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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百年身

已是

上天有意賜東風，往事流連是夢中。花月從來堪解意，君心有待已成空。 ■宋菁

010 年 6 月 20 日， 星 期 天， 小 離開。他習慣性地再次朝出口處望 姐的公司幫忙。”就這樣他們認識
2雪抵達上海浦東機場。 一眼，頓時身體緊繃，目光凝視著 了，也確實成為了朋友。小雪想到
機場正在播報從洛杉磯飛往上 一動不動。 這，不覺地深呼吸，儘管十多年過
海的東航 MU586 抵達的消息。許 這時從出口處走來的是一對 去了，回首依然陶醉。
多等待接機的人們開始變得躁動起 母子，人到中年風韻猶存的媽媽和 後來發生的好像和所有的愛
來，很多人踮起腳伸長脖子，向出 帥氣的中學生兒子。兒子推著行李 情故事沒什麼兩樣，他們越了解越
《王立宪油畫作品選 》畫家簡介：王立憲，男， 口望去。只有大山安坐在座位上， 車，和媽媽有說有笑地從容走著。 愛慕，深深陷入了熱戀之中。他們
1954 年 12 月 18 日生，天津人，全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天 偶爾在本子上寫點東西。第一批旅 大概沒有預定接機的親友，所以他 同出同歸，每天小雪開車送大山上
津美術家協會理事、油畫藝委會副主任，天津畫院專職油 客走了出來，大廳嘈雜起來。大山 們都沒有朝接機處尋找張望。似乎 班，下班後小雪又去大山的辦公室
畫家。作品以具有鄉土氣息的農村風情畫為主。1989 年以 【第十八期】 還是不為所動，只是漫不經心地朝 大山的失態引起了媽媽的注意，她 等他加班完成公務，然後一起回
來，有80多幅作品問世，並先後在香港、英國、美國、法國、 出口處掃一眼，目光隨即又回到自 禮貌地對大山笑笑。大山這時才 來。周末或節假日不是去逛街購物
澳大利亞等地區和國家展出，多幅作品被收藏。 己的本子上。隨著旅客和親友一批 回過神來，想開口說點什麼，卻還 就是郊遊踏青。每天都安排得滿滿
批散去，大廳又慢慢安靜下來，出 沒來得及開口，他們已經從身邊走 的，仍覺得時間不夠用。似乎要把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主辦 刊頭設計、版面編輯：丁圓圓 口處偶爾再走出一兩位旅客，和親 過。大山頓時靈機一動，追上去 未遇之前浪費的時光都補回來。
他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主編：陳述 顧問：陳殿興 于疆 網址：http://lacwa.com 友會合後也及時離開。大山一直沒 問：“小姐，需要車嗎？”媽媽說： 有時什麼也不說，癡癡地對望也是
“不，謝謝。我們自己租車。”大
有改變姿態，漠然地看著這一齣齣
編委：王傳利 張棠 黃宗之 投稿郵箱：lcxslacwa@yahoo.com
人間喜劇。大山把本子放回口袋， 山悵然釘在原處，目送他們遠去。 一種滿足。他們都很驚訝原來愛情
伸展一下久坐的身子，站起來準備 大山乾脆找個座位坐下來，遠遠地 真的可以這麼美，比任何書本上描
看著這對母子辦理租車手續後離 繪的還要美千倍萬倍。這個世界除
編者按：長篇小說《丁香公寓》是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 開。大山也蹭到租車處，裝著要租 了相愛，想不起還有什麼別的了。
車的樣子填寫表格。趁機瞟了一眼
直到有一天，小雪從醫院回來，去
會長葉周的新作品。2014 年 6 月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2014 剛才那對母子的記錄，姓名“Xuejun 菜市場買了一隻老母雞準備煲湯。
年 8 月 16 日在洛杉磯舉行新書發佈會。現刊出兩篇讀後感，供 Jiang”， 還 車 日 期：2010 年 6 月 她邊開門邊興沖沖地喊：“親愛的，
讀者瞭解這部小說。 30 日。 看我今天買什麼了。”
2010 年 6 月 30 日。小雪由上 聽不到回音，小雪正納悶難道
海浦東機場出發。 大山忘了今天說好他自己回家嗎？
小雪帶著兒子辦完還車手續，
還是突然又有事加班？小雪心事
一部很有特色 長篇小說 值班小姐交給小雪一個厚厚的信 重重地推開門，沒想到迎接她的卻
的
封，說是一位先生請她轉交的。小
是一個高大女人的橫眉冷對。小雪
雪謝過小姐，收起信封並沒有急著 手裏的東西滑落在地上，靜靜地等
拆開，安靜地帶著兒子離去。直 待對方先開口，眼睛戒備地掃視室
----《丁香公寓》讀後感 到機艙燈已調暗，大家進入休息狀 內。
■黄宗之 態，兒子也靠在自己肩頭睡著了， “狐貍精，滾！”只聽到那女
小雪才從手提包裏拿出那封信。從 人一聲喝斷。後面的事，小雪不願
信封上的筆跡，就知道是大山寫 去回想。這輩子沒聽過的最難聽最
讀完葉周的長篇小說《丁香公 親跳樓自殺，小到郭子生日時外婆 心中的疑問嗎？作者用死者再現道 的。小雪沒有急於拆信，而是陷入 惡毒的話都從這女人嘴裏聽夠了，
寓》後，心情格外沉重。掩卷之後 給他做的煎魚被隔壁專政組鄰居故 出活著的人生不如死的內心困惑。 沉思。 而且不僅是小雪一個人聽，大山單
的好幾天裏，我還是沉浸在這部描 意放貓吃掉，作者都是採用不加渲 這種魔幻現實主義的寫作手法對作 還記得 1994 年底的一個迎新 位和姐姐公司裏的人也都聽夠了。
寫文革給人們帶來人生苦難和家破 染的寫實，把主人翁內心的屈辱、 品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它不僅 晚會，剛剛從破碎婚姻中走出來的 最後抉擇的時候到了，那個女人雖
人亡的傷痛故事裏。發生在丁香公 憤怒、痛苦和無助真實地表現出 借此道出死者走得不甘心，活著的 小雪被姐姐硬拖著參加各種聚會。 然和大山兩地分居多年卻死活不肯
寓裏一群青春年少的孩子們身上的 來，進而引起讀者與小說中的人物 人活得不明白，希望探究這場不該 她知道姐姐的意思讓她多接觸男 離婚，甚至拿老家的女兒要挾。大
種種悲傷遭遇讓我難以釋懷。 不幸命運產生共鳴。這種不以淚水 發生的悲劇的根源；而且也讓讀者 人，好盡快重新組合家庭。可是小 山最終放棄了，把小雪一人送上了
《丁香公寓》描寫的是四十 洗面而帶來的心靈震動要遠比呼天 體會到失去父愛的年幼孩子對父親 雪已經傷透了心，對男人從恐懼到 赴美的飛機。那幕肝腸寸斷生死離
年前居住在上海一幢名為“丁香公 號地的痛哭來得更加深刻和令人揪 有多麼的思念。 厭惡，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種晚會 別嚎啕痛哭的場景，一直出現在小
寓”大樓裏的郭子、唐小璇、周大 心。作者採用的平實手法，還表現 作品中有一段郭子初嘗人生 就是臺上鬧哄哄的演，臺下嘰嘰喳 雪的夢裏很多年。
建、林獻彪等少年和他們家庭的悲 在對人物塑造的非常細緻地描寫 禁果的性描寫非常獨到。黃河岸 喳地聊，真是無聊透頂。小雪以一 在美國的生活是平靜的，小
慘故事。這群少年在他們豆蔻年華 上，無論是對人物的外在容貌的刻 邊，郭子與年幼時就心儀的唐小璇 種局外人的身份，冷冷地看著這一 雪很快給肚子裏的孩子找了一位父
剛剛涉入人世之時，經歷的卻是親 畫還是行動言語和心理活動的琢 非常相像的袁京菁相愛了，墮入了 切，希望盡早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 親，姐姐把他們都安排在她美國的
人離世，孤苦無助，生活在羞辱、 磨，細膩而詳實，拿捏到位，分寸 情網。黃河，中國人常把它形容為 而不要傷了姐姐的好心。在這漫無 公司裏，過著小康生活。隨著兒子
憂傷、暴力和恐懼之中。居住在至 合適，從中我們不難看出作者平常 母親河。黃河孕育了兩岸廣饒的黃 目的地掃視之後，小雪發現局外人 江裙的出世，給小家更增添了無窮
今矗立了八十多年、現在鑲上了 對生活的留心觀察和仔細體會，讓 土地。母親黃河身旁，郭子與戀人 似乎不只她一個，離她兩三個座位 樂趣。從小到大，小雪陪著兒子讀
“上海優秀歷史建築：文化名人樓” 讀者於近乎身臨其境的現場感受中 開始了男女之間他的人生第一次愛 的一處角落裏，一位男士頭也不 書踢球彈琴畫畫，從來都是寸步不
牌子的丁香公寓裏的這群名人之 讀到整部小說產生出的感人的真 的隆重儀式。作者在此把一望無際 擡，不合時宜地正在本子上寫著什 離，朋友們都拿她當模範媽媽來學
後，本該有著與上海普通小弄巷的 實。 的黃土地比喻成女人，把男人比喻 麼。小雪突然有點好奇，他在寫什 習。看著兒子健康快樂成長，小雪
成千上萬貧窮孩子們完全不同的幸 年幼喪父對郭子造成了巨大 成這塊土地的耕耘者。作者採用郭 麼？他是誰？他為何也不參與晚 很欣慰，甚至覺得自己也在成長。
福生活，可那場“偉大的革命”毀 的心靈創傷。郭子在後來的成長中 子赤足走在溫暖黃土地上的感受對 會？難道是成人學校的“大”學 變得更成熟更懂得體會寧靜生活的
掉了他們的家庭，讓他們在青春少 無疑會遇到許多難關，對人生會有 這場性愛進行了非常生動的描述， 生？想到這小雪微微笑了起來。 瑣碎幸福，也更珍惜擁有的一切。
年之時承受了生命不堪負荷之重， 許多的困惑與詰問。作品中，作者 比喻得非常有意境，描述得十分有 小雪還沒來得及收起自己的笑容， 小雪意味深長地看看身邊熟睡的兒
給他們的人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痛 讓過世的父親在郭子後來人生的許 品味，刻畫得極為有詩情。那種含 卻被那男士突然擡起的目光逮個正 子，輕輕印上一吻。“感謝上天，
苦記憶。 多關口都以幽靈的形式再現，給郭 蓄不露骨的性描寫遠比赤裸裸的情 著，小雪頓覺尷尬，那男士禮貌地 賜予我這麼好的兒子。我得到的夠
作者的這部小說寫得很有特 子以教誨、引導。當這場對中國社 欲渲泄來得璀璨動人、意韻深刻， 對她笑了一下。小雪低下頭，整理 多了。”小雪心裏想著。慢慢打開
色。 會造成巨大傷害的偉大革命結束 讓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 自己的失態，越發坐不住。 了信封，抽出了一張紙：
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 時，丁香公寓裏的老鄰居死的死， 稍有遺憾的是小說對郭子父 剛好這時樂曲響起，晚會進行 “小雪，我終於等到妳了。”
命”帶給社會的是巨大的浩劫，帶 離的離，死去的和活著的都一一出 親之死的鋪墊不夠。郭子父親是小 到最後一項舞會。小雪趕緊抓起小 信封裏還有一張名片：“雪山
給人們的是殘暴的肉體和精神傷 現在回到丁香公寓的郭子面前。看 說裏的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的 包，努力找尋一條不影響他人的縫 情”文化用品店長（駐浦東機場），
害。雖然《丁香公寓》描寫的是一 到冷冷清清的大樓、寥寥無幾的朋 自殺對小說主人公郭子的童年乃至 隙，好穿過舞池衝向出口。她正忙 信封裏厚厚的是一本日記，日期
群少年和他們家庭的悲慘遭遇，但 友，郭子不禁深感悲哀，要拷問這 後來的成長都有著極為重要的影 著低頭找路，結果還是撞到一個人 從小雪離開的那一天開始，記錄他
它並非是一部催人淚下的悲情小 場災難的原因。作者通過去世父親 響，可以說是郭子的情感世界和對 身上。“對不起”小雪邊說邊擡起 每天都在這裏等待小雪和兒子的歸
說。作者一反過去描寫文化大革命 的幽靈之口來道出郭子內心的困 現實社會的看法的奠基石，是貫穿 頭。她楞住了，眼前正是剛才寫字 來。
小說的常用寫法，沒有刻意去渲染 惑。作者是這樣寫的：“我忽然看 於整部小說中心思想的發源地和靈 的那人，而且一點也沒有讓路的意 小雪把所有的東西重新裝入信
那場革命的殘酷與血腥，也沒有採 見父親在人群中走動，好像是參加 魂。如果作者對這個最關鍵事件的 思。 封抱在懷裏，閉上眼睛。腦海裏閃
用歷史性的大事件來營造場景，襯 閱兵，...... 為什麼有許多朋友今天 描述能夠更加詳細，讀者對郭子的 “ 小 姐， 可 以 請 妳 跳 支 舞 現的一會是過去和大山在一起的一
托丁香公寓裏發生的故事的悲壯， 我找不見了，難道他們也和我一 情感世界將有更深刻的認識。 麼？”他開口了，一口標準的普通 幕幕，一會是三口之家美國生活的
以給讀者帶來強烈的感受，讓讀者 樣，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嗎？他 《丁香公寓》寫得平實、真 話。小雪第一意識是他不是上海 點點滴滴。似乎兩邊都伸出巨大的
為之歌哭。作者在小說裏幾乎全是 們為什麼要選擇離開？就是生不如 實、真情，很多章節很精彩，是一 人。“可以麼？”看小雪沒有反應， 手在用力拉扯小雪，小雪覺得自己
信手拈來的一些在任何人身上都可 死麼！我們是怕死的人嗎？軍閥的 部很好的作品，很值得一讀。 那人又問了一句，並加上邀請的姿 的頭要炸開了，喘不過氣來，不得
能見到的小事情、小細節、小情 統治下我們經歷過，國民黨的壓迫 勢。小雪把小包挎在肩上騰出手交 已睜開眼睛深呼吸。大概靠在肩頭
感，不經修飾地再現生活；用貼近 下我們戰鬥過，日寇的鐵蹄下我們 作者簡介：黃宗之，北美洛杉 給他。他們都沒說話，只是跟著音 的兒子感受到小雪的動作，扭動了
生活的平實語言，通過細細地描 吶喊過，為什麼到了自己人掌握政 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與朱雪梅合 樂搖擺，她發現他的舞跳得很不 一下身體，似乎要醒過來。
繪，慢慢地敍述，給讀者說出一個 權的時候，我們反倒變得生不如 著有長篇小說《陽光西海岸》《未 錯。他慢慢地加大幅度，她也盡量 小雪扭頭看看機艙，看到服務
個幾近寫實的故事。在這部二十二 死。悲哀啊！悲哀啊！”為什麼？ 遂的瘋狂》《破繭》《平靜生活》 跟上他的節奏。一曲結束，他沒有 員在給醒著的旅客送水，她要了一
《丁香公寓》
讀後感
萬字的小說中，事件大到郭子的父 死者的疑問不就是所有活下來的人 及十餘篇短篇小說。 鬆開手，她也沒有急著離開，彼此 杯。小雪慢慢平靜下來，看看時間，
《丁香公寓》是一本描 和遭遇。而是通過“我”和夥 氣。 似乎很默契地等待下一曲繼續。 行程已經過大半，還有幾個小時就
能到家了。小雪帶著兒子收拾好，
幾曲下來，小雪整個人徹底地
寫文革時期生活的小說，作為 伴們的喜怒哀樂與情感起落， “爸爸呢？”我問。 放鬆了，心底的好奇心似乎更期待 開始享用飛機上的簡單早餐，主要
經歷過這場政治運動的我來 以幼稚的思維方式和懵懂的 “郭子，不要問了，你 他能說點什麼，好讓她知道他究竟 是小雪看著兒子吃。看到兒子的詢
說，對這類小說確是情有獨 看問題角度，反映出父輩政 都知道了。”外婆用她瘦骨嶙 是誰？應該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 問眼神，小雪說不餓，坐飛機累了
鍾。所以，我很快就把它讀了 治地位的變化關係到周圍的 峋的手緊緊地握住我冰涼的 樣的人？以及他的興趣愛好、性格 也不想吃。小雪把兒子的餐盤和自
一遍。 人情冷暖。在那個特定的社會 手。我痛苦地扭過頭去，淚水 品行等。潛意識裏，她把他當作同 己沒有動過的餐盤疊起來，不動聲
小說《丁香公寓》以 環境和政治背景中，不同人格 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類，想要認識他了解他，以及如何 色地把那個厚信封夾在一起丟進服
“我”和唐小璇為主線，圍繞 之間的交集、衝突揭示了人性 聽見我醒了，媽媽也走 保持聯繫成為朋友。他好像讀懂了 務員收拾餐具的垃圾袋。眼尖的兒
“我”與身邊的那些小夥伴所 的複雜與扭曲。透過現象看本 進屋來。她的頭髮凌亂地散落 她的想法，在一曲終了的時候，把 子問：“媽媽，那是什麼？”“哦，
發生的故事展開，作品脈絡清 質，看到的是背後一群人的遭 在臉龐兩側，忽然就白了許 她送回原來的座位，並取了兩杯飲 廣告。”
晰、主次分明。每當“我”和 遇和一個時代的變遷。 多。我急忙起床從書包裏找 料過來，坐在她邊上。“我叫山曲， 小雪裝作毫不在意，心裏喃喃：
唐小璇兩人之間出現“波瀾” 還有一個特點是作者使 出爸爸留下的紙條交給媽媽。 別人都叫我大山。”他開門見山地 “如果還有下輩子？！”
的時候，配角的出場十分及 用的語言。縱觀全書，作者成 媽媽顫抖著接過紙條，小心地 介紹自己並遞上自己的名片。小雪
時，拿捏恰當。比如，林獻彪 功地運用了生活化的語言和 打開。 掃了一眼名片，新民晚報記者，心 作者簡介：宋菁，號秋水居士。
的每次出現都引起“我”和唐 白描的手法把故事呈現給讀 這段文字裏，三個人的 裏暗想，怪不得呢。小雪也拿出自 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員。出
小璇姐妹之間的衝突，讓他們 者，書中沒有多餘的、堆砌式 外貌、對話，把一個鮮活的場 己的名片說：“我叫江雪君，在姐 版有詩詞集《詩意人生》等。
情感上的三角關係一波三折、 的形容詞和虛詞，沒有饒舌的 景呈現出來。當然，書中精彩
漣漪不斷。林獻彪的“戲份” 長句，讀起來輕鬆，讀者很容 的部分太多了，還是留給大家
雖然不重，但恰如其分地“挑 易就被故事吸引。按現在流 去體會吧。
起”人們的神經。這種表現手 行的話來說就叫“接地氣”， 感謝葉周會長這部用了
法更彰顯作者的功力，值得學 也就是這種“接地氣”才是老 十年時間“磨”出來的“利
習。 百姓愛看的書。 劍”，它帶給我很深的啟迪。
這本小說有一個特點特 隨手可以拿出的一段：
■ 劉加蓉
別值得一提。誰看過《丁香公 等到我醒過來時，已經躺在家 作者簡介：劉加蓉，北
寓》都知道這是寫文革的小 裏的床上。外婆陪在我的身 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理事
說，可是作者並沒有花太多筆 邊。我看到她表情凝重的臉。 。作品有長篇小說《洛杉磯的
墨去描寫他們父輩們的痛苦 見我睜開眼，外婆鬆了一口 中國女人》《幸福鳥》等。

文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