，把兩個遠離的島繫在 中的 Imaginary friend。為了這個原因，她很願意陪著那位同學 會更加親切，但常 得到他人的認
一起。她喜歡去那個都市中的百貨大樓。那裡有小馬駒，色彩 再跑一次。 有障礙，因為所有 同。作者不能自
豐富 , 赤橙黃綠青藍紫 , 樣樣顏色都有。爸爸給她買的那些小 的經過當事人都得 視天才，就是天
馬駒玩具，都快裝滿了她返回洛杉磯的小行李箱。 作者簡介 : 葉周，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長、《洛城 在場。用第一人稱 才也要努力。還
跑步考試前的週末，爸爸又帶著她在小瑞士的馬道上快跑 作家》主編。曾出版長篇小說《美國愛情》，編著散文集《文 寫作時故事條理要 有文章的風格是
了一陣。小瑞士的路上有著與大自然中的許多動物相遇的機 脈傳承的踐行者》。 盡量簡單一些，一 作者人格的反
旦複雜的就難以控 射，作者必須先
制和安排。 有器識，文章才
三 者 第 剛進家門就接 李我都收拾好了。” 不捨。既然這樣，何必非要走呢？ 一人稱寫作時，就 ■孟 瑤 能有份量。
當無法使用第

到英子的電話，叫 果然行李擺了一地。本來想好勸她的 路上我問英子：“究竟為了什 得用第三人稱寫。
我去接她。接她？說得輕 話看來已經派不上用場了。俗話說，勸合不 麼？當初那熱乎勁呢，怎麼說變就變 但用第三人稱寫作因為
巧。從我家開車過去起碼 勸離。我還是象徵性地問一句：“沒有餘地 了呢？”是不是有第三者？話到嘴邊 頭緒較多，安排會較零
一個小時，還不算塞車。 了嗎？” 又咽回去了。心想還是給她留點臉面 亂。雖然容易寫，也常
到底去還是不去？ 英子咬牙切齒吐出三個字：“沒有了。” 吧。 受條件限制。一但寫多
“ 什麼 事？” 我 問 “力明呢？”怎麼沒看到人，就是要走 誰知，英子臉色一下又變了，馬
英子，其實心裏純屬是在 也應該跟人家打聲招呼吧。 上又是痛說革命家史的陣勢：“不瞞
敷衍。幾個月不打一個電 “在院子裡。”英子走到後院窗口喊： 你說，他現在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 那花花也不是東西，還會拋媚眼。飯桌上，
■ 劉加蓉
話，有事了就想起我了， “李、力、明……” 了。” 花花也像模像樣坐在桌上，小腦袋左晃一下
把我當什麼了？好利用是 哦，連姓都冠上了！平時可不是這樣， “怎麼會呢，你不是告訴我你們一天到 右搖一下，眼睛一瞟一瞟。李力明喜笑顏開
嗎！ 力明力明的，甜得膩死人。英子喊了幾聲沒 晚都粘在一起嗎？” 春風得意地說，瞧你這德行！互動多默契，
“與李力明沒法過下 人應，回頭有些沮喪看著我說：“這偽君子 “那是剛認識時的事。” 簡直旁若無人！諸如此類的事數不勝數，我
去了，我要和他離婚。” 肯定躲起來了。不管他，我們走！” 說著她 “到底為什麼？” 在他的心裡還比不上花花，我還跟他過什麼
英子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 彎腰收拾地上的行李。 “他變態！” 呀？！”
地說。 我跟她說：“現在正塞車，再等等吧， “怎麼個變態法？” 我忍不住大笑：“吃飽了撐的，庸人自
看樣子不去不行了，誰叫我是他們的介 這樣走總是不好。”我索性往沙發上一坐， “怎麼跟你說呢？” 擾。我還以為真有第三者呢？花花不就是隻
紹人呢！ 突然想起他們家的花花來，怎麼沒見她的影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好說，說出來也 貓嘛！”
“好吧，我馬上出門。”放下電話我開 呢？ 許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著車上了路。 我問英子：“花花呢？” “你知道我也不是沒有愛心的人，我也 作者簡介： 劉加蓉，北美洛杉磯華人作
當初兩個人一見鍾情，由他倆燃燒的激 我的話一下子像點燃了火藥桶。英子惡 不是討厭花花，但總有個分寸吧。你說他過 家協會理事。著有長篇小說《幸福鳥》、《洛
情讓我得出一條結論：誰說愛情只是年輕人 狠狠地說：“誰知這妖孽躲到哪去了？” 不過分，每天睡覺花花總要睡到我們之間， 杉磯的中國女人》， 中篇小說《幸福只是一
的專利，五六十歲燃燒起來更是勢不可擋！ 我一愣，轉臉看著英子。 不停地在他懷裡蹭。他愛花花，我不想掃他 種感覺》、《九月十一日這一天》、《大山
怎麼突然說變就變了呢？按常理，婚變情變 英子一看我這樣，有點尷尬。馬上有點 的興，也就忍了。可是他得寸進尺，睡到半 情》，及短篇和散文《代價》、《相親》、《瀟
不外乎就是通常說的有了第三者，可是據我 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說：“你不知道…… 夜不見了。我起來上廁所，發現他抱著花花 灑走一回》、《最後的晚餐》、《遺傳》、《流
所知，李力明除 “鐵公雞” 了一點，還沒聽 可是……怎麼跟你說呢？要怪就要怪李力 在隔壁……一見我就馬上撒手，還一臉無辜 浪貓》等。
說他有什麼緋聞。難道他們之間真有第三者 明……” 地看著我。花花那小妖精還
了？ 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哪有那工夫管 蹲在牆角一動不動，配合默
來到英子家，應該說李力明家才對。因 她的閒事。看時間不早了，我站起來朝英子 契，搞得我像捉姦一樣。後 名家名言
為他們剛結婚，英子又沒打工，全靠李力明 吆喝一聲：“我們走吧。” 來我同他吵了幾次，他乾脆
養她。家是普通獨立屋，平房，有前院後院。 行李搬上車後，我坐在車上等英子鎖門。 藉口不影響我睡眠，分房跟 莫言：我覺得文學不是一塊遮羞布，作家應
還沒按門鈴，門就開了。英子迎上來：“行 我看著她臨上車時，一步一回頭，有點戀戀 花花睡到一間。你不知道
該有勇氣暴露醜和惡，當然這會刺激某些讀者，
讓大家看了之後會很不舒服，說‘作家怎麼能寫
這樣的東西’，但我覺得僅僅描寫美好是不負責
嚴歌苓和她的小說《陸犯焉識》 任的，這是我多年來為自己辯護的一個理由。

嚴歌苓中
英文作品均頗 ■ 陳殿興
受 讀者 歡迎，
被譯成多國文字，是當今影響最大的華人作家之一。 創作這部小說，跟她祖父的經歷有密切關係。 她曾說 不愛到愛，他冒死逃回上海，目的就是要當面告訴她 :“他
她 1958 年出生於上海，家裏幾代都是知識分子，她的 過，陸焉識的原型之一是她的祖父，而且在書裏還直接稱陸 現在知道那麽多年他自己誤了自己，也誤了婉喻。他要婉喻
祖父，包括更上一輩的，都是留美的，學的都是文科，有 焉識為祖父。 原諒，他最好的年華沒有給她。他一定要婉喻原諒他對她
學哲學的，也有學文學的。祖父嚴恩春在美國獲得博士學 本書主人公陸焉識本是上海大戶人家的少爺，聰慧倜 的心不在焉，在她身邊的他僅僅是一份面帶微笑的在場”。
位，回國後曾在廈門大學教書，是托馬斯•哈代的《德伯 儻，會四國語言。 在美國華盛頓一所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後， 第一條線像驚沙撲面，第二條線如習習和風；兩條線一張一
家的苔絲》的首位中文譯者，40 歲時，在對時局的失望 回國當教授，生活閑逸瀟灑。 五十年代，因其出身，更因 弛，相輔相成，交織進行。最後兩條線交匯到一起：陸焉識
中自盡身亡。其父是作家蕭馬，1957 年被打成“右派” 其不諳世事的張揚激越而被打成了“反革命”。在歷次運動 1979 年回到了上海，受到他日思夜想的兒子和女兒的冷遇，
後移居安徽省馬鞍山市，夫妻離異。其繼母俞平是電影 中，迂腐可笑的書生氣使他的刑期一次次延長，直至被判死 跟他相愛的妻子則得了失憶症。
演員。 刑。被判死刑以後，小說裏說：“婉喻（陸焉識的妻子—— 這部小說藝術上的高明之處，還在於它不是平鋪直敘，
她從小就受到家裏文學和藝術氣氛的熏陶並且愛講故 引者）回到家就把陸家的房子抵押了，買了一份份禮物，一 而是採用正敘、倒敘、插敘、追敘等等手法，重點寫了陸焉
事，這一切決定了她未來生活的走向。她 12 歲時參加成都 家家去送。也許是她送禮送出了成果，也許歸功於焉識在監 識去場部看電影裏的女兒和逃亡回上海要妻子原諒這樣一
軍區文工團，學習舞蹈並學習寫作。20 歲時，作為戰地記 獄襪子廠搞的革新，焉識的死刑被緩到兩年之後。婉喻的心 個故事。
者到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前線採訪。 定下來，兩年時間，夠她提著禮物走門串戶，也夠她在一家 對國家、民族的經歷進行沈重反思和敢於而且善於觸
她走上文學這條路，跟父親有一定關係。她多次在公 家客廳裏靜坐了。婉喻求情也是靜靜的，厚禮往茶几或方桌 碰讀者關心的“敏感”問題，是嚴歌苓的作品廣獲好評的重
開場合表示，她在文學上能取得如今的成績，受她父親影響 上一供：‘首長大人，您看著辦吧。’” 最後死緩改為無期， 要原因之一。反映土改及其後農村真實歷史的《第九個寡
非常大，她說過“沒有我父親的影響就沒有我這個作家”。 陸焉識被勞改了二十多年。 婦》和描寫一個女知青被蹂躪糟蹋的《天浴》等作品的廣獲
1990 年，她進入美國芝加哥哥倫比亞藝術學院學習寫 小說從陸焉識在青海勞改農場的生活開始寫起。寫的 好評都可以支持這種看法。
作，並獲得碩士學位。她在這裏得到了另外的視角來反思 雖是陸焉識的悲慘勞改經歷，但讀起來並不沈悶單調。因為
積累的素材，從而使她的創作在思想和藝術上發生了一個 作者在正面寫主人公的勞改生活時，不斷插敘他的一些往日 作者簡介：陳殿興，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
新的飛躍。 生活的回憶，起到了調劑作用。這部小說的敘述有兩條線： 譯有《和解》、《茹爾賓一家》、《死魂靈》、《契訶夫短
她的長篇小說《陸犯焉識》2011 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一條是寫青海勞改的陸焉識從場部禮堂看電影到逃亡的故 篇小說全集》第六、七卷及《春潮》等二十幾部文學和社會
這部小說一出版就獲得了許多好評。 事；一條是寫他在上海的妻子婉喻的故事——陸焉識對她由 科學著作，編有《列夫•托爾斯泰》、《果戈理評論集》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