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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 車 ■虔謙
和

發現自己駕照丟了的兩分鐘之 得趕緊去一趟車管局補證去。” 姚菲嘴撅：“你怎麼不問我生
內，吳莘發現自己的手機也不見了。 吳媽媽還是忍不住要說點什 不生氣？凱聞很不好約的，他不用
她使勁地回憶自己去了哪些地方， 麼：“也怪我，早就該在院子裡種 手機！”
最後一次使用手機是在哪裡。她想 點菜了。”吳媽媽以前在中國鄉下 吳莘眼睛睜大了：“啊，為什
起來了，最後一次撥弄手機是在一 種地，後來遷到城市裡住，什麼都 麼？”
家叫“雙運美餐”的生意紅火的餐 沒有得種，很憋氣了一段。才來美 姚菲：“他也不開車！”
廳裡。今天她是穿着那套沒有口袋 國幾個月，一直說要在吳莘住房後 吳莘徹底驚呆：“他，他是什
的衣服出去的。她恨沒有口袋的衣 面的一個小角落裡種絲瓜西紅柿， 麼樣的人哪？”
服和褲子。不分男女，如今手機是 說是自給自足。吳莘沒讓，說那裡 姚菲臉一拉：“別有歧視哈。
穿衣服的人類的必備，為什麼女衣 沒有自動噴水，上下臺階取水摔着 人家可是忠厚正直，溫柔可愛，艱
製作商要造出那種口袋極小或者乾 了怎麼辦。 苦樸素，不趕時髦，還是環保健將。
脆沒有口袋的衣服呢？更可恨的 吳莘沒顧上和母親多糾纏，趕 你說我約他容不容易？”
是她今天竟然就穿了那樣的一套出 緊就奔自己的房間。個人資料都在 吳莘：“真的不好意思，一百
去。 手機裡，平時一亮手機就行。如今， 個抱歉！”
雙運美餐店總是車水馬龍，今 吳莘得乖乖地從一個舊本子上撕下 姚菲網開一面地說：“行，
天她逛完商場就到了那裡。她排隊 一頁來，坐在電腦前，一個字一個 行，你這也可以算作‘不可抗拒之
付款拿了號後，就坐在靠牆一張綠 字地記下自己的資料。很久沒用 理由’，我會跟他解釋的。人家是
劉晉平畫作欣賞：《 白玉蘭》
色小桌旁等候，一邊等候一邊查着 筆寫字了，寫出來的字竟然歪歪斜 大好人，會原諒你的。”姚菲說完，
微信。群裡有人提她的名字，為她 斜的好像小學生的字。這個也不管 眼睛調皮一眨，笑出了兩聲。
上傳的油畫點了數個讚。然後…… 了，畢竟，現在寫字有什麼重要的 當 著 吳 莘 的 面， 姚 菲撥 了
她聽到了櫃檯那邊在叫她的號。於 呢？ 五六七八次電話，最後一次她嘴巴
吳莘把那頁紙對摺起來，放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第87期】 是，於是她將手機往小桌上一放， 進兜里，她換了一件有兜的外衣。 終於咧開了：“喂，凱聞嗎……是
人就過去了！這時如果有個大衣
我，姚菲。你出去啦？我跟你說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顧問：陳殿興、張棠 兜，她一定會將那手機放進去的。 要出門的時候，吳莘才覺得有些餓 呀，吳莘她今天真不巧手機丟了，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李大興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她接過一個塑膠袋，打開裡面的飯 了。那袋“雙運美餐”買來的午餐 駕照也丟了，一時忙亂才……可
本期責編：陳述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菜盒一看，不是她的。一陣忙亂。 還在桌上放着，媽媽卻徑自在爐 不是嘛。那，要不咱們再定個時
大約五分鐘後，她接過另一個塑膠 子上呼嚕嚕地煮雞蛋。吳莘等不及 間？……” 伶牙俐齒的姚菲在電
袋，瞪了那個粗心的女生一眼，氣 了，抓起一條香蕉，三口兩口吃光 話兩頭穿梭，很快就敲定了新的約
擠眼蹲地上學蛙跳，小家望咯咯一 呼呼地走了。 了以後，匆匆出門。 會。
笑，翠花就跳得愈起勁。家望會走 那手機一定就是那樣，沒跟着 走出了兩步，吳莘想起來什 第三天中午，吳莘為了“將功
路了，翠花就爬地上給家望當馬 她走，而是留在了那張綠色小桌上。 麼，又回來跟媽媽交代了幾句： 補過”，特意將姚菲和路凱聞請到
騎，繞着個大院子爬得滿頭流汗依 對！一定是的。現在刻不容緩，馬 “媽，我去車管局補駕照，要兩個 了雙運美餐。這時，她外衣的大兜
然樂此不彼。家望是二歪給孩子起 上趕回去興許還來得及。可，沒有 多小時後才能回來。你好好在家獃 里已經裝着新買的手機蘋果十。
的名字。小傢伙長得可歡實了，沒 駕照，怎麼辦？這個躊躇在她腦袋 著，我沒有手機，電話打不了。” 點菜時，那位 004 女服務生突
幾年功夫，就滿地追着孩子們瘋玩 裡只停留了大約十分之一秒，就被 吳莘到了車管局，見那裡一 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徑直對吳
了。 另一個意念取代：管不了那麼多了， 條長龍排到了街上。這是意料中的 莘說：“你就是幾天前來找手機的
那年秋天刨紅薯，二歪娘和 手機要緊！再說了，開車十幾年， 事，沒辦法，排着吧。前面的小夥 那位吧？”
往常一樣帶上了翠花娘兒倆，她讓 天天帶駕照，從來沒有過要拿出來 子像是位拉丁裔，跟她笑了笑後， 吳莘一怔，回答：“是的。”
翠花領着家望在視線可及的田頭路 示人的經歷。 便低頭玩他的手機。吳莘一眼望 “恭喜，你的手機找到了，蘋
邊逮螞蚱玩，自己則拿了鑺頭下地 二十分鐘後，她到了雙運美 去，長龍裡幾乎所有人都在撥拉着 果八。這個，是你的吧？是就解鎖
幹活。刨紅薯是力氣活，二歪娘邊 餐。她首先直撲那張綠色小桌，空 手機，彷彿世界只存在在那手機裡 吧。”
娘 憨 村人們知道翠 刨邊不時拿眼瞅瞅地頭的孫子，看 空如也，手機沒在上頭！她急轉身， 一般。
到家望舉着一串螞蚱玩得興起，她
吳莘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朝櫃檯走去。那位先前拿錯飯菜給

花憨傻是在她新婚
那天。一身紅衣的 就收了目光一心一意刨起紅薯來。 她的女服務員還在那裡，現在正對 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也是這
事有湊巧，就在二歪娘專注刨紅薯
翠花被親友護送着 時，路上卻跑過來一頭驚牛。原來， 着話筒在叫號。吳莘注意到她胸前 樣，幾乎只生活在手機和
剛進二歪家門，還 這頭牛偷吃了莊稼，被田地主人追 的號碼是 004。 電腦的天地裡。而現在這
沒開始拜堂呢，就 趕出來時挨了兩記悶棍，正沿路驚 吳莘過去，有意不找 004 女服 樣站着不看手機裏的信
自顧跑去撿鞭炮 跑。家望少不更事，看見驚牛不僅 務員，而是走到一位男生跟前。吳 息，不參與群裡的議
了，慌得眾親友連 不知躲避，反而歡叫着迎面奔去。 莘急切地：“請問先生，有沒有看 論，簡直就是在浪費
哄帶拉的，好不容 二歪娘聞聲抬頭，瞬間驚出一身冷 到一個蘋果八的手機？粉框的，大 時光和生命！不過，
易給拽回來。拜堂 汗，掂了鑺頭就朝路上跑去。 概一個鐘頭前就放在牆邊那張小桌 吳莘還是有機會跟
禮行進到拜公婆的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驚牛就要 上。” 排隊人群中的幾位搭

■ 琴心
環節，翠花卻直愣 撞上小家望時，一邊的翠花嚎叫着 男生見吳莘的焦急樣，伸長脖 話。大作家托爾斯泰
愣盯上禮桌上的糖 飛步撲上，硬生生用雙臂抱住了牛 子往四周望了望，然後無奈地朝她 說了：不幸的家庭原
果了，孩子一般掙 頭。衝勢被擋的驚牛瘋狂擺動頭顱 搖搖頭：“對不起，沒有看到。” 因各異。這不同的人
紮着喊要糖果吃， 抵向翠花，翠花被抵翻在地，卻迅 “那，有沒有誰撿到交到這裡 丟駕照的原因也各不相
二歪姐見狀趕快抓 速坐起死命抱住了驚牛前衝的一側 來的？”明明知道是傻問，吳莘還 同。又有作家說過：沒有
了一大把塞進翠花 前腿，暴躁的驚牛甩頭蹬腿拚命掙 是無助地問了。 最壞，只有更壞。可不，
口袋，半哄半拽地才勉強拜完了 紮，牛蹄重重地踢向翠花腿上、腰 004女服務員沒好氣地答腔了： 這裡有人是錢包丟了，駕照、
堂。 上，翠花痛得嗷嗷直叫卻就是不撒 “如果有人交上來，我們還能不給 信用卡、醫療卡、社安卡一鍋端 吳莘簡直不敢相信，那正是她
二歪從小患小兒麻痹留下後遺 手。驚牛踢撞翠花、踩踏她的身體， 你嗎？”看來 004 會記仇。吳莘心 走！“天哪，這要是我恐怕得去跳 的老蘋果八！她接過手機，啪啪幾
癥，老大不小了還討不上媳婦。二 翠花死命緊抱，順勢探頭咬上驚牛 裡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悻悻離 樓了！”吳莘自言自語。 下便解了鎖。“謝謝，謝謝。你們
歪娘動用了所有能瓜葛上的關係， 脖頸，手口並用與之纏鬥一起，直 開了。 從車管局出來後，吳莘心情好 是怎麼找到的？”
掂着點心四處託人情、央媒人，終 到二歪娘趕到抱開家望，用鑺頭趕 上了車，車內靜得出奇。沒有 了不少，畢竟，有了臨時駕照，開 女服務生：“昨天一位女顧客
於，在二歪三十歲上娶了翠花回 走驚牛。再看翠花，正躺地上呼呼 音樂的、窒息的氣氛分明在強烈提 車的問題解決了。 送過來的，手機是她的小孩子當玩
來。 喘氣，肩臂處被牛角劃裂的口子鮮 醒她：手機，真的是沒有了！這一 回到家裡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具拿走的。她還真負責，特意給送
翠花小二歪八歲，長得豐滿白 血直流，洇紅了衣襟、袖子，帶血 路，她心情壞到了極點。不過，她 鐘了。母親一見她就抱怨怎麼出去 回來了。”
凈。進門剛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 的嘴角還沾着一撮牛毛。 其實並不是一個消極的人。很快， 了這麼久。 吳莘看着那手機，在一種很複
子，喜得二歪合不攏嘴。二歪娘更 小家望毫髮未傷，翠花卻被送 她便理出了不幸中的兩件大幸：第 “我不是說了會很晚才回來 雜的心態下跟 004 服務員道謝。新
是把孫子當珍寶般，整日嬌生生抱 進了醫院。醫生給翠花包紮創面， 一，她的手機設置了十分鐘的自動 嗎？” 機買了，老機卻回來了，這是一份
身上，連給翠花餵奶也步步跟着， 縫合了肩臂傷口，大腿骨折處打了 鎖機，拿到的人估計也得不到什麼 吳媽媽：“你跟人約好了，不 多餘的驚喜嗎，還是一件添堵的怪
生怕有個閃失啥的。 石膏。病床上的翠花，每次看見醫 便宜；第二，她的電腦裡有這隻手 在家等着，出去那麼久，把你朋友 異？
翠花的憨傻出了名。鄉人們門 護人員就手舞足蹈叫嚷着不讓近 機的備份。想到此二“大幸”，她 都等急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出吳莘內
外嘮嗑呢，翠花蹲眼前就撒尿了； 前。二歪娘抱了家望過來，往翠花 竟有些自得：看來，養成好習慣， 吳媽媽這麼一說，吳莘臉色唰 心的尷尬，姚菲以她特有的清脆嗓
女人們在河邊洗衣服，二歪娘喊翠 眼前一舉，正叫喊的翠花便住聲不 總歸用得上。得意的感覺延續了 地白了，記起來今天下午本來有場 音和敏捷的思路說話了：“喲，這
花不應，一扭頭卻見她躺河灘上呼 叫了，眼神也瞬間變得柔和，小家 三十秒，到家了。正要左拐進車道， 約會的。她的閨蜜姚菲給她介紹了 是雙喜臨門呀，什麼都給你安排好
呼睡得正香；翠花穿走了李家姑娘 望“媽媽”“媽媽”一開口，翠花 一個狀況讓她嚇了一跳：她媽媽就 一個對象，約好今天下午見面。事 了。你麼，知道感恩就繼續用你的
晾曬的花裙子，翠花偷吃了鄰家桌 更滿臉樂出花來，只顧攬了家望親 站在那車道的正中央，正朝兩旁張 情一多，又沒有手機的提示，她竟 蘋果八，這全新的蘋果十麼，送給
上的點心……還有一次，翠花竟然 昵，無論醫生打針還是換藥，也都 望。 把這事全然給忘到了腦後！ 凱聞讓他跟上時代如何？”
爬上樹摘柿子，被人發現時，她正 不吵不鬧、安靜配合。為翠花手術 吳莘搖下車窗：“媽，你幹嘛 “姚菲！她來過了？” 一直站一旁沒出聲的路凱聞一
攀爬向一根橫着的柿樹枝椏，那枝 的醫生得知她受傷原因後，每次查 呢？快閃一閃啊！” 吳媽媽：“個子高高瘦瘦的那 聽，愣住了。吳莘將目光轉向了他。
椏延向深溝，溝下亂石縱橫，二歪 房都愛憐地喚她“憨娘”。 吳媽媽站着，不僅沒閃，還用 個吧？來過啦。” 這位沒有手機也沒有汽車，每天騎
娘嚇壞了，站在樹下連哄帶誘半 傷好後的翠花，憨傻依然如 手擋着陽光，仔細看了看正要開進 “她什麼時候走的？” 車上下班的男人，個頭很高，臂膀
天，褪掉了手上家傳的一隻銀手 前。所不同的是，村裡再沒人喚她 來的車。過了大約十秒鐘，吳媽媽 “走了有半個多鐘頭了，還說 健壯，濃濃的雙眉底下，有兩抹彷
鐲，又從圍觀的孩子們手裡要來倆 “憨翠花”了，大人孩子見了她， 終於步履遲鈍地站到了一邊，嘴裡 你怎麼沒回她電話。” 彿從孩童年代一直帶下來的純真。
柿子，才好不容易哄了翠花下來。 都不約而同喚她“憨娘”，遇到她 卻還嘟嚕着什麼。 “你沒跟她說我手機丟了 一股衝動，吳莘真的把新手機
之後，大人們提到翠花，都不約而 犯傻時，還會連哄帶勸地幫上一 吳莘走出車庫，見媽媽騰騰地 嗎？” 遞了過去：“試試吧，你應該會喜
同搖頭，多是遠遠避着。孩子們 把。 跟過來了。 吳媽媽呆了一下：“哦，我好 歡它的。”
看見翠花，就跟在屁股後“憨翠 “媽，你剛才站那兒是要幹嘛 像忘記跟她說了。” 路凱聞很有禮貌地搖了搖頭：
花”“憨翠花”地調笑不停，有時， 作者簡介：琴心，女，喜歡讀 呢？”吳莘又問了一句。 吳莘一甩手：“唉呀！”說著 “我，還是不要吧。家裡和公司裡
還故意搞些惡作劇來戲弄她。 書，喜歡徒步，尤愛大自然。作品 吳媽媽頗有情緒地：“我等你 走到家裡的座機前，拿起電話。這 都有電話，就夠了吧。”
翠花人傻，卻知道待孩子親， 散見於《唐山文學》《洛陽散文年 買點菜回來啊，冰箱里都沒什麼可 個電話幾年都沒用了，一直放在充 “什麼叫就夠了呀？”姚菲的
看見家望哭鬧，她會豎起雙手噘嘴 選》《洛陽雜文年選》等。 做的了。” 電座上，大概是給燒壞了吧，還是 嗓音從清脆轉為尖峭，“這手機裡
“我不是買午餐了嗎？就在桌 怎麼地，總之放耳邊一聽，死寂死 可是一整個世界喲！”
上。那家店的東西很好吃的。” 寂的；摁摁號，什麼反應都沒有。 是覺得，手機裡的世界太大了，人
路凱聞憨笑了一下：“我總
吳莘只好跟媽媽求救：“媽，你
徵稿啟事 的東西，我吃不慣。” 手機借我用一下。”媽媽的手機是 的空間就變小了。打個不一定恰當
吳媽媽把臉轉向一邊，“洋人
吳莘解釋：“那是中東美食，
的比方，石油太多了，空氣就變少
內地帶來的，在這裡湊合可以用。
哪裡是什麼洋人的東西。” 要撥號的時候，吳莘才無助地意識 了。”
吳媽媽：“那明天呢？總不能 到，由於平時都是自動撥號，她現 吳莘和姚菲面面相覷。
為了繁榮華文小說創作，向華人社會推介優秀小說作品，美國洛 天天吃外面的吧。” 在連姚菲的電話號碼都記不全了。
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洛城小說》專刊。每月刊出一期，當月第一 媽媽寥寥數語，攪和了吳莘 “算了，我直接找她去。”她 作者簡介：虔謙，美國洛杉磯
個星期六在《中國日報》和《台灣時報》同時刊出。 本就煩亂的心緒，“今天買不了菜 將手機還給了媽媽，轉身出門。 華文作家協會會員、北美中文作協
《洛城小說》專刊開闢以下欄目：小小說和短篇、中篇小說的節 了。” “喲，手機丟啦？怪不得！” 會員。小說發表於《作品》《香港
選；小說點評及小說評論；名家名言和小說推介等海內外文友的優秀 吳媽媽不解：“今天怎麼了？” 姚菲尖峭的聲音響了起來。姚菲不 文學》《泉州文學》《廈門文學》
華文小說類作品。 吳莘情緒爆發：“媽，說了你 僅聲音尖，下巴尖，鼻樑尖，眉梢 等雜誌及《人民日報海外版》《世
歡迎給《洛城小說》專刊中有關欄目投寄各類稿件。來稿請附上 別不高興，我丟了駕照，還丟了手 尖，那頭髮在脖子後面也只留尖尖 界日報》《僑報》等報刊，作品曾
作者簡介（包括發表過哪些作品）和聯繫方式。本刊編輯部有權進行 機！這兩天咱是寸步難行了。” 的一撮。 獲漢新文學金獎，並被搬上銀幕。
編輯加工和修改，不同意修改者，請在文末註明。本刊採用稿件不付 “都丟了？！怎麼會這樣？這 吳莘沮喪地：“這手機丟得不 獲 2016 年度北美華人圖書館協會
稿酬。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可……” 是時候，駕照也丟了，我這一忙亂， 最佳圖書獎，第四屆郁達夫小說獎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 吳媽媽剛要發急，就給女兒攔 就把事情活生生給忘了，真不好意 提名，兩度獲長篇小說華文著述佳
《洛城小說》編委會 住了：“行了，什麼都別說了。我 思。路凱聞生氣了吧？”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