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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苑 · 搪 苑

注意力被战事所吸引⃞有几个 杰·巴顿已经 50 岁了，他和儿 扣⃞
彬彬有礼的人绞尽脑汁想对这 子之间越来越亲密——事实 罗杰·巴顿靠向儿子说道：
对父母说一些溢美之词⃞最 上，自从本杰明不再染头发 ‚那个女孩是希尔德加德·蒙克
终，他们灵机一动，说这‚宝 （头发仍然是浅灰色的），他们 里夫，蒙克里夫将军的女儿⃞‛
宝‛长得像他祖父⃞这倒是个 看起来差不多大，说是兄弟俩 本杰明点头道：‚爸爸，你或许
不争的事实，因为衰老是所有 别人也会相信⃞ 可以把我介绍给她⃞‛
70 岁的人的常态⃞但这种说 8 月的一个夜晚，穿上正 他们来到以蒙克里夫小姐
法并没能取悦罗杰·巴顿夫 式的晚礼服，父子俩登上敞篷 为中心的一群人中⃞按照传
妇，而本杰明的祖父则觉得受 马车，前去参加在巴尔的摩近 统，她在本杰明面前深深地行
到了极大的侮辱⃞ 郊谢夫林别墅举行的一场舞 了一个屈膝礼，本杰明则邀请
本杰明从出院的那一刻 会⃞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一 她跳舞⃞本杰明与她一起伴随
起，就逆来顺受地接受了他的 轮满月在乡间小路上洒满柔和 着巴黎最时髦的华尔兹舞曲，
生活⃞一天，几个小男孩过来 的银光，秋季迟开的花朵在静 翩翩舞入光影变幻的舞池，他
看他⃞那天下午，他拖着僵硬 谧的夜空中散发出阵阵芬芳， 的踌躇和羞赧像一层薄雪一样
的关节，努力激起自己对陀螺 广阔的田野被地毯般的麦子所 融化了⃞目眩神迷，他感到生
和玻璃弹珠的兴趣——他甚至 覆盖““这极美的夜景，不可 活仿佛刚刚开始⃞
碰巧用弹弓成功击碎了厨房的 能不让人为之陶醉——的确如 ‚你和你哥哥刚好与我们
一扇窗户⃞这一‚壮举‛让他 此⃞ 同时到达，是不是？‛希尔德
父亲暗自高兴了一番⃞从此以 在路的尽头，谢夫林别墅 加德问道，抬起一双鲜碧色珐
后，本杰明每天都设法打破点 的灯光映入他们的眼帘⃞同 琅般的眼睛看着他⃞本杰明犹
什么，但他这么做不仅是因为 时，一种叹息般的声音不断地 豫了⃞如果她把自己当作父亲
父亲对他有这样的期待，而且 传入他们的耳中——不知是小 的弟弟，那他是不是最好向她
因为他天性顺从⃞ 提琴的哀叹，还是月光下银色 挑明真相？想起自己以往的经
对于自己一出生就明显年 麦浪沙沙作响的声音⃞ 历，本杰明决定还是保持缄
迈的身体和明显早熟的心智， 他们在一辆漂亮的马车后 默⃞反驳一位女士是不礼貌
本杰明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感到 停了下来，前车上的乘客正在 的，而让自己那荒唐的身世破
疑惑不解⃞他读了许多医学杂 下车⃞先是一位雍容端庄的妇 坏这样美好的夜晚简直是一种
志，却未发现任何先例⃞在父 人，然后是一位老先生，接着 罪过⃞或许以后吧⃞于是，他
亲的催促下，他老老实实地试 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年轻姑娘⃞ 点点头，微笑着倾听她说话，
着和其他男孩一起玩耍，但通 本杰明一惊，一种化学反应似 感到十分愉快⃞
常只参加一些温和的运动—— 乎分解又重组了他身体的每一 ‚我喜欢你这个年纪的男
橄榄球让他心惊肉跳，而且他 部分⃞他浑身颤抖⃝热血上 人，‛希尔德加德对他说，‚年
怕万一骨折，他的一把老骨头 涌⃝两颊绯红⃝心跳加速⃝两 轻的男孩们太幼稚了⃞他们告
便无法愈合⃞ 耳轰鸣，他第一次坠入了爱河！ 诉我，他们在学校里喝了多少
这姑娘身材苗条纤弱，一 香槟，打牌输了多少钱⃞而像
二
头秀发在月光的映照下呈灰白 你这样年龄的男人才懂得怎样
1880 年，本杰明·巴顿 20 色，在走廊噼啪作响的煤气灯 欣赏女人⃞‛
岁⃞他开始在父亲的五金批发 的灯光下又变成了蜂蜜黄⃞她 本杰明觉得自己几乎要向
行上班，以此庆祝自己的 20 披着一条嫩黄色的西班牙薄纱 她求婚了——他费了好大劲才
岁生日⃞同年，他开始进入社 披肩，上面点缀着黑色蝴蝶； 克制住这种冲动⃞‚你是浪漫
交圈——父亲坚持带他参加了 在她撑开的裙摆的褶边下，一 正当年啊，‛她继续说道，‚50
几 场 上 流 社 会 的 舞 会 ⃞ 罗 双玉足像两颗闪闪发光的纽 岁⃞25 岁太精明世俗；30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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