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8 - 弘一大師傳_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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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子去了,


                       誠子來了;

                       最後,誠子通過她母親的同意,終於與叔同共赴雙飛。


                       愛情最後的歸宿,便僅只如此。「春柳社」一條美好的嫩芽,
                   已從日本移到中國的南京和上海開花結實,成為中國戲劇與愛國運
                   動的根源。


                       但在上野的第三年開始,春柳社的劇運,便隨著大學的課業繁
                   忙而終止。


                       代替春柳的,是學生的私人學術活動,與中國革命運動的發
                   展,人們心靈被火一般燎原的龐大血花所吸引。叔同除了加深畫的

                   研究與音樂的造詣,也把心寄託在中國的文化事業上;他想像中的
                   將來,是把藝術帶給新的中國命運,一個國家的興盛,其藝術也一

                   定是多姿多采的;一個積弱的國度,幾乎沒有新興的藝術,與天成
                   之才可言。


                       從一九○五年九月,到一九一一年三月,叔同在日本求學五年
                   七個月,也消耗完了上野的全部時間;上野不僅造就了李叔同,也

                   決定了他而後三十年藝術上的宿命與乎精神領空的成就。

                       沒有「上野五年七個月求學生活」,可能也沒有三十年後的李
                   叔同。


                       更應注意的是,沒有誠子,也可能沒有「出世的李叔同」;誠
                   子在這一方面高於「朱慧百與李蘋香」;她的質地影響了他。假使

                   在上野沒有誠子出現在他的生命裡,而在他日,他的生活方式如何
                   寫,思想過程如何演變,都無法預蔔!


                       看過《盧梭懺悔錄》的人,都知道這位自由大師的少年「骯髒
                   到何種地步」?但他畢竟洗刷了這些!


                       一九一一年的春天,正等待迎接學成歸國的李叔同!

                       學校只造就些璞玉,但並不雕琢。


                       「你終將要回到你的祖國去的!」誠子說。

                       叔同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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