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08 - 107學年度長榮大學應用哲學系畢業專題發表會「向。哲光」

念的失敗所引起。當我們注意到一個概念和一個真實物體之間的不協調，就會引

人發笑。

為不協調理論奠定下重要論述的哲學家，是 20 世紀初法國哲學家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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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格森 （Henri Bergson），Bergson 主張幽默來自於「如機械一般的表現」，Berg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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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人是靈活而充滿變化性的，並且是充滿創造力，追求不斷創新的生命 。

當我們明白人是一種生命力的展現，卻又同時發覺某人的形式、表情、性格、姿

態展現出一種機械式的僵化時 ， 我們會相注意力放在那些機械化的表現，進而感

到一種不協調感，而幽默也隨之而來，並且，機械感越被凸顯、或這種機械感越

合理，越能追本溯源（譬如個性使然），那麼幽默效果就越強。

而 Bergson 也特別強調，因機械化表現而引起的笑，其成因除了與生命力

感到不協調所導致的笑之外，還另有一種社會作用，他人的笑可以使機械僵化的

人感到愧疚而促使自己改正、變得更加靈活以融入社會，Bergson 認為笑是具有

社會作用的，制裁他人就是其中一種社會作用，因此，雖然 Bergson 是將不協調

理論構築完整的哲學家，但他的「機械僵化論」仍帶有一點優越理論的影子。

然而，不協調為我們帶來的有時不只是幽默。19 世紀心理學家和教育學

家 Alexander Bain 230 指出，不協調只不過是幽默的必要條件，僅只靠不協調沒有

辦法讓某些事物變得令人愉悅，並且不協調是一個不嚴謹的概念。Bain 認為，不

協調不可能為幽默帶來足夠的條件，因為有許多不協調使人產生的並不一定是愉

悅的感受，在很多情況下，我們遇到的不協調，產生的會是恐懼以及焦慮。

最明顯的例子是，當穿著滑稽的小丑出現在馬戲團或任何遊樂場所時，他

可能帶給我們娛樂和愉悅，但當他出現在其他任何一處，例如馬路邊，這肯定會

給很多人帶來恐懼與焦慮。因此，不協調所帶來的幽默似乎具有其他未提及的性

228 Henri Bergson，1859 年－1941 年，法國哲學家，文筆優美著稱，曾獲諾貝爾文學獎。

229 Elan vital，中文譯作「生命衝力」，概念起自 Henri Bergson 的《創造進化論》一書，強調宇宙

是由一個「生命衝力」在推著前進，萬物也是向前進的，而且每一刻都在創新。
230 Alexander Bain，英國心理學家，1818-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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