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2 - 107學年度長榮大學應用哲學系畢業專題發表會「向。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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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撰寫本文的起因是因為曾在真福山實習的經歷。在實習之前,由於實習機
構環境清幽、住宿空間舒適,工作時數也僅只法律訂定的基本時數 8 小時,眾人
皆以為可以趁此機會沉澱心靈,以提前為畢業專題做準備。可事非如此,不同於
之前曾做過的打工,每周僅工作六日、間隔時間長;在真福山實習時幾乎每天都
要工作,而就連久久一次的休息日也仍是疲累的只想待在房間裡休息,更別提什
麼原先所想的「利用下班時間」了,因為疲勞的感覺佔據了整個腦袋,令人只想
癱在床上休息,而沒有任何想要讀書的意願,在這樣的情形下,閱讀、吸收知識
已經成為了另一種精神上的折磨,是在強迫已不堪負擔思考工作的自己去超額負
荷思考的活動。
在真福山的實習經歷讓我體驗到疲勞對於思考的阻礙,而後在實習發表時
恰逢老師分享了哲學家西蒙.維爾(Simone Weil, 1909-1943),一位終身關心位
於社會底層工人的工人哲學家,方知有哲學家已對此情況去進行研究了。西蒙認
為透過工人思考能力的發展可以改善工人的處境,因而為來自工人家庭的民眾在
社區大學開課。而為了能夠切深體會工人的處境,西蒙甚至不顧自身孱弱的身體
親自進入工廠當起了工廠女工,虛弱的身體使得她無法達到工廠指定的工作量,
身體的疲勞也使得她忘卻了本來的目的:身處工廠成為其觀察的對象,既是思考
的主體也是所思考的對象(Ingeborg Gleichauf, 2004)。
極度的疲倦最後讓我忘記了自己來工廠的目的,讓我幾乎克服不了此生最
強烈的誘惑:再也不要思考,這是避免受苦的唯一方法。只有在星期六晚
上或是在星期天才又有一些回憶湧現,一些片段的思緒,讓我記起我也是
一個思考的生物。當我發現自己已被外在環境所掌控時,我大為吃驚。如
果有一天,我被強迫從事一個沒有休息日的工作,畢竟這並非不可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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