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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大鈔假瞎子睜眼

為出書旦厚才拜師 ■羅清和

仲良聞言，把來人看了一眼， 旦厚才聽了賈丸藥胡蘿蔔加大 我的名字排在你前面可以，五五分 【第六期】
沙 順勢將手機遞給楊神仙。 棒的表揚與批評，感動地說：“太 成就算了，老師打造了無數精英，
楊神仙接過手機，喂了一聲說： 感謝老師了。” 從來不計報酬。儘管他們經常幾
“院長嗎，我是楊導，旦先生到了， 賈丸藥又道：“老師的為人， 萬、十萬元的錢提來送我，但我根
你看……？”大概賈丸藥不等楊神 一向是不幫忙就算了，一旦給人幫 本沒想到要他們回報。”
仙把話說完，便在電話裏作指示。 忙就死心踏地。我還在想，如何能 旦厚才忙道：“院長給我幫了
只見楊手拿電話不斷點頭，最後說： 用老師的知名度為你這本書做點有 大忙，我不能忘恩負義，這書的利
“那好，等會兒我就和沙老闆、旦 意義的事。”賈丸藥這話明顯的是 潤我肯定要同院長對半分，院長就
先生到院長辦公室去。” 另有所圖。只見他說完這話，故意 不用管了，到時我自會安排。”
楊神仙同賈丸藥通完話，指著 停下來假意喝茶，暗中觀察旦厚才 正是：饅頭上氣待大火，賈君 國畫《漁港阿妹》
沙仲良對來人道：“旦先生，這位 的神色。 主動來認可； 畫家簡介：張民軍，字梵川，香
是院長新任命的研究員沙仲良，沙 旦厚才沒弄明白賈丸藥的意 拜師只為求進身，假佛貫頂難 港華輝拍賣行 ( 有限公司 ) 中國書畫高
老闆。”說著又把來人介紹給沙仲 圖，說：“如果老師能給這本書寫 正果。 級藝術顧問 , 香港美術家聯合會理事，
良說：“沙老闆，這位是著名學者 點什麼那就太好不過了。” 看官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 香港書法家永久會員。曾進修于劉大
旦厚才先生，也是我院研究員。” 賈丸藥見旦厚才不明白自己的 解。 為人物畫工作室。07 年結業于北京榮
接下來楊神仙對沙仲良介紹 意思，又進一步說：“不止是簡單 （節選自《方腦殼怪相》第 寶齋畫院方增先、馮遠人物畫工作室，
說：“沙老闆有所不知，旦先生是 給你寫點什麼，那樣顯不出我這個 十七回） 結業創作被中國畫院收藏。擅長書法
易學大師，會看風水，最近寫了一 老師對你的幫助。老師的知名度你 篆刻 , 禪境佛教人物繪畫等。作品多次
本有關風水方面的書，想找人給他 是知道的，我是想用老師的名義同 作者簡介： 入選全國性美術作品展，篆刻藝術作
寫點什麼，我對他說，不怕他有才 你合著，如果那樣，你這本書的價 羅清和，筆名羅鶴，北美洛杉 品展，及兩岸三地中國畫名家提名展，
華，風水看得準，但他沒有知名度， 值就大不一樣了。”賈丸藥說到這 磯作家協會會員。代表作長篇章回 並多次在國內及香港舉辦個人畫展，
這書即使出來也沒用，不如我把他 裏，覺得有點不妥，又把話挽回說： 小說《方腦殼傳奇》 ，曾奪得首屆 出版書畫作品集。（刊頭画聶紅提供）
介紹給院長，院長愛才，肯定會幫 “不過你千萬別誤會，以為老師想 中國通俗文學英才大賽長篇小說金
他修改潤色，給他一個研究員身份， 掠你的美，占你的便宜，老師可不 獎。來美後已出版有長篇紀實文學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那樣價值就不同了。果然，我把他 是這種人。” 《方腦殼美國行》 和長篇小說《方 主編：陳述 顧問：陳殿興 于疆 網址：http://lacwa.com
引薦給院長後，他當時便對院長的 楊神仙可謂賈丸藥的最佳拍 腦殼怪相》。 編委：王傳利 張棠 黃宗之 投稿郵箱：lcxslacwa@yahoo.com
談吐佩服得五體投地，立即拜院長 檔，他聽了賈丸藥這話，在一邊幫
為師。” 腔說：“旦先生，你一點名氣沒有， 突然找到 “那如豆的燈光一定是事先設 讓我一個人吃苦受累，你卻在這裡
楊神仙說完指著旦厚才道：“旦 社會怎麼認同你？既然院長大公無 見 又 屋 老 保羅外婆老屋 定好的。”劉靜思忖著，壯起膽子 享清福。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一
先生，你說是不是真的？” 私，用他的名義與你合著，對你來 的 地 址， 劉 靜 推開虛掩著的院門，走進後院兒。 向溫柔的劉靜，大聲卻委屈地說。
旦厚才聞言點頭說：“楊導說 講，是天大的喜事，只要你搭了老 的心情再也平靜不下來 整個院子：死氣沉沉，透著淒涼。 保羅低下頭，答非所問：“早
的是，我見過許多大學者，都沒有 師的順風車，你的知名度自然而然 了，離家之後，保羅會 一隻野貓從門外竄進來，劉靜嚇了 就知道你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像院長這樣，對人如此之好，認識 就上去了。” 不會住在那裡呢？ 一跳。 還好你沒一直跟著我。”他雙眼飛
院長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 賈丸藥見楊神仙幫腔，又補充 兒子托尼的十歲生 這不像是保羅住的地方！他勤 快地從劉靜臉上掠過，卻沒敢在那
楊神仙見旦厚才表態，又道： 說：“旦先生，如果不是楊導介紹， 日快到了，棕色的捲 勞、愛乾淨，怎麼會讓院子變成這 裡停留。“開始我還以為那孩子是
“剛才院長來電話，說旦先生的書 你是我院的研究員，你要把我的名 發、白皮膚，他知道自 樣？莫非保羅他 ? 想到這兒劉靜突 陸先生的，我又老又破，索性走掉，
他已看完，要我們到他辦公室去， 字寫在你的書上，我是不會同意 己的樣子與媽媽不同。 然膽顫心驚。如果保羅不住這裡， 別擋在你們中間，我不忍心讓你跟
一來談旦先生的書，二來談沙老闆 的。” 他的那篇作文：《我的 她在夜間悄悄進入別人的後院，被 我受窮。後來發現你們並沒有在一
的研究員證書。” 旦厚才聽了二人唱合，激動地 爸爸》，劉靜能倒背如 誤認為是壞人挨了槍子兒可沒處喊 起，孩子也……”
二人聽說賈丸藥召見，點頭應 說：“用老師的名義同我合著我沒 流：“……我的爸爸叫 冤。不能繼續停留，她躡手躡腳地 停頓了片刻，他接著說：“我
承。隨後沙仲良埋單，開車直奔賈 意見。” ■ 王哲 保羅，媽媽說：' 他去了 走出院子。 沒臉再見你，知道你瞧不起我……
丸藥的研究院。到了賈的辦公室， 賈丸藥不滿意旦厚才的表態， 很遠的地方，等我長大 回到旅館時，已經是半夜了。 這些年來我懷著一顆懺悔的心，在
他把三人讓到沙發上坐定，轉身要 表情嚴肅道：“旦先生，做人重要 了才能去見他。'……遠 劉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 暗中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卻不能
秘書小姐泡茶。隨即坐在旦厚才對 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的 有什麼可怕？再過幾個 到天亮才合上眼皮，卻一覺睡到了 認他，更不能幫他。難過啊！好像
面道：“旦先生，你的大作我已經 份量。你要明白，你我之間的關係 月我就十歲了，我已經長大了，我 十一點。 生活在地獄裡一樣！地獄你知道
拜讀完畢，實言相告，還得打磨。” 是二、八開：也就是說，我需要你 真想去見他……。” 退了房間，喝了杯咖啡，她準 嗎？”他神情沮喪，眼裡閃著淚花。
旦厚才道：“老師說的是，要 的幫助最多二成，你需要我幫助是 劉靜心裡著急，她清楚，當孩 備回洛杉磯。可她真不甘心就這麼 “我反正遲早要去那裡。我想
打磨。” 八成。” 子的思維一旦從朦朧中覺醒，她就 白來一趟。“說不定可以向鄰居打 我就來自那裡，所以一出生就帶著
賈丸藥現在已不是當年搞多功 旦厚才連忙點頭哈腰說：“是， 再也不能用那句話去搪塞他了。 聽一點消息。”劉靜決定再去碰碰 殘疾；從小失去母親；繼母和她的
能研究所的他了，多年磨練，功力 院長，老師，二、八開！” 孩子有權知道爸爸是誰。令劉 運氣。 孩子們都瞧不起我。孤獨好像影子
大增。他見旦厚才稱他老師，也不 賈丸藥又回頭對楊神仙道：“楊 靜為難的是，保羅並不知道他有這 “嗡！嗡！嗡！”舊式剪草機 一樣跟著我，不肯離去。這些年，
謙虛，儼然以老師的口吻道：“我 導，說實話，旦先生那本書只能算 個兒子。 的轟鳴聲響徹半條街，有個人正弓 我像流浪漢一樣活著。彷彿等待著
這人不好為人師，從不輕易收誰當 個框架，文字根本要不得，我必須 星期六上午，劉靜終於打定主 著腰為老屋門前的草坪剪草。劉靜 某天早上在孤獨中死去。”他聲音
學生，不過看在楊導面上，見你心 給他重寫一遍，費神啊！”說完， 意，她要親自去老屋探個究竟。 定睛望去，心中不由一顫。 “那不 不大，卻聽得出那令人揪心的顫
誠，當然承認你這個學生。你放心， 喝了口茶，繼續對眾人道：“楊導 她把托尼和他的小狗“影子” 是保羅嗎？” 抖。
既然我們是師生關係，我會盡老師 知道，我打造名人有癮，平生打造 一同交給了朋友素，找了個 “保羅！”沒容多想，她打開 劉靜定定地望著保羅，他如此
的心為你做點什麼。這兩天我一直 了一大批類似旦先生這樣的文化精 藉口說要帶客人去北加州看 車門快步上前。 動容，和先前判若兩人。
在考慮，看如何通過這本書，把你 英，我自己卻淡泊名利。”說完指 房子，就離開了家。 保羅直起腰，他臉上的肌肉輕 “當年我不該娶你，你那麼年
打造成中國一流的易學大師。” 著楊神仙道：“這位楊導就是我一 十一年前她曾坐著保羅的摩托 輕抽動了一下，卻像對每天見面的 輕、美麗，你有權利、有機會過好
旦厚才聽了這話，顯得激動， 手打造出來的，不信你們問他，當 車去過那裡一次，總歸有點印像。 鄰居一般從口中丟出一聲“嗨！” 日子，我毀了你。但我是真心愛你
正欲說點什麼，賈丸藥突然指著眾 初我認識他時，他還在御帶橋的立 按著地址，劉靜的黑色“奔馳”沿 “難道他認不出我了？”劉靜 的。後來才明白那愛是貪心的、是
人道：“我想向你們提一個問題， 交橋下邊修自行車，是我見他打了 著五號高速公路向舊金山的方向駛 想。 有罪的。”保羅用大手抹著眼淚。
你們知不知道中國成語裏最約束人 個修車王的招牌，知道他有兩下子 去。還真順利，天黑以前她就趕到 “保羅，我是靜。” “哦，保羅。”聽到他當年狠
思維的是哪句？” 才敢稱王，於是根據他的特長，把 了。 “你當然是靜，不然會是誰 心走掉的理由，劉靜心中好像打翻
眾人對賈丸藥不著邊際的問 他包裝成一流導演。楊導，你說是 在附近選一個較隱蔽的地方停 呢？” 了五味瓶，又恨又怨又難過。多荒
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賈丸 不是這樣？” 了車。劉靜從車內注視著屹立在昏 保羅摘掉帽子一邊拍打著身上 唐的理由！被它作弄，竟讓三個人
藥見眾人沒有回答，主動解釋說： 楊神仙見問，點頭說：“院長 暗中的老屋。她對自己坐在車裡等 的塵土，一邊把劉靜讓進屋。他 在缺憾中傷心地過了這些年。
“王婆賣瓜嘛！我們不是經常說某 對我恩重如山！” 待保羅出現的做法自嘲自諷。當年 洗了手，然後把一杯橙汁送到她手 保羅羞澀地把兩隻大手互相揉
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中國人的思 旦厚才聽到這裏，情緒激動， 與保羅那個短命婚姻，沒給他任何 上。 搓著。
維就是因為這句成語約束，所以內 不假思索，說：“如果老師能用你 羈絆，卻給自己牽出一條生命線。 十年多沒見，保羅老多了。濃 “如果外婆見到托尼，該多高
心再怎麼想表現自己的能力，表面 的名義同我合著，我求之不得。” 十年含辛茹苦，她總算把兒子拉扯 密捲曲的棕色頭髮已經變得稀疏， 興啊！健康的孩子，完全不像我
都得做出一副假謙虛模樣。人家外 聽了旦厚才這話，賈丸藥終 大；而保羅卻逃之夭夭，至今杳無 兩鬢花白。高聳的額頭下那湖水一 小時候……”保羅凝眸於托尼的照
國人就不同，他們就敢大張旗鼓展 於顯出滿意的神態，說：“這書雖 音訊。今天自己突然來找他，如何 般藍色的雙眼深陷著，流露出憂鬱 片，柔情寫在他臉上，微笑也爬上
現自己的才能。其實仔細想，王婆 然是你寫的，但我的名氣比你大得 啟齒呢？就要見到保羅了，劉靜卻 的神情，眼角也佈滿了皺紋。 了嘴角。此刻，父愛的火焰在他胸
賣瓜不自誇瓜甜，難道她說她賣的 多，用我的名義同你合著，只得委 突然發現，臨門這一腳還真不知道 “一大早開車回來，見到滿院 中熊熊燃燒。
瓜苦？如果她自己都承認賣的是苦 屈你，把你的名字放在我後面。” 該怎麼踢。 落果，捨不得丟，就把它們都榨成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權
瓜，就賣不到甜瓜的價錢。最近我 旦厚才連忙點頭道：“那當然， “怕什麼？既不找他要錢，也 了汁。” 利說這些，他的話題便急轉直下：
思索出一個中國特色的賣瓜方式： 那當然！總不可能院長這樣的大學 不給他添麻煩。”想到這裡劉靜理 十年的恩怨，長久的分離，終 “別擔心，我已經在你們身邊轉了
易瓜而賣，即你的瓜我賣，我的瓜 問家，名字排在我後面嘛。” 直氣壯，勇氣倍增。 於又相聚了。令劉靜不解的是保羅 十年，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就
你賣。現在的廣告公司就是在幫人 賈丸藥聞言，頻頻點頭道：“儘 被疲倦糾纏著，她靠在椅背上 的表情竟如此平淡。 讓我悄悄在旁邊看你們過日子吧。
賣瓜。” 管如此，我們也來個內部不成文的 想閉閉眼睛，竟不覺打起盹來。如 “你一直住在這裡？”劉靜問 你一定對孩子說我已經死了，就一
賈丸藥說到這裏，喝了口茶， 口頭協義：書的著作權是你的，稿 水的月光乘機爬上老屋的脊背。當 他。“單身漢，東奔西跑，哪裡有 直，那樣說吧。”他的聲音跌進了
才切入正題，對旦厚才道：“旦先 酬是你的，我替你修改潤色，掛名 她睜開雙眼時，發現陰影下的老屋 工作就住哪裡，有時幾個月也不回 喉嚨。
生，不論你這瓜多香多甜，你自己 不得任何好處，只要你明白老師在 更顯昏暗。劉靜決定找個旅館先休 來。”“你還在開大巴士？”劉靜 原以為需要同他談判，求他去
賣是賣不出去的，老師只有拚著這 幫你就行了。” 息一下。 又問。“嗯，我喜歡這個工作。” 見兒子的。但此刻，面對這個為得
點小名氣，出去替你哄賣，至少人 旦厚才急切地說：“老師能用 吃過東西，洗了澡，精神又來 保羅只回答卻不發問。 不到愛兒子的權利，而彷彿生活在
們看老師薄面，也會給我抬轎兒， 你的名義同我合著，我感謝不盡。 了。劉靜開車轉回老屋，老遠就見 當劉靜把杯子放在沙發旁邊的 地獄中的保羅，劉靜的心在流血，
到時你就水漲船高。不過話說回來， 現在我當著楊導和沙老闆表態，這 屋內亮起了燈光。 小茶幾上時，她驚呆了。一張托尼 她真想放聲痛哭，她怕自己會抑制
你這本書我仔細拜讀了，剛才我說 本書的出版費歸我，書出版後，效 “有人了！”劉靜喜出望外。 手揮球棒的照片被鑲在鏡框裡。劉 不住把他擁進懷抱裡……
要打磨是客氣話。請恕我直言，你 益我同老師五五分成，決不讓老師 她把車停在門前，披著夜色快步走 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靜 “這是托尼的作文，你看吧！”
這本書涉及專業內容無可厚非，文 白出力。” 近老屋。輕輕按響了門鈴…… 沒人 飛快地把鏡框捧在手上，舉到眼前 劉靜把兒子的作文本翻開，遞到保
字根本不行，得花大力氣修改，這 賈丸藥聽了旦厚才的表態，嚴 應聲。她又按一次，裡面還是一片 仔細端詳。 羅面前。
個工作當然只有老師替你做了。” 肅地說：“用我的名義同你出書， 肅靜。 “這照片是哪來的？你，你知 他慌忙把雙手在身上擦了擦，
道托尼？什麼時候？”她語無倫 這才接過去，仔細讀起來。一股暖
果然，兩天後，我就收到他的
見第一面，卻是最後一面 電郵。羅先生說：“現將拙作《怪 次。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保羅 流頃刻間湧入那冰冷的心田，保羅
情不自禁，感激涕零。
相》中的故事節選兩千多字寄你， 小聲回答，像個犯錯的孩子。 他不顧一切抓起劉靜的手，用
■陳述 不知是否符合要求，請指正。下期 “從一開始？你知道我有了孩 力握著，彷彿抓住了通往天堂的階
如果還要，我再選。” 子為什麼還要離開？”劉靜瞪大了 梯。“這，這孩子…… 哦！我真笨，
八月十五日早晨，我習慣地翻 羅先生坐在我旁邊，互通姓 近日，我正在編輯《洛城小 雙眼。埋在她心中的哀怨瞬間化為 先前以為偷看托尼的事被發現，你
開本地報紙，突然看到一個令人難 名後，他在一本新書扉頁上簽上大 說》第六期，卻意外聽到這個消息， 憤怒，她漲紅了臉。 是來阻止我的。”
以接受的噩耗，“洛杉磯華人作家 名送給我。羅先生妻兒還在大陸， 令人唏噓不已。羅先生的作品充滿 “離開你以後，我去了另一個 劉靜看著激動不已的保羅，輕
羅清和先生於一輛停泊在公路邊的 他隻身一人在此地勞碌奔波，精神 黑色幽默，已經計劃拍成電視劇， 巴士公司上班，為了能常看到孩 輕舒了口氣，她覺得自己該走了，
汽車內去世”。 和生活壓力不少。但他每天工作之 可惜英年早逝，人生果然無常啊。 子，我特地要了洛杉磯的線路。他 把他一個人留在喜悅中吧。
上月下旬，我在北美洛杉磯 餘，仍抽出時間筆耕不輟，書寫他 真想不到，與文友羅清和先生 上學以後，我就去學校看他，當然， 保羅快步追上劉靜，把名片塞
華人作家協會舉辦的文學研討會上 心愛的文學作品。他的作品切中時 第一次見面，竟是最後一面。願先 也可以看到你接送他上學。我知道 在她手中：“告訴孩子，爸爸從很
第一次見到羅清和先生。他，不高 弊，吐露一個有良知的知識分子的 生一路走好！ 他什麼時間上課，什麼時間練球。 遠的地方回來了，他隨時可以給我
的個子，蒼白而布滿皺紋的臉，一 心聲。 我還經常騎摩托車去看他參加的棒 打電話，我很快就去看他。”
口濃重的四川口音，為人隨和。他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因為我 作者簡介：陳述，北美洛杉磯 球決賽。”保羅說著揮了揮手：“這
提著一個簡陋的塑料袋，裏面裝著 正主編《洛城小說》，就向這位小 華文作家協會會員，1430 廣播電臺 些照片都是我在球場上拍的。” 作者簡介：王哲，女，北美洛
十幾本剛剛出版的新書《方腦殼怪 說寫手約稿，他爽快地答應下來， 節目主持人，本期《洛城小說》專 劉靜這才注意到他背後牆壁上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 著有長篇
相》。 說回去馬上電郵稿件給我。 刊主編。 掛滿了托尼的照片。“十年了，就 小說《地獄、天堂有多遠》待出版。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