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 - 杜什悅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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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人格需要一个过程，这一过程中的痛苦焦虑刺激了言说欲的产生。从边缘性的社会地
位与文化认可中，寻求确认自己的主体性、实现身份认同，洛杉矶华文作家以自我精神
防御为内在驱动力，通过创作文学作品进行自我的主体性“言说”。
（一）退回型精神防御——寻找精神家园
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认为人格由自我、超我、本我三个部分构成，自我受到外
部环境的约束，在遵循道德原则的超我和遵循快乐原则的本我的矛盾冲突中感到痛苦与
焦虑，于是发展出自我精神防御的方式来缓和矛盾、安抚焦虑、平息痛苦，使三者处于
一种协调关系。在洛杉矶华文作家的文学创作与主体性言说中，我们同样能看到各种精
神防御机制的自觉或不自觉运用。
怀恋故乡、追忆童年这一人类共通的情感体验在海外华文文学的书写中常常被赋予
了更多的精神诉求，以退回模式为代表的逃避型精神防御正是其中的一种，“它是漂泊
者在社会生活中遭遇到挫折、困难时，倒退到早期的、个体感到幸运的快乐空间的一种
[1]
精神防御策略。” 于是焦虑得到净化，痛苦受到治愈，主体得到安慰。这在洛杉矶华
文作家的言说中同样有所体现。对家国故土的追寻与回忆、对往昔时光的重温与珍爱是
《作品选》的重要主题，任新蓉的《格尔木！我魂牵梦绕的童年故乡》退回无忧无虑自
由生长的童年，回忆“格尔木的胡杨林伴随我们这群军人子弟在沙漠中坚强成长”的美
好年华；周达标的《一碗腌面》退回梅州腌面里的客家人烟火日常，“味蕾记忆里，故
乡，永远都是那个触及灵魂的丰盈所在”；诗人蓝鸟许多的诗歌《忆起儿时的老屋》退
回儿时的老屋，“打捞/阳光下曾经的微笑和油灯下休闲/的影子”……他们从带有情感
温度与生命质感的记忆中寻找精神根系，重建精神家园，获得心灵支撑。即使飘洋过海，
人事全非，但记忆永恒，温度依旧，仍提供着珍贵的精神治愈。
（二）补偿型精神防御—— 确认自我地位
补偿模式是代替型精神防御的一种，指个体在受到现实种种限制而感到匮乏、不满
的情况下通过其他方式、以另外的东西作为替代来补偿目标受挫的痛苦与沮丧，从另一
种满足中弥补生理或心理的不足，获得平衡。
对于作为居住国少数族裔的洛杉矶华文作家而言，创作活动本身即是一种积极性补
偿，他们在文学中抒发苦闷、化解痛苦、重新体认、达到平静与满足。作家黄宗之、朱
雪梅曾在访谈中这样说：“写作让我们去思考，去学习和理解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1] 赵小琪.跨区域华文诗歌中国形象的再现想象论[J].贵州社会科学,2013(03):31-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