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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會會 汪一洋簡介： 河——前中國駐德
員、美國洛杉磯華文 國大使盧秋田傳》
作家協會會員，第三 《永不放棄自己》
屆“中國女性文學獎”、臺灣“華 等作品。其中《洋嫁》已改編拍攝
僑著述佳作獎”、貴州第二屆、 為 43 集電視連續劇《愛之初》 ，
第四屆“烏江文學獎”、“青年作 2020年7月20日到8月11日在浙
家突出貢獻獎”、貴州省第十五屆 江衛視、江蘇衛視黃金時間播出，
“五個一工程獎”獲得者。 同時在湖南衛視芒果 TV 上線。《國
發表作品《國脈：誰寄錦書 脈：誰寄錦書來》改編電視劇即將
來》《洋嫁》《在疼痛中奔跑》《暗 由著名導演高希希親手執導。作品
香》《與“郎”共舞》；非虛構長 被譯為英文、法文、越南文等多種
篇《走向彼岸》《從黃浦江到萊茵 文字出版發行。
《國脈》創作談 ■汪一洋
2017 年初夏，機緣巧合，我 事：一向身體健旺的母親在遵義老 五千米以上的高原，空氣稀薄，難
接觸到百年郵政這個題材。誠如周 家突發腦梗，被送進 ICU 急救…… 以呼吸。我必須大口大口喘氣，才
恩來總理所題：傳郵萬里，國脈所 度過第一個黑色星期之後，母 能讓自己不至於窒息。我想，這或
劉晉平畫作欣賞：《醉吟》 繫。郵政的歷史，可說是大中華的 親的病情有所好轉，眼看是要打持 許就是母女間的心靈感應？讓我遠
【第89期】 歷史。一個小女子，竟然有那麼大 久戰。就在這時，我做出了一個將 在千里之外，也依然分分秒秒體會
的野心，想要駕馭百年郵政這般宏 後悔終身的決定。這個決定注定是 到母親在病床上的感受。
蓮花圖 大的題材。自己想想，都有些不敢 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愚蠢，一個人的 萬沒料到，就在第二天一早，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作者 鄭童 信。所幸的是，中國郵政集團公司 痛悔，一個人的悲傷，一個人的愧 母親清晨突然心臟驟停，生命垂
給予了我極大的支持，從搜集各種 疚，沒有人可以分擔，也沒有人可 危。我一直痛恨“忠孝不能兩全”
文字資料、影像資料、到組織全國 以安慰。連我的哥哥姐姐也不能。 這句話，只覺虛偽至極。有什麼樣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顧問：陳殿興、張棠 各地專家學者到京為我講述郵政故 因為這個錯誤，他們都沒有份。雖 的忠，能夠抵得上對親生父母的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李大興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事，再到全國各地實地採風。我們 然哥哥支持或者說慫恿了我，但 孝？卻不想，自己竟然就成了那個
本期責編：王偉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跑了上海、天津、山東、河南、廣 是，苦果仍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 虛偽至極的不孝之子！母親臨終
東、四川……可說跑遍了大半個中 的決定是，趁著母親在好轉期間， 時，所有親人都守候在身邊，唯獨
國脈
國，採訪了上百位郵政員工。我發 ICU 也不能陪護，我火速飛回北京， 我，沒有趕上！據說母親彌留之
現，我無意間挖到了一個富礦。這 討論完《國脈》大綱，得到專家們 際，整整徘徊了六七個小時，到底
裏的礦石品種繁多，極致珍貴，卻 的意見，再安心回到遵義，那時母 是沒能等到我……這是我永生永
一直沒有作家去發現、去挖掘、去 親應已轉移到普通病房，我可以住 世，永遠的憾痛！必將折磨我一
開採、去呈現。偏偏等到了我！就 下來，一邊陪伴母親，一邊完成小 生，無法彌補，也無法獲得解脫。
： 像是冥冥中注定，要讓我來背負這 說創作。 的至暗時刻。寫作是唯一救贖。這
那一段時間，當真是生命中
個神聖的使命。
到京後，專家們對《國脈》
誰寄錦書來 政的專家們開會討論大綱。就在這 大綱給予了充分肯定。我卻一點高 是一個家國情懷的故事，是一部郵
秋風乍起，大綱完成。約了郵
政的史詩，亦是中華民族的史詩。
興不起來。事實上，從離開母親的
時，家裏發生了一件天崩地裂的大 那一刻開始，我就像倏忽到了海拔 人間正道是滄桑。所有的正劇從骨
子上來說，都是悲劇。我站在生與
任務，那就是——傳遞消 我們這是上戰場，救護傷員，不要一驚一乍的， 死的交界線上，就像是退到了人生
息。當下前方後方的聯 傷員沒救著，自己先丟了魂兒！”黎黛珊說：“妳 的懸崖邊上，反而擁有了更為廣闊
絡，所有的報紙新聞、軍 怎麼就知道不會聾啊？”秦鴻瑞得意地一笑， 的視野和更為獨特的視角，去打量
情軍密，都需要郵工童子 說：“我就想，這一定是我們第一次聽，不適應， 我正在書寫的那個世界。極致的痛
軍們來傳遞，這是一次特 要是聽聽炮聲就聾了，那戰場上的士兵豈不個 苦讓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失去了屏
殊的郵遞。方執一朗聲答 個都是聾子？”眾人笑了，秦鴻瑞心裏卻暗自 障，全部張開，脆弱到神經質的地
道：“保證完成任務！” 嘀咕，乖乖！這炮聲比鞭炮聲簡直不知大了幾 步。但恰因如此，讓我能更加敏銳
蔡將軍說：“軍事情報 百倍！ 地捕捉到主人公的情緒，更深地進
清早，上萬郵工齊聚在郵 大於天，甚至會決定到一場戰爭的勝負，日軍 還沒緩過勁來，卻見一些難民懷抱包袱呼
局門口，群情激憤。秦鴻瑞站在 對運送情報的人會採用各種方法圍追堵截，這 嘯而來，邊跑邊喊，著火了，著火了……但見 入每一個人物的內心。就像一個巨
（ 大的信息處理器，所有的信息都嗖
高處，給大家分配了任務。方執 任務是非常危險的，甚至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 天邊燃起熊熊烈火，把天都映紅了。原來是炮 嗖進來，毫無滯礙抵達內心，再變
） 選 節 一所在的二團負責送軍事郵件， 價。”方執一正色答道，自己會帶領最可靠的 火把民屋點燃了！秦鴻瑞趕快率領大家跳下車 成文字汩汩流出。冥冥之中，總感
及運送戰地所需物資；秦鴻瑞所
郵工一起完成這個任務，“人在情報在！絕不
來，大家衝到居民區，開始協助居民們共同撲
在的一團則負責救護隊。秦鴻瑞 讓情報落入日軍手中！” 火，待到天色昏暗，才把火全部撲滅。有幾間 覺母親和父親的眼睛在殷殷地注視
著我。給予我力量。奇跡般地，我
代表上海郵工救護隊向上海郵政 蔡廷鍇將軍堅持號召一致抗日 房都已燒毀，但萬幸火勢沒有蔓延。
管理局借了一輛郵車，將車廂從 歸來途中，方執一身負密件，數位郵工在 此後救護車每天冒著被炮火和飛機轟炸的 的寫作以每天四千字的速度推進，
代表郵政的綠色漆成白色，並加 旁保護，一行人急速地同時又小心翼翼地穿越 危險，頻繁運送傷員往返於吳淞和後方之間。 無一日間斷。當真是“如有神助”，
上紅十字標記，這便臨時充當了 敵人的封鎖區，到達了一片小樹林，這個地段 郵工救護隊不但奮勇救護傷員，還每天及時將 這個神，我想，就是天國裏的父親
■ 汪一洋
救護車，車上有中國紅十字會免 算是安全地帶，眾人方才鬆了一口氣。還未來 新聞報紙送達旅部，鼓舞士氣，深得翁照垣旅 和母親。
書稿完成後，許多人都十分
費供應的藥品、包紮紗布、繃帶 得及停下喘息，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高 長讃賞。翁照垣旅長喊出“沒有槍，用刀！沒
等。黎黛珊已脫下旗袍，換了長 聲喊道：“看，那些就是負責運送情報的郵工 有刀，用牙齒咬！”的錚錚誓言，鼓舞了士兵 驚詫，汪一洋怎麼會寫出這樣一部
褲布鞋，頭髮利落地綁在腦後， 童子軍，他們身上有情報！”再聽得一聲：“攔 們的士氣。官兵無數次與日本兵貼身肉搏，壯 作品？紅色、主旋律、男性視角、
再套上白大褂和口罩，儼然是一個專業醫生的 住他們！”只見幾個偽軍從樹林裏躥出，對著 舉傳遍軍內外。翁照垣旅長把郵工救護隊作為 家國情懷……人民文學出版社甚至
模樣。黎黛珊在學校曾受過短暫的醫護訓練， 方執一等人便開始射擊。糟了！遇到了漢奸！ 旅部直屬的一個單位，發給秦鴻瑞一張委任狀。 將它定位為“締造新中國郵政的壯
麗史詩”。怎麼看，都不像是我這
此時算是派上用場。車上還有三十個男職工和 眾人都無武器，無力還擊，倉皇之下，四散逃 秦鴻瑞隨身攜帶委任狀，救護車便可在前線暢
二十個女職工，都是從郵局主動報名參加救護 去。方執一想，情報在自己身上，萬一被活捉 通無阻。但是，日本不斷增兵，並增派軍艦、 個小女子能寫得出來的。
隊的職工。 或打死，情報都會落入敵軍手中！正急得莫奈 飛機狂轟濫炸，完全不顧國際公法，對標誌著 我想，這也許和我個人的經
大家領受了任務後，分頭向寶山路前線進發。 何，突見有一個髒兮兮的小泥潭，方執一毫不 紅十字的救護車也進行追擊，秦鴻瑞、黎黛珊 歷有關。我出生在貴州遵義，紅色
方執一帶了幾十個青壯年，身背彈藥、食 猶豫，一步跳進潭中，憋著氣，把函件從懷裏 幾次歷險，命懸一線…… 革命老區，從五歲開始便經常領著
物、衣服、被褥等各種物資，最重要還有報紙， 取出來拿在手中，萬一日軍追來，他準備立即 再聚方家客廳，已是一月之後。 遠方來的親戚逛紅軍山、遵義會議
這些物資大都是從民間募捐來的。街頭巷尾的 撕毀封口的塑膠紙，水浸泡了字跡就看不清了。 “怎麼回事？鬼子連童子軍都殺？”爺爺 會址。我亦出生在一個紅色家庭，
募捐處，大到百萬富翁，小到黃包車夫，每個 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驚慌。 也驚異了。 我的父親十六歲就加入了中國共產
人都是傾其所有，不遺餘力。這幾十件棉背心 只聽得池塘外乒乒乓乓，槍聲激烈，宛如 “是的。最後一場戰鬥，我們在撤退途中， 黨，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忠實
是一個徐姓裁縫連夜趕製的，聽說是為前線戰 年關放鞭炮，方執一心裏一緊，擔心起那幾位 遭遇了鬼子的伏擊。當時我們手臂上都纏著紅 信徒。他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黨史
系，做過遵義講師團的團長，講黨
士們禦寒，徐師傅熬了一個通宵，手都打起了 郵工同事，不知會不會遭遇毒手……過得幾分 十字袖章，以為鬼子不會殺害手無寸鐵的百姓，
血泡，大清早送過來無償捐獻。這些東西沈甸 鐘，周遭安靜下來。方執一在水裏浸泡得暈暈 沒想到，鬼子們竟然衝上前來舉起刺刀就開始 課是出名的，被當地人戲稱為“汪
甸地壓在每個人身上，沒有車沒有馬沒有任何 乎乎，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團長！團長！ 亂戳！我們奮起反抗，可畢竟手無寸鐵，最後， 鐵嘴”。父親的朋友，都是當地的
可憑借的工具，全憑著一副鐵肩、一雙腳板、 睜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同事們，還有幾個官兵。 我們有三位同事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文化精英，父親不抽煙不喝酒，與
一腔熱血，為前線官兵輸送物資。 原來十九路軍怕他們碰上危險，一路暗中護送， “鬼子這麼狠毒！連百姓都殺！”方念一 朋友們總是一杯清茶，坐而論道。
兒時的我，便坐在一邊旁聽，不管
一路的千難萬險，一路的躲避前行，一行 不想果然遭遇伏擊，好在偽軍只有兩三人，士 臉都嚇白了。
人身背重物，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在寶山路， 兵們果斷開火，擊退了敵軍，才把方執一從泥 黎黛珊頭一低，眼淚滴在了桌子上。桌上 是否能聽懂，都很感興趣。所以，
終於見到了聲名赫赫的十九路軍。前些時日， 潭裏撈起。 的飯菜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我的骨子裏天然流淌著紅色的血
當十九路軍悄然從江西前線來到上海，奉命警 “危急中跳進泥潭，妳真是機智啊！要不 夜色圍上來，吞沒了周遭。暗沈沈的，沒 液。這是基因裏帶來的。一經誘發，
衛南京時，只見他們頭戴草笠，赤腳穿著草鞋， 是妳的同事看到妳跳進去，還真沒有人找得到 有一絲亮光。 立即天然契合。
遊歷美國之後，認識了許多從
一襲暗灰軍裝，膚色黧黑，神色倦憊。檢閱他 妳！”蔡將軍伸起了大拇指。 面對兩倍於自身的強敵，淞滬抗戰
們的武器，只有步槍和手榴彈，最具威力的重 方執一臉一紅。真沒想到第一天執行任務 將全面侵華的時鐘後撥了五年 臺灣赴美的國民黨老將軍。小時候
武器也不過是輕機關槍而已。日本人對這支打 就險些“光榮”了。 次日，上海少年宣講團禮堂裏一片肅穆。 覺得，臺灣是個神秘的所在，國民
赤腳穿草鞋、土裏土氣的隊伍十分不屑，大言 此後大家擬定方案，一是送信的童子軍必 上海郵務工會在這裏為在一•二八淞滬抗戰中 黨更是敏感詞，諱莫如深。但是，
不慚地放話說：日本皇軍一旦發動攻勢，保證 須配備一輛自行車，跑起來快捷。二來路線必 英勇犧牲的郵政職工舉行追悼大會。郵局員工 近距離接觸這幫老將軍，聽他們講
述當年親歷的歷史，感受他們的家
在四個小時之內占領閘北。 須走冷門，也就是日軍不大能猜到的路線，且 及聞訊趕來的各路人士把禮堂擠得水泄不通，
所以，1 月 28 日午夜十一時，明明日本駐 要時時變換。 都想在最後一刻以虔誠之心送別英魂。黎黛珊、 國情懷，換一個角度去了解那段歷
滬總領事已接受上海市政府的答復書，日本海 前方十九路軍英勇抗敵，日軍損兵折將的 方念一也在此之列。 史，比較能夠站在一個客觀和中立
軍陸戰隊指揮官鮫島，卻不顧國際道義，不計 捷報，通過郵工童子軍傳到後方，令國人沮喪 追悼會隆重舉行，秦鴻瑞為主祭，方執一 的立場，盡量去貼近歷史，還原真
一切後果地向十九路軍陣地開始攻擊！ 失望、頹喪悲觀的情緒為之一振，讓老百姓相 為襄祭，秦鴻瑞大聲誦讀祭文，在場觀眾無不 相。他們不僅不是有些書本上所描
述的扁平化概念化臉譜化甚至妖魔
十九路軍將士奮勇抗擊侵略者 信祖國確有抵禦外辱的力量，這讓大家欣喜若 落淚。蔡廷鍇將軍親自送來輓聯，上書：心炳 化的人，而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真
日本海軍陸戰隊人數眾多，武器精良，配 狂，愛國熱潮日益高漲。後方群眾支援的各路 日星，一霎捐軀攖浩劫；氣吞河嶽，千秋合傳 實鮮活的生命。
備有輕重機關槍、野炮、曲射炮和裝甲車隊。 物資也通過郵工童子軍之手源源不斷地送達官 慰英魂。 《國脈：誰寄錦書來》時間
鮫島打的如意算盤是，以如此優勢之火力兵力， 兵手中，彈藥、食品、飲料、被褥、衣服，應 秦鴻瑞也含淚獻上輓聯：正氣攝兇頑，視 跨度從 1896 年大清郵政成立寫到
再加“日本皇軍”的赫赫聲威，定能把這幫穿 有盡有，保障了官兵們的戰爭和生活所需。 死如歸，滿地幹戈多憤慨；丹心昭日月，捨生 1949 年新中國郵電部成立。下卷
草鞋的土包子打得節節後退，不敢抵抗。“不 一•二八事變激起全球華人憤慨 取義，萬方袍澤共淒涼。 《國脈：八千里路雲和月》將從
戰而屈人之兵”。孰料扼守寶山路一線的十九 秦鴻瑞所在的郵工救護隊的郵車到達吳淞 南翔附近的一片荒冢，蒼涼中透著堅毅。 1949 年寫到 2018 年的當下。主體
路軍奮勇還擊，誓死不退。蔡廷鍇軍長更是第 炮臺一帶，翁照垣旅正與敵艦進行激烈的炮戰， 這是上海郵務工會籌建的郵工烈士墓，用以安 故事將從 1978 年寫到 2018 年，正
一時間下達命令：誓死抵抗，寸土必爭！“皇 炮聲隆隆，簡直是驚天動地，郵工們一下救護 葬幾位英魂。秦鴻瑞主持了郵工烈士墓的奠基 是改革開放的四十年。如果說，上
軍無敵”，“四小時占領閘北”的日軍狂言一 車便被炮聲震得險些摔一大跟鬥！炮聲歇止， 典禮。鮮活的生命們，就這樣，被安葬在這荒 卷的主題是家國情懷、偉大鬥爭，
夜之間粉碎。 秦鴻瑞的腦子裏一陣轟鳴，只覺耳朵已經麻木 冢。這些，都是平日裏和方執一、秦鴻瑞一起 下卷的主題則是改革開放後的中國
方執一的郵工童子軍戰地服務團將物資送 了，這時，只聽得旁邊的黎黛珊驚呼：“糟了， 工作、並肩戰鬥的好同事、好兄弟。他們都才 人民如何求生存，求發展，如何追
到官兵們手中，無異於雪中送炭，大家非常高 我耳朵，耳朵聽不見了……”然後，接連有兩 二十出頭，為了民族大義，為了愛國抗敵，就 求更加富裕美好的生活。這當然是
興。尤其是他們帶來的新聞報紙，裏面有報道 三個女隊員也喊道：“我聽不見，我聾了……” 這樣，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秦鴻瑞不敢相 更大的挑戰。我準備把未來的數年
十九路軍的壯舉，及全市人民對十九路軍的敬 秦鴻瑞大驚！不好，這剛到戰場，怎麼會就聾 信，幾天前還和自己開玩笑的小夥伴，竟然就 時間，全部交付給這部作品。傾盡
仰和支持，精神食糧比物質食糧更加重要，官 了幾個？！他大聲喊道：“不要驚慌！肯定不 變成了一縷幽魂！而他們，都是在自己的號召 心力，講好百年郵政的故事。
兵們看到同胞的支持和關心，精神為之一振， 會聾，大家趕快退回車上。”眾人退回車內， 下加入郵工童子軍戰地服務團的，他們那樣純 謹以此書，致敬先輩，致敬郵
疲乏之情一掃而光。 關上門窗，揉著耳朵，過了好一會兒，黎黛珊 潔、無私，一腔愛國的熱血，灑在了戰場上， 政，致敬為新中國拋頭顱灑熱血的
蔡廷鍇將軍親自接見了方執一，說，除運 說，好了，另幾個隊員也歡喜道，哦，好了好了。 他們是中華郵政的驕傲，是中華兒女的驕傲！ 人們。在我的私心裏，還想將這部
送物資外，郵局童子軍們還有更重要更艱巨的 秦鴻瑞籲出一口氣，說：“我就說了，不會聾， 青山處處埋忠骨。郵政的烈士們，安息。 書，獻給我的父親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