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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徒》
沙石和他的小說

人性奧秘的探微—— 評沙石的《情徒》

■公仲

《情徒》主要走的是一條情 一種創作套路。這荒唐的社會現實，
感線，探索人性發展的軌跡和人性 也許正需要荒唐的表現形式呢。真
深層的奧秘，卻並不過分地拘泥於 實的扭曲放大，把人靈魂深處的人
社會現實的真實。當然，也還是有 性中最隱秘骯 髒的東西和盤托出，
一個較完整的故事：王大寶是個有 叫人振聾發聵，引以為鑒。同樣，
才華的小有名氣的作家，他追求創 人性中那些美好的善良的可愛的東
作自由和個性解放。可是經紀人威 西，也可在變形異化的現實生活中，
廉異想天開地要把他包裝成為一個 得以表露凸顯，光彩照人，誨人從
“中國製造的美國作家”。讓他出 善。
國假結婚拿綠卡，又送他到遠離都 小說探索人性發展的軌跡是有
市的僻遠山野的“狼屋”去閉門造 兩條平行線：作為一位有所追求的
車，寫小說。然後再回國來大肆宣 作家查理斯，被經紀人威廉牽著鼻
傳推銷這小說：什麼“新書發布會， 子走，在中國美國來回轉悠、忽悠，
【第82期】 記者會，簽書會，研討會，大小宴 結果，又被欺騙、出賣，落得個一
劉晉平畫作欣賞 會，讀者見面會，還有電臺，電視 事無成。而作為本是無欲無求的“情
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臺，網上訪談等等，這一切都要跟 徒”大寶，卻演繹了不少故事。在 個性，只求對小野的真情，並不在
國內，與小野從小打情罵俏，可有
上去。”大造輿論，猛吹猛忽悠，
乎什麼名利地位。再如那場文學研
主編：陳述 副主編：黄宗之 顧問：陳殿興、張棠 三天就成全國小說排行榜榜首。再 情無緣，有愛無果；到美國，與岡 討會，主講人、執筆者大寶一下子
編委：王偉、夫英、王維民、李大興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回美國，又被商人老麥當相中，做 布娜，無情有緣，無愛有果，終至 竟變成了惡人，而那“不著一字，
本期責編：黄宗之 投稿郵箱：pc1430@gmail.com 了一筆賣文生意。為老婆生子籌錢， 分手；唯有索菲亞，她是先與威廉 盡得風流”的冒名頂替者卻成了座
捉刀代筆，以老麥當名義，寫了一 有愛無性，而後與查理斯無愛有性， 上客、大作家。這情節的突變，
他用戲謔的筆揭示著一個深刻的主題 以往讀書時，一本書讀到一半，心裏最想要 篇小說。最後，在一場文學研討會 甚至又搞同性戀，最終，與大寶性 既可見大寶的木呆，也更顯出威廉
愛結合，遠走高飛，但能否長久，
老麥當的狡詐陰險。還有在禁閉的
上，威廉與老麥當密謀策劃，讓老
對這本書說的話便已經躍然欲出。讀沙石的《情 麥當一舉成為了名作家，而大寶反 只有天知道了。小說主人公王大寶 狼屋中寂寥無聊的大寶，突遇索菲
徒》感覺卻頗為不同。讀完最後一個字，合上書 被誣為“嫉賢妒能的惡人”。大寶 （查理斯），有心當作家，卻被人 亞的來訪，看去十分唐突意外，可
頁，心中湧動著書中諸多的情節，忽然發現，我 憤世嫉俗，最後與情感受到傷害的 戲耍了，無心做情徒，卻又成為了 這也正是符合索菲亞性格行為的邏
—— 沙石的長篇小說《情徒》揭破了社會的瘡疤
合上書本後的感覺和初讀這本書時以及讀到中間 索菲亞一同回到遠離塵囂的“狼屋” 一個地道的十足的情種！生活就是 輯，在那荒無人煙的地方，乾柴遇
時居然是那樣的不同。從初讀時啞然失笑的輕鬆 去了。這故事看來是不太真實的， 如此地捉弄人，生活也就是如此地 上烈火，必成一場大火，從此她和
到中間的若有所思的觸動，再到最後的悵然若失 甚至像個荒誕劇，這也許正是作者 教訓人。人性如此的發展、異化， 大寶就有說不清的關係了。直到最
的沉重，我的情緒隨著他的字裏行間的流動來了 追求的一種批判意識 ，反諷、譏 也足以警示諸君，啟迪眾生。 後，他倆走到了一起，也該是合情
一次完全意義上的自我清理和調整。雖然在他的 笑，冷幽默。一個作家貼上美國的 儘管《情徒》是以心理分析為 合理的了。
文字當中那種輕鬆感一直都存在著，但是那份沉 標簽就能忽悠中國的百姓，開放初 主線，可謀篇布局，情節結構的編
重卻在這種輕鬆當中顯得愈發沉重。我發現，我 期也許還有可能，上世紀 90 年代以 織還是十分緊密、靈動的，而且， 作者簡介：陳公仲，南昌大學
不能簡單地來定義這本書，不能只是簡單的進行 後老百姓就根本不會買賬了。經紀 善於在情節自然流暢的發展中，突 中文系教授，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
作品的個性化分析，人物的性格分析，語言的藝 人要是做這種投資，必定是血本無 然峰回路轉，別開蹊徑，讓人耳目 會名譽副會長，中國小說學會名譽
術效果分析等等，若那樣的話勢必會因為太過於 回。沒有那樣的大傻瓜。倒是捉刀 一新，拍手稱快。就如大寶回國開 副會長，江西當代文學學會會長。
表面化而拉低了這本書的價值。當然就他的文學 代筆，騙取榮譽的事，海內外是屢 簽書會。他正志得意滿地坐在眾多 專著和主編的著作有《世界華文文
性而言，他的結構藝術，他的語言藝術，他的情 見不鮮的。儘管荒誕不經，可這裡 的讀者面前簽名時，突然發現了小 學概要》《中國當代文學史新編》
節的前後貫穿和左右逢源等等，都將是我一一要 面所顯現出來的人情百態，人性醜 野的兒子。他立即撇下所有讀者和 《臺灣文學史初編》《文學評論的
談的，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哪裏？當然是在 陋，如作家的痴情木呆，經紀人的 簽書會的同人於不顧，竟獨自一人 闡釋》《當代文學縱橫談》《文學
能使我心情沉重的那一個點上。基本上，我讀這 奸詐詭譎，老商人的貪婪和欺名盜 跑了，跟隨那小兒到小野的家裡去 徜徉錄》《艱難突圍》《走向新世
本書的情緒線條是這樣的：初讀時，我的結論是 世，卻是千真萬確，真實可信，毋 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既是意料 紀》《陳正人傳》《世界著名華文
“他心裏住著一個頑皮的小孩”。讀到中間則變 庸置疑的。這未嘗不也是一種寫法， 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可見大寶的 女作家傳》叢書等。
成了“在他的沉默和低調的背後我看見了一顆激
越澎湃的內心”。而最後的結論則是“他用一支
戲謔的筆揭著這個社會的瘡疤”。 …… 寫小說可以說是我這輩 王大寶的內心獨白
這個揭疤的動作從作品一開始王大寶被威廉 子做出的唯一能讓我引以為榮的決
安排假結婚成為美國人，想要“借助美國的國力 定。這倒不是因為寫小說給我帶來
和霸道的國際形象”來震撼中國的讀書市場時 了榮譽，其實誰都知道，這年頭寫
起，已經啓動了。一個中國作家要靠成為美國人 小說的人越來越多，而榮譽卻越來 ■沙石
取個美國名字來提升價值震懾讀者，這喻示著什 越少，不管是在美國也好，還是在 （節選自《情徒》）
麼？不僅僅是崇洋媚外那麼簡單吧，是否和我們 中國也好，情況都是如此。一批批
的文化自信和文化的價值感低落有關呢？此為第 作家如同潮水搶灘一般向岸邊湧
一揭。再看老麥當以金錢買名譽，以一萬美元買 來，又潮水般地退去，留在岸邊石 讓我幹什麼，我都會去幹的，去偷， 沒有想到錢，也沒有想到名，更沒
來王大寶捉刀，不僅挑動起市場成為傲居暢銷書 頭逢裡的是最堅定的，最痴迷的， 去搶，去做男妓，幹什麼都不在話 有想到性，就連應有的一些私心雜
排行榜榜首的著名作家，還能心安理得面不改色 是頭腦最有病的。他們當中不是自 下。由此可見，吃飯可算是人類最 念都沒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家
地大談寫作心得，更將假書供到祖宗牌位前去光 我膨脹到了極點的人，就是灰心喪 壞的習慣，甚至可以說是萬惡之源。 那把焦木椅子被我坐得變了模樣，
宗耀祖。當人們趨之若鶩地追捧老麥當時，作為 氣得要自殺的人，這兩類人在我那 為了吃，人可以謙卑地委曲求全， 從新到舊，椅面上的燈心絨座墊被
） 選 節 （ 真正作者的王大寶卻成了人們眼中文人相輕，嫉 群文友中可以說是成群結隊的。 什麼低三下四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的屁股磨破了，換上新的，又磨
賢妒能，無理取鬧的笑柄。面對市場走向，作為 在我決定寫小說之前，我是很 同時，為了那口吃，人也會喪心病 破了，再換上新的，可以說飽嘗了
王大寶經紀人的威廉轉而熱捧假作家老麥當，更 少做什麼決定的，原因是我喜歡過 狂，去殺人，去放火，去強姦或者 歲月的滄桑。我經常和我那些自以
設計讓王大寶受人冷落，當衆出醜，人神共憤， 隨遇而安的日子，也就是那種衣來 被強姦。反之，如果人不用吃飯， 為是文豪的文友們辯論，因為他們
■ 美英
用以襯托出實際上是文學門外漢的王麥當的文學 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方式。我覺得 人類就會少了許多邪惡，天下就會 無法接受我的“文學上的成就離不
地位。看到這裏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也沒有真假 人一天到晚地為了在醋溜白菜裡放 太平，沒有沒飯吃的人，也沒有吃 開屁股的功底”的主張。每次只要
之分了。可悲的是在這裏也沒有正義之手。在混 多少醋多少鹽多少醬油而大動腦筋 得太多的人，故此也就沒有了階級， 我說起文學和屁股的關係，他們總
亂的價值觀面前，人們難以或者無心辨別真假。 實在是不值得。記得在十五六歲的 也沒有了仇恨，如此一來，再當壞 是群起而攻之，說我是文壇上異己
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作為小人物的王大寶毫無能 時候，我氣魄大得敢與全世界為敵。 人就失去了意義，當好人也沒有什 份子，是文化人中的蛀蟲，專門會
力力挽狂瀾。能做的只有無力和可笑的抗爭以及倉皇地逃避 ---- 回歸荒 當然誰都知道，不知天高地厚是我 麼必要，麥當勞肯定要關門了，狗 製造歪理邪說，有意造成意識形態
野和狼屋。此為第二揭。小說寫到這裏人物的命運已經昭然若揭，作者 們這一代人的通病。我曾經這樣想： 不理包子也不復存在了，人人都會 上的混亂。他們還說我在文化思潮
用輕鬆的語言和不羈的態度引出了一個沉重的思考和結局。他把這個結 人要是不用吃飯該多好，像棵小草， 覺得無所事事，唯一忙碌在人世間 方面扮演著張果老的角色，明明是
局赤裸裸地擺在臺面上，沒有扭捏的拯救之態，甚至沒有去試圖點亮希 曬曬太陽，喝點露水，就能活得好 的恐怕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寫書的 倒騎著毛驢，在正確道路上越走越
望的光。這樣的處理卻沒有給人以頹廢感，原因是他引起了人們的思考。 好的。為了驗證我的這一理念，我 人，另一種是看書的人，這豈不成 遠，還偏要說自己的方向是最正確
有人說文學的社會性是給人以積極的意義，我想這種揭露和思考正是他 曾試著不吃飯，倒不是因為沒有飯 了極樂世界？ 的。為此，連威廉都對我大為光火。
的積極性所在。這同時也更符合這部書的情節發展軌迹，不矯情也不做 吃，而是因為我實在不願意，也沒 幾年前的一個秋天，我人還是 威廉說你別淨胡說八道好不好，你
作。這種無法改變的結局也更能引起讀者唏噓，同時也將沉重留下，把 力氣，把麵粉和成麵團，擀成片， 在中國，具體說是在我從小長大的 的主張太離奇古怪了，小心會給你
思考留下。 放在餅鋮裡烙成餅，然後再把白菜 省城。一天早晨，我突然覺得應該 帶來千古罵名，你再這樣固執自見，
有人說這部書有兩條平行線，一個是王大寶被威廉牽著鼻子走的作 切成碎塊兒，放進鍋裡，和粉條肉 結束自由離子式的生活，以便塌下 死了以後會遭人鞭屍的，知道宋朝
家線，一個是王大寶和三個女人的情感糾葛線。我的看法略有不同。我 片豆腐混在一起，燒成白菜粉條咕 心來做點有用的事情。在我的面前 的大奸臣秦檜嗎？就是那個陷害岳
認為這部作品有兩條線，但它不是平行的，而是一主一輔的兩條線。主 嘟豆腐。像這種類似三峽工程的舉 有兩個選擇，一是下海做生意，靠 飛的老賊。他的下場是什麼？由於
線是威廉和王大寶的真作家線，輔線是王麥當的假作家線。兩條線相輔 動，不要說做，就是用腦子想一下， 騙謀生；二是寫小說，雖然不用騙， 他活著的時候作惡多端，老百姓恨
相承合作密切密不可分。沒有主線，輔線無以依附。沒有輔線，主線無 都快把我累趴下啦。我想與其讓燒 但是得會編。我選擇了寫小說。做 透了他了，他死了以後人們給他立
處落腳。兩條線相互攜手最後才能打出那個結。雖然這條輔線在書中只 飯這樣繁重的勞動消耗我體力，還 出這個決定之後，我正經興奮了幾 了個石像，放在岳飛的墳前跪著，
占了很小的比例，但它在幫助主線劍指社會瘡疤上功不可沒，實際上他 不如讓我有些超重的身體深陷在沙 分鐘，然後一屁股坐在我家的那把 不是為了讓他千古留名，而是為了
才是最後重重的那一錘，最後和主線攜手殊路同歸。就好比是一幕劇裏 發裡，不動勁兒，靜靜地保存著我 焦木椅子上，開始了我的寫作生涯。 讓後人出氣，大人往上邊吐痰，小
的一個主角，雖然立於幕側，但終要等到他上場才能謝幕。 體內的能量。不過挨餓可以說是人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做出這個 孩往上邊散尿，你要是再不管好你
生中最大的痛苦，這是我幾經飢餓 決定，與其說是靠理性，倒不如說 的嘴，秦檜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作者簡介：美英，祖籍山西晉城，美國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洛 的考驗後才體會出來的。在飢餓折 靠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是會寫 開始我還跟威廉及其同伙爭辯。後
城詩刊》古詩詞編委。曾獲 2018 年度華語詩歌優秀獎。 磨得我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我 好小說的，因為一個人如果不是為 來我也不再爭了，也不再辯了，因
就想，這個時候只要能給我口吃的， 了賺錢而做一件事，那麼這件事他 為他們這伙人和我的思想距離太
一定會做好。 大，所以思考問題的角度永遠是交
還有一件事我做得也相當漂 叉的，意識不在一個層面上，爭論
著名作家及文學評論家陳瑞 展現新移民社會的突出代表。
琳：讀沙石的小說，第一個感覺就 專 家 點 評 著名作家及文學評論家李碩儒： 亮，也是直覺幫了大忙，那就是我 的結果是越爭思想越是混亂。作家
是“夢”的誘惑。他顯然是一個靠 我曾經十分相信“文如其人”這句 無緣無故地選學了英語。我高中畢 中自以為是的人太多，認不清自己
“夢”寫作的人，在他心裡有太多 前人的結語。然而讀過沙石的小說 業時也試考過幾次大學，但分數都 的人太多，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
的夢，他甚至為了這夢，企望自己 故事。其故事的雜文化敘事結構探 後我遲疑了。沙石，這位看上去年 不理想，上不了正式大學，只夠上 能夠客觀地看待自己，不但知道自
永遠不要醒來。 索和喜劇化美學傾向展現出新移民 輕又持重、忠直又誠樸，眉宇間常 業大的，我一氣之下就在業大選修 己吃幾碗乾飯，而且還知道吃豆腐
著名作家劉荒田：出眾的才氣， 敘事的嶄新境界。 帶憂鬱的作家，其作品中卻處處遊 了工業英語。當時就覺得腦子裡有 不小心也會咽死人的。
糅合華洋的視角，以“冷幽默”為 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劉俊：沙石 蕩著與其大相徑庭的風格和內蘊： 個聲音一個勁兒地向我喊話：去學
標誌的敘事方式，這就是北美文壇 不是為了只是展示新移民社會的一 那幽然得近乎滑稽的語言，那大惡 英語吧，去學英語吧。沒想到幾年 作者簡介：沙石，原籍中國天
上眾所矚目的小說家沙石。系統的 般生活，而是要借助新移民社會和 大善與孤獨無告相攙的一個個靈魂 之後，我的那點英語還真派上了用 津，畢業於天津師範大學英文系，
中西教育，故土和異國各占一半的 新移民生活，展現自己對世界、人 的呼號，那東方文明與美國文化嫁 場。雖然當時學的都是井架、鑽角 後從事英語教學工作。1985 年獲
歷練，尤其是近二十年來在美國社 生和人性的獨特看法——這種獨特 接的流暢，堵塞乃至崩潰畸變的寫 和光潔度方面的工業用語，但畢竟 得美國內華達雷諾大學頒發的獎學
金，並進入該大學深造，主修新聞
為我的語言能力打下了基礎，到了
會全方位的介入，熔鑄出全新的文 性既表現在他對於人生、人性‘不 照……我不能不說，有時以人識文
化人格，這就是海內外同行難以替 可理喻’的定性，同時也體現在他 或以文觀人都未必準確。 美國稍加調教，就可以在說著南腔 專業，畢業後曾先後在中美新聞媒
代的“另類”寫手沙石。 對人生、人性中常常隱而不顯，令 北調英語的人中混了。真不知道學 體從事記者編輯工作達六年。目前
陝西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程國君 : 人不忍、不願、不慣面對的一些現 英語的念頭是靠神靈顯聖還是由於 在舊金山市政府擔任公關專員。
現任美國華文文學藝術協會
沙石的新移民敘事，不再是新移民 像和事實，懷有直面的勇氣和解剖 鬼使神差。 (美華文協)榮譽會長。短篇小說《玻
說起來我寫作的動機一直很模
生活指南類書寫和廣告故事了，而 的興趣。正是這兩者的結合，再加
是以一種更為理性的姿態呈現的全 上沙石小說有點滿不在乎的敘事語 糊，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璃房子》被選入中國小說學會 2007
球化、現代化的文化融合過程中生 調和獨有的一種冷幽默，使沙石小 我寫作的時候就是覺得要寫， 年中國小說排行榜，出版過中短篇
存相態逼真再現和深刻內蘊的人生 說成為美國華人文學中以另類方式 應該寫，不寫不行，就像是上輩子 小說集《玻璃房子》及長篇小說《情
欠了誰的似的。剛開始寫作時根本 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