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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太低了！”此后，我涨了工资。 有一次，他从广东回来，告诉我广东有很多机
因为孩子尚小，母亲生病，我要回国探亲。傅 会，问我有没有想过去广东发展，我说“没有”。
高义和我约定，无论何时返美，仍来教他中文，而 他问为什么？我说：“离不开北京，离不开家，没
且说希望我能有机会去广东看看。 两年后我回来 有闯劲儿。”他却揪住不放，接着问：“亲戚们没
了。 有闯广东干得好的吗？可以利用关系呀！”哈，傅
这次上课的课本是报纸，常常是广东的报纸， 高义开始认识中国的“关系”了！这才是他要了解
看来是有人专门提供给他。教学也换了方式，由老 的！也是他在《广东 先行一步》里大量探讨的。我
师我读，不仅读，还要总结文章讲了几个问题，有 说：“我的亲戚大多在教育界、医务界，没有当官
时还要写在一个笔记本上，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广东 儿的，也没有做买卖的。”“没有关系不行吗？”
如此感兴趣。他说他需要及时地而且最快地了解广 他在思索，也在问我。“不行！！！”亲爱的傅高
东，而他阅读的太慢了，理解也太慢了，他要快！ 义，几千年织就的网撕不破的。
快！快！ 1989年先生在UMAS获博士学位，在德州大学
一次，读了一篇报导个体户的文章，他问 拿到教职。我向傅高义辞行，我们互相祝福。他的
我：“你见到个体户了吗？”“见到啦！”“什么 推荐信保我在美国大学亚洲系和中文学校，通行无
样？描述描述！”我说：“琳琅满目，有卖手表 阻了二十年。
的，有卖收录机的，很大方公开的。”“以前不公
开吗？”“当然不公开啦！在北京卖自家的鸡蛋都 王玲,一九六一年毕业于北京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
偷偷摸摸的。”他蛮有兴趣地问：“你没买点什 长期从事语文教学工作，业余爱好写作和朗诵。《对窗
么？”“没有。”“为什么？”“不会打价儿。” 挂着的葫芦》获海外征文二等奖，并收入冰心先生主编
的《百人海外亲历》一书。出版散文集《怀柔情话》、长
我俩都笑了。
此期间，傅高义往返广东多次，每次都会带回 篇纪实文学《走进王公馆》、传记文学《玉印岩 我的父
亲》。现为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会员、洛杉矶“雕
很多报纸和资料。他告诉我，他急于完成一本书 龙诗社”副社长。热心社会活动，在诸多场合为大家朗
《广东 先行一步》，我帮了他很大的忙。 诵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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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老了。”时不时的还抽抽噎噎的。
直到俺把扫出来的玻璃渣直接倒入垃圾箱，
老先生才停止了厨房舞台的表演，一本假正经地
说，“我可以用胶水把碗粘起来。”俺理都没理
他，扭头就去上电脑。只瞥见他低下头玩着自己的
手指，用眼偷偷瞄着俺，幽幽地说：“也不给人家
机会！”
姜萍，女，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会员、海外华
人女作家协会会员。退休后开始写作，曾出版《大洋彼
岸的风花雪月》和《叶子黄了》两本散文随笔集。有作
品在报纸杂志发表，专栏作家。
152 洛城作家 第三十二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